燕飛天跑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麵的形勢,低聲說道:“村外突然來了大批人馬,肯定是衝著我們來的,他們現在正逞包圍之勢將村子圍住,我們必須馬上想辦法離開這裏。”
“會是什麼人?”風鈴也跑到窗邊,不遠處果然移動的火把在慢慢向這邊靠攏,隱隱約約地看到是一長串逶迤而行的馬隊。
“不知道,有可能還是幾年前的那些人,先別管這麼多,趕緊撤。”若離自床上抱起風禦心,怕他見風,用薄棉被將他從頭到腳緊緊包住,謹慎道:“除了村口那條路,我知道後山有一條比較隱秘的出口,但是有一條山澗要過,需要燕大哥的冰綃絲才能帶我們過去。”
“走!”燕飛天拉下簾子,嘴角噙著冷意,把門拉開,讓若離帶路,葬花和風鈴緊跟,他墊後。
幾人出得屋子,迅速向後山移去。漆黑的天際,偶爾有星子閃爍,微弱的光亮卻穿不透茂密的樹林。幾人步伐極輕,跟著若離,隱秘穿行了大約裏許山路,後麵隱隱傳來狗吠聲,山風漸疾,將後麵喝叱著搜山的聲音傳送進他們耳裏。
“還有多遠?他們馬上就追上來了。”路越來越難走,一些荊棘纏繞,影響了前行的速度,燕飛天撥劍掠到前麵,揮劍力斬。
若離抱著孩子有些氣喘,腳下不停,“快了,再爬過一個山頭,就能聽到水流聲,往那裏掠過去,追兵絕對沒有辦法追上。”
可是他們還是小覷了敵人的布署,當穿出灌木叢,繞過陡峭的山壁,便聽一陣短兵交擊聲鏗鏘傳出。
這裏已經能聽到不遠處湍急的水流聲,就在快到山澗的同時,他們被人攔截了。空曠的山頭上,四五個人纏鬥在一塊,燕飛天揮舞著長劍,下手狠絕地劈殺著來人。
他們的拚殺隻是戰鬥的開始,山腳下大片的火把在向這邊移來,速度之快,非常駭人。
“你們快走!”燕飛天偷隙向他們大喝。
“他們在這裏,大家快跟上!”
“抓住他們”
人聲鼎沸處,一把長刀劈向跑在後麵風鈴頭頂,她聞風低頭,不少發絲被削飛。她反應神速,立即抽出腿上匕首,彈力合身刺向迎麵劈來的殺手,兩個殺手冷不防她如此凶悍之下,被她一刀一個割破了喉管,鮮血激射。
若離怕兩個孩子看到這樣的殺人場景嚇住,在他們身上各人點了一指,讓他們昏睡。然後將風禦心遞給風鈴,拔出腰間的長劍,眼睛盯視著越來越多的黑衣殺手,“你們兩人先到那邊山頭,我會換下燕大哥接應你們。”
這個時候也不是推托的時候,若離揮劍向擋住去路的兩個黑衣人斬去,風鈴和葬花各抱著孩子衝進窄窄的山路,向水聲處狂奔。
咻——破空之聲尖銳的劃過耳際。
“兩位請留步,再跑必一起射殺!”一個尖細的聲音忽然從斜刺裏飄出,雜亂的腳步聲接踵而至。
“原來是張公公,時隔多年,難為您還沒有忘記風鈴,今次你們到底意欲何為?”被人瞬間圍住,風鈴和葬花不得不停住。
張德忠手拿拂塵,火光下白淨的臉皮沒有一絲表情,“意欲何為?你是個明白人,何需我用言語挑明?這次我帶了三百精兵將整座山圍住,然後還有五十多名超級殺手,這次就算你長了翅膀,也絕飛不出我的包圍圈……”
風鈴靜靜地看著他,“所以呢?”
張德忠看著她懷裏的孩子,“所以?很簡單,上麵吩咐要斬盡殺絕,可是我還是本著與人為善的原則,你把孩子交出來,我或許還能為他保一命。”
“想要我的孩子?”風鈴抱緊熟睡中的風禦心,冷笑:“那我們其他人呢?必死無疑?風鈴該謝謝張公公的善心了,孩子我不會交給你,與其讓他受你們的折磨,我寧願讓他跟隨我一起死。”
她死字才落音,就與葬花非常默契的將孩子放到腳下,各自抽出身上的武器,擺好架勢,冷冷地與張德忠的人遙遙相對。
“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德忠冷哼一聲,也不囉嗦,向旁邊的人揮手喝道:“殺!一個不留!”
十多個早已蓄勢待發的殺手頓時合身向她們撲來,風鈴與葬花在不離孩子周圍,背對背的奮力擋住氣勢洶洶的擊殺。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人卻是殺之不盡的向她們湧來。在人數比例失衡的情況下,兩人身上很快添了多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