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不行。”
蘇譽啞然，這種江湖傳聞中的奇遇，開頭不都是這樣的嗎？沒想到終有一天自己也遇到了這麼狗血的事情。
他挑了挑眉毛：“是嗎？你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周而複始，一切都已經發生，一切都已經結束，我隻是看到了發展的必然。”源淡淡地道，“時間不過是一種刻度，永恒的隻有輪回。”
“嗬嗬。”蘇譽淡淡地道。
“這種回應很不禮貌。”源無奈地道，“看來你是不相信了？”
“你知道的還挺多。”蘇譽答非所問。
“我說過，我能夠看得到，能夠聽得到。”源輕聲說，“無關的事情暫且不言，我要在此刻見你，卻是因為你已經站在了命運的節點。”
蘇譽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自己的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什麼命運啊未來啊之類的東西，他向來不信，可眼前這個詭異的家夥卻似乎真的涉及到了這種層麵……
“所以例如芬裏爾聽了你的話之後，就成為了叛逆者嗎？”蘇譽冷冷地道。
“我真的不喜歡別人一直問我問題，因為這樣就無法開啟我的話題。”源無奈地道，“你要知道，用這樣一具軀體進行對話，多說一句都是對我的消耗……”
蘇譽淡漠地看著他。
“他隻是選擇了他自己想走的道路。”源歎息一聲，“在彩虹的廢墟之中，很多事物難以回避，我從未給過他成為所謂叛逆者的選擇。”
他伸出白胖的小手，將奶瓶舉起，用力地吸了幾口。
“你似乎很虛弱。”蘇譽淡淡地道。
“正常來說，我這麼大的孩子還不應該斷奶呢！”源無奈地道，“好了，沒想到你戒心這麼重，我若告訴你我知道在機場襲擊你的人是誰，你是不是更加不信任我了？”
“什麼？”蘇譽按捺住的靈能瞬間爆發，他死死地盯著源，“是誰？”
“就不告訴你……”
蘇譽：“……”
“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也沒辦法防備，你更沒有辦法去對抗……那我跟你說這個有什麼用？”源淡淡地道，“我說這一點出來，隻是要你做到一件事，那就是……”
他那張天使般的麵容上露出微笑：“相信我！”
蘇譽沉默。
半晌，他終於緩緩坐下，麵色平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源：“那麼，說你的事情。”
“你相信時間的存在嗎？”源沉默了一下，笑問道。
蘇譽一怔，他皺著眉頭：“當然相信。”
源側著腦袋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那麼，再換一個問法，你是否相信時間是一個實體而非臆想……或者說並非僅僅是一個計量單位呢？”
蘇譽瞪大眼睛：“你是想跟我討論物理學嗎？好像絕大多數獵人都不掌握這種知識吧？”
源搖搖頭：“你總要麵對這些的。”
蘇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感覺有些頭疼。看著源認真的麵容，他隻能斟酌著答道：“時間當然是存在的……至於是不是實體……貌似是有時間規則存在的吧？一直都有時空概念……貌似時間還是N維中的一維，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吧……”
“那麼，你有聽說過誰掌握了時間的規則？”
蘇譽一陣無言，掌握那種逆天規則的人不可能默默無聞的，可是他真的沒有聽說過……似乎，真的隻是在傳言之中有這麼一種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