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胎自回到黃衣男子的懷中,貪婪地用那根長滿疙瘩和屍蟲的舌頭舔著父親的脖子,那些屍蟲一條一條自黃衣男子的脖子來到其身上,因為他現在是赤裸的,所以那些屍蟲直入到他的皮膚上!
“它這是在幹什麼?”丹丹詢問道,此刻我看到黃衣男子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同一時間,發現了黃衣男子用匕首把自己的肚子割開,一大堆被烏黑之物侵蝕的屍蟲就這樣從其肚子裏爬了出來,滾落到地上。
那鬼胎噠一聲來到地上,“呱呱”地如同青蛙般叫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它這麼叫了幾下,那些屍蟲居然都瘋狂地從其父體中滾爬下來。
不一會兒那些屍蟲就堆積起來,形成了一座如同墳地的屍山。
他在幹什麼?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鬼們第一個反應,除了信子外,其他人都驚訝不已,她回頭對我說道:“遭了!他要孤注一擲了!看到沒有?他把那些屍蟲堆積在其身前,那是鬼家最厲害的巫術——鎖心滅絕術!”
“那怎麼辦?”我拿起128枚銅錢劍,一麵疑惑地看著信子。
“我們幾個也一起來吧!剛才他在我們的步罡踏鬥中也消弱了不小靈力,現在也處於拚死一擊的階段!”
死小妞的話音剛落,可是在天睿的方向越發暗淡了下來,剛才在步罡踏鬥中,他的元氣波動不是很厲害嗎?
看到他這邊的情況,我連忙緊張的詢問道:“哥們兒,你這都什麼情況了啊?”
天睿卻冷汗直流的回答我:“我......發現我的元氣快要用完啦!那麼步罡踏鬥就用不了了!”
我去!現在可是最危急的關頭啊!你這都什麼了,不帶這玩兒的啊!我你個去叉叉!他嗎的!去他大爺的!
“哈哈!完了麼?天睿!”破天般的叫聲從步罡踏鬥結界裏麵爆出,那是環抱著鬼胎的黃衣男子發出來的,這聲音振聾發聵,幾乎把周圍的信子這個女鬼都震飛,幸虧我用128枚銅錢劍在身前阻擋了一下,那些邪惡之力才被堵截在外。
“還沒有,我一定會殺死你的!”這時,天睿勉強的回答著,可是他的雙腳都在顫抖了。看起來是快要撲街的節奏了。
本來還要拿出信子的破邪神弓的,可是在我念誦咒語的一刻,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作用,為什麼?
此刻死小妞補充道:“這是我的東西,因為其陽氣不足,所以隻能在地府中使用,上次你用它和老人還有閻王搏鬥,是因為在地府它的力量得到發揮才會勝利的。”
額?原來是這樣!這時我才知道自己上次原來是僥幸取勝,卻以為自己是贏得極其輕鬆和容易,真是嗅大了。
就在我和死小妞對話的一瞬間,那在黃衣男子腳下的屍蟲已經堆積了好幾座大山。
來到這個時候,鬼胎掙脫父親的懷抱,來到地上手舞足蹈起來,如同是在念誦著什麼咒語,對於我們來說這些都是駭人的!
“小心!”幾乎是鬼胎開始在念誦的一刻,死小妞警惕地喊了起來,隨即把我和丹丹拉到背後,旁邊的天睿現在估計元氣,已經沒有多少了疲倦的倒在地上。
可現在我們的軍隊已經聚集在一起,三人一鬼的駕駛正麵對著黃衣男子和鬼胎,剛才我曾經試圖用劍氣去打鬼胎嗎?可是那劍氣還沒到其臉上就已經化作碎片全部粉碎了!
這是怎麼樣做到的呢?隨即那鬼胎才回到黃衣男子的懷抱中,然後貪婪地親吻他的脖子。
“還有什麼辦法?”就在鬼胎破開步罡踏鬥的一刻,我又問了一次!
死小妞沒有說話,隻是擋在前麵,讓我們不斷退後,那鬼胎一著地就用那烏黑扭曲的鼻子,喘著粗氣,發出嘶嘶的如同蛇在卷曲舌頭的聲音。
“它要來了嗎?”這是我在那鬼胎向著死小妞撲來的一刻說的。
“退後!”此刻我不能考慮其他問題了,隻能不斷地往後退去,順便配合死小妞的手勢,很早的時候,她就已經跟我說過關於鎖心滅絕術的威力,現在我不能違背死小妞,因為隻有她才知道其中的奧妙。
之所以叫鎖心滅絕術,就是因為使用者會使用一種死亡的喊叫聲來擾亂使用的對象,讓整個戰場都禁咒在其如同吞噬般的空間中,沒有辦法。
在那魔音響起的一時間,我在丹丹和天睿四周使用了玄冰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鬼胎此刻已經往這海岸的四周不斷地呱呱的喊叫了!
這舉動倒好像一個要吃奶奶的孩子在大叫著,可它媽媽不在這裏,她已經被天睿收複在乾坤袋裏麵了。
我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成語——海邊之蛙,當然這個給改良了,完本是井底之蛙的。
也不知道怎麼地現在還有心情去思考這個問題,不過那鬼胎的呱呱聲倒是挺像青蛙的,不過那聲音比起普通的蛙叫聲要哀婉扭曲的多。
因為那聲音夾雜著各種男人女人、老人或者小孩的哭泣和嘲笑聲,如同整個海岸中都有許多鬼在一起大叫起來,但其實發音的就隻有鬼胎拿已經變形的流血嘴巴!
在玄冰咒的裏麵,丹丹發現那透明的元氣保護層正嘶呀嘶呀地出來裂縫!這是要爆裂的節奏嗎?”她想去向我求救,可是卻發現我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是死小妞那靈魂還在他們的前麵。
“你有見過吾嚐嗎?”這句話是丹丹衝著死小妞說的,不過對方沒有理會她,隻是仿佛木頭人一般站立著。
她怎麼不理人了?丹丹不解又看著天睿說道:“你還好吧?”
“是的!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天睿回答,雖然他很疲倦,但是挨在地上說話還是可以的。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法陣看起來抵擋不了多久啦!”丹丹雖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卻還沒有危機感一般輕鬆說著。
“那我們不去管它?”天睿卻比誰都焦急,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步罡踏鬥正在消失。
“不管,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呐!”就丹丹的話音才落下不久,砰一聲那玄冰咒就被徹底粉碎了。
零落的如同水花一般的元氣,散落在丹丹和天睿的身上,使得他們的身上感到一陣冷意,可是這涼意卻格外的不對勁,宛如冰櫃中的寒透徹骨之意。也仿佛大隆冬的一刻,把手裸露在外麵那種立刻會起上雞皮疙瘩的感覺。
就在此刻四周突發懸掛了一陣偌大的寒霜之風,暴風中還夾雜著一種刺痛人體肌膚的血雨,那雨水中都帶著屍蟲,那蟲打在兩人的身體上,在其上麵挪動起來!
不到2秒鍾,兩人還沒有感到那屍蟲的惡心,丹丹先於天睿整個人被凍結,天睿也好不要看多少,隻是她在丹丹的背後才慢一步被凍結,而且他現在的元氣已經使用完畢,沒有能夠抵禦寒風。
就在兩人被一塊深藍色的冰凍結的一刻,鬼胎拉扯著撕裂的臉孔,緩慢地爬到兩人的前麵,它用那烏黑被焚燒的手搭在透明的冰塊中,去欣賞自己剛剛製作的藝術品。
“嘶嘶”同樣好像蛇在呼吸的聲音響起,鬼胎的臉上浮現了一種極其瘮人的笑容,那笑臉上依然布滿許多屍蟲,堆積如山的屍蟲此刻卻把已經破肚的黃衣男子整個人覆蓋起來,爬到她的身上,慢慢侵蝕那本就烏黑腐爛的肉身。
那鬼胎難道是黃衣男子和他車子裏的那個女人生的?可他們死了,就變成了鬼胎麼?
不遠處一個人正在海水裏麵齊潛伏著,目光卻一直在注視著上麵的情況,那個人不是誰就是我,剛才那寒氣襲來的時候,鬼胎以為把我們三人都凍結住,可是沒有想到我早就逃脫,來到海水裏麵。
不過鬼胎也不是吃素的,當它發現沒有我被凍結的冰塊的一刻,它憤怒得連連踱步,在丹丹和天睿被凍結的身體周圍徘徊起來,大概在尋找著我的身影。
倒吸了口冷氣,你這個家夥啊?把自己的父親腐蝕掉,現在還要把我的朋友都變成凍橙,你認為會有這麼容易麼?
此刻雖然我沒有被剛才鬼胎使用的寒風而凍結,可是那暴風在整個海岸中穿梭著,凜冽的寒風如同冰錐一般刮來,使得我的臉龐一陣陣感到生痛。
128枚銅錢劍就在我憤恨地思考的一刻劇烈地在我的手心中抖動起來,輕輕撫其劍身,剛才我在死小妞的幫助下才來到海水裏麵的,現在也用同樣的方法打算上去,可就在我正要離開水麵的時候,死小妞卻突然在後麵拉著我的衣角說道:
“慢著!鬼胎現在處於我們剛才離開的巽宮,配合天盤六乙,叫做風遁。我們借風遁身,鬼胎就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現在等它出來,我們來個突然襲擊,打它個措手不及!”
我遲疑了一會,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好牛B的樣子啊!
不過現在隻有死小妞了解周圍的情況,剛才我們臨走的時候又在鬼胎的附近做了手腳,大概它此刻也是落入我們的陷阱的,不過還是不能立刻做出判斷,讓鬼胎開始全神貫注那冰塊的時候,再次背後俯衝下去!
和死小妞一起形成左右夾擊的攻勢!
所有計策已經思考完畢,就等那鬼胎因為過於陶醉自己用暴風雪製作的藝術品,而落入我們做好的天盤六乙中,之後憑借天盤六乙六個方位的鎮壓力量來禁咒著鬼胎的行動。
當然現在死小妞的殘裂幡裏麵發出了幾個鎮位的鬼魂,他們已經潛伏在不同地方。這樣做才有必勝的把握。
可是事情卻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鬼胎本來就已經發現在場的除了我和天睿、丹丹幾個大活人外,其他還有幾個突然出來的鬼魅,所以我們聰明,它也不笨,在周圍不斷地吹拂著一種墨綠色的毒霧!
“它這是在幹什麼?”看到鬼胎這一舉動,我好奇地詢問死小妞起來。
“它要讓周圍那些,我們布下的鬼都現形!”死小妞迅速回答,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先等著,我靠近一點!”
“好吧!信子你可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