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紫萱紫萱(1 / 3)

吾嚐啊的低沉了一聲退後一步,那老人滿臉疙瘩的頭爬出了許多各種各樣的毒物,有腐爛的蜈蚣,有扭動的蚯蚓,也有斷裂的蠍子。

在地上它們好像貪婪地四周滾爬著慢慢地爬上老人的身體把進入了他的嘴巴,出來後擔出了一條活生生的舌頭,吾嚐恩了一聲把驅魔神劍那裏一指,在深紅色的靈力衝擊下,那些毒物驚懼地爬開了,隻留下那老人的舌頭在血泊中……

吾嚐用密實袋把它藏好,然後再次去觀察那女人的身體,可是剛側頭就正好對上了那女人搖晃過來的沒有腦袋的身體,那身體依然是爬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物,在女人的胸膛前麵還有一個嘴巴,裏麵搭下來了一根超出人類長度的泛著藍光的舌頭。

就在此刻,那嘴巴居然自言自語地開口說話了:“老人家,你死了嗎?有沒有把我的兩個獵物抓來?!”

“啊啊,她們的身體可是鮮美啊!”

“啊哈哈哈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掉這麼鮮美的食物,我特別喜歡她們的舌頭,真的好喜歡,我還在回味著呢!”

幾句幽深的女人嚶嚶叫聲讓吾嚐的毛發瞬間地豎起,兩個女孩?不會是紫萱和信子吧?但是自己明明還感覺到紫萱的靈力波動啊?!

他拿起驅魔神劍憤怒地砍擊著那女人懸掛的身體,未料那身體居然烘烘地燃燒起來了……

不到十分鍾,在火光中那身體最後隻剩下漆黑的骨頭,碎裂到地上變成了一團粉末。

吾嚐離開山洞的時候,就在最後一個密室地方發現了紫萱的頭飾,一個精美的灰太狼卡通公仔發夾,的確是她的,這個發夾就掉落在出口的水潭中,好像要把吾嚐引領到另外一個地方。

離開山洞,外麵是又一個森林茂密的地方,眼前出現了一個廢棄的停車場,遠處還好像有搖曳著的火光,那邊會有什麼情況呢?帶著困惑,吾嚐往那遊動的火光走去……

……

……

信子感覺到自己的頭部好像被什麼重物敲擊了一般,她艱難地坐起看看四周居然是空曠的列車隧道,一輛呼嘯的火車正向自己迎麵駛來,她害怕卻第一時間做出了躲避的反應,趴到了一個小休息室的台階上,剛一上去,那轟隆的火車剛好駛過去了。

真是好險啊!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地方呢?我不是在洗手間裏麵嗎?對了我看到一個無頭的女人啊!怎麼她去了哪裏?自己現在又到了什麼地方呢?

信子充滿了疑惑,內心隱隱作痛,想起吾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了,她握緊吾嚐贈送給她的吸血王冠,把它帶到了頭上,瑩瑩的紫色亮光把休息室裏麵的環境照得異常明亮。

她緩慢地想站起來,卻感受到膝蓋所傳來的疼痛,原來自己的膝蓋被劃傷了,地上散落了許多玻璃碎片,原來是它們做的好事!

信子隻好用爬的方式繼續前進,她進入到休息室裏麵,卻發現混亂的檔案文件還有兩台已經炸開的電腦還發出沙沙電流聲,這個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破壞過一般,透過休息室的落地窗,她看見裏麵正趴著一個人,一雙枯萎而扭曲的手搭在了窗戶的上麵,地上還有散落的灰黃色紙錢……

信子看著那從落地窗搭出來的手,驚懼的眼睛瞪得很大,她的身體發麻,整個人往後麵的桌子背後挪動起來,一股寒氣往自己的腳板底透了過來,會讓自己的全身劇烈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全身的肌肉都抽搐著,突然一隻佝僂而枯幹的手往她的喉嚨深處叉了過來,啊……她感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鐵鉗子緊緊地扣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呼吸。

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信子無可奈何地看著前方,那是一個沒有人頭的女人,全身穿著鮮紅的衣服,那脖子深處堵塞著無數的昆蟲屍體,那屍體不住地流淌著紫黑色血液,雖然那女人沒有頭但是胸部的位置卻張著烏黑的嘴巴不斷地說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連續重複著這幾句,信子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侵入到她的口腔中,那血腥的味道瞬間傳輸到她的喉嚨底部,還有就是鼻腔之中,自己的舌頭馬上就要被割斷了,可是她卻沒有一絲防抗的能力。

就這樣等待死亡的到來吧!她默默地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就在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之中,一聲尖銳的玻璃碎裂聲打破了午夜寂靜的環境!

隨即痛楚的感覺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聲急促的呼叫聲,“快叫人來,把她送出去!”

從朦朧中信子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把自己抱到了白色的病床上,然後帶了出去,不知道要往哪裏而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一個全身帶著防毒麵具的女人在自己的身後,和其他人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信子不敢動作,因為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隻知道自己暫時是被救出來了。

等女人和其他人說完話後,她轉身給信子按摩著兩邊胳膊,神情很溫柔,好像沒有一絲要加害的感覺。信子的內心也由剛才的簇簇發抖變成了安穩。

難道她是某個秘密醫院的醫生,可是看起身上古怪的裝扮卻不像是這種啊?等女人關上門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信子小心地往四周的環境看去,隻見這是一個比較陳舊的手術室,外麵隻有一扇已經碎裂的鐵門,慘淡的手術燈在自己的頭上晃動著,想熄滅但是又沒有做到。

周圍的環境很冷清也很死寂看來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這也許是一個私人的實驗室,不會好像吾嚐父親那種吧?

想到這裏信子的毛發全部高高豎起,想去掙脫四肢捆綁的金屬,卻沒有絲毫用處。

就在她的內心糾結成一團麻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旁邊有一個綠色的按鈕,雖然她的四肢被捆綁著,但是憑借嘴巴她可以咬著其他東西去按動那個按鈕,於是她靜靜地咬起了枕頭下的一把金屬刀,往綠色按鈕上麵推進!

經曆幾次失敗後,信子終於按動了綠色的按鈕,果然四肢可以活動了,她連忙坐直身子,可是就在她坐起來的一刹那,她猛然地發現門的前麵正走過來一個漆黑的影子,那影子砰的一聲被另一個旁然大物舉了起來,然後狠狠滴摔落到地上,爆射出來的血液散落到鐵門上麵!

信子害怕地捂住嘴巴,但是她不敢出聲,因為這個時候如果驚動了外麵的那個女人或者其他醫生可就糟糕了,自己要小心,她收拾一下心情,發現自己的獵鷹手槍早已不見,幸虧靈魂手槍和吸血王冠是用靈力召喚出來的,所以才免於受到損害。

她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個把手,小心滴推開鐵門旁邊的一個窗戶,窗戶是往另一個房間的通道,她跨了過去,然後慢慢站穩住腳步,看見眼前有一副畫著巴黎聖母院的油畫。

那油畫的工藝相當不錯,一個精美的女人就在畫麵中心露出怡人微笑,透過背景的雪山可以發現這是一個來到溫泉村度假的旅客,信子細心地品味著那畫中味道,突然她發現那畫麵好像有點扭曲,那女人的臉蛋被強製性地拉得很長,而且她下巴的位置居然緩慢地長出了烏黑的毛發。

信子毅然地拿出靈魂手槍對著麵前驚懼的一麵,那畫麵現在變得更加可怕了,整個女人的臉蛋突了出來,形成了一種相當立體的感覺,那畫麵中的風雪,變成了血紅的汙跡在畫麵上慢慢地流淌在地上,與此同時,那陷出來的臉蛋,開始出現了五官!

那是一個滿臉蒼白卻沒有額頭的女人,額頭是空洞的大圈,裏麵可以看到一隻扭曲變形的紅色手臂,那手臂從空洞中旋轉著,好像在撥打臉上的血跡,那血跡經過手掌的揮動,濺射到了信子的臉上!

呀!信子本能地往後麵退去,卻發現背後的玻璃窗已經封死,一隻淌著血扭曲的手臂死死地扭住了她的肩膀,隨即整個身體從後麵露了出來,她驚懼地扭過頭卻發現一個沒有頭的女人正死死地抱著自己,而她再次回頭那油畫的時候,她明白了油畫裏麵的頭顱正是這個女人的頭!

現在的她已經在死亡的魔咒下徘徊了,幾次的頻臨死亡她都迎刃以解,但是麵臨此次惡劣的衝擊,她的全身很軟,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就在此刻她忽然想起了吾嚐送給她的吸血王冠,她大聲地往四下裏喝道:“天神大人,請暫時賜予我擊敗任何鬼魂的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神的力量產生了共鳴,那沒有頭的女人哢嚓一聲悄然往後倒去,而油畫裏麵的頭也好像被硬物衝擊一般,砰的一聲爆裂了,飛濺的血液撒在了信子的黑色製服和潔白的大腿上。

她焦急如焚地用手去擦拭上麵的血跡,卻發現她的動作越大反而讓更加多的血液流淌了下來,怎麼會這樣?剛才的恐懼感還沒有消除現在的新的可怕事情又出現了。

她不斷地擦拭著自己的大腿上的血液,雖然沒有效果,但是她的精神都全部注意在這裏了。

當她有點筋疲力盡的時候,她拿起自己的手掌看了一眼,可是就這麼一看她的內心轟隆一聲唄一個響雷震動得徹底停止:因為她目睹自己的十根手指頭都已經被砍斷,流出了鮮紅鮮紅的血液,白森森的骨頭也從裏麵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的側麵透過來了一些反光,那裏有一個被打碎的玻璃,她全身發毛,劇烈抖動地往那銀白色的玻璃中看去,那玻璃的反射裏麵出現了一個拿著自己十根手指頭製作而成的梳子。

可那是個斷頭的女人,而那女人手上拿著的根本也不是她的頭,那是一個已經千瘡百孔的骷顱,信子隻見她全神貫注地在梳著骷顱上麵那銀白色的頭發,穿著鮮紅衣服的身子卻背對著自己……

那女人沒有過來,總是背對著信子就這樣陶醉於梳理她的頭發,起樣子相當投入,就好像她真的在整理自己的頭發一樣,可是這那裏是她的頭發呢?那隻不過是一個死人已經風幹了很久的骷顱!

信子不敢去詢問她,也不敢靠近,和她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讓其的心還能踏實一點,可是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發現背後不遠處的信子,隻是專心一致地梳理她的頭發。

雖然對方沒有對自己做出怎麼樣的殘酷的行為,可是這樣安靜地相持下去會讓信子更加感到害怕,因為這個時候是未知的,她不知道下一秒那個女人會不會突然轉過頭來然後撕開那血盤大口往自己的肩膀上咬來。

雖然相當驚懼,但是她絕對不會就這樣等待死亡的來臨,她試圖緩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挪動著,退後了一些,可是就當她的身子觸碰到一個陳舊破爛的櫃子的時候,突然那女人毫無預兆地轉過了頭!

她烏黑崩塌的牙齒全部露了出來,在一絲不知明的亮光裏閃爍著幽幽的寒光,信子的嘴唇瞬間幹裂,背後一陣發麻的感覺席卷而來,同時大腦也好像被點擊橫掃過去一般徹底麻痹了。

信子咬著牙齒把自己的手臂放到上麵這樣才暫時鎮住了內心莫大的恐懼,可是這種方式是根本不能持續多久的,當那女人緩慢地俯下身子向自己爬過來的時候,她的心窩徹底敞開了,無聲的恐懼讓其心理底線完全崩潰!

怎麼辦?她要來了!那個沒有頭的女人左手拿著自己的骷顱,右手卻拿著十根手指頭製作而成的梳子,此刻信子再次看看自己的手掌,啊!怎麼剛才不見的手指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呢?難道這是幻覺?

她不知措施地看著漸漸向自己逼近的女人,女人沒有頭但是其方向的辨別能力確實格外的靈敏,不到2分鍾的時間,就找到了信子的位置,憑借她手上的那個骷顱,她看清楚了信子那潔白可愛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