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蠻軍營中,一個身高八尺,渾身黝黑的獨眼大漢,他的身上穿著南蠻傳統的虎紋皮服,肩上還有一條黑色披風,僅剩的一隻眼睛透露著陰險狡詐。
這人正是南蠻軍的大將軍,任戈寒。
任戈寒為人陰險狡詐,嗜血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整個人及其不按常理出牌,及其難對付,炎破對此也是及其頭疼。
此時他正坐在一張案桌前,聽著眼前一人向他彙報的情況。
“早上川塔的巡邏隊沒有回來?”
“是,將軍。”那人答道。
“他們什麼時候出發的?”
“大約淩晨時分,和他們同一時間出發的人們全都已經回到軍營,隻有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已經派人找過了,在他們本該巡邏的到路上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但是發現了打鬥的痕跡。”
“恩?在哪裏?”任戈寒獨眼中,目光一閃。
“在靠近與東越邊界的一處樹林旁。”
努爾燦獨眼中冷光一閃,思考著說道:“樹林旁……”
周圍空間仿佛都凝固住,那人更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南蠻將士都深知任戈寒的秉性,喜怒無常,殺人不需要任何理由,要是誰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執行的,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職位,任戈寒都會將那人處死。
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麼,問那人道:“樹林裏找了沒有?”
那人一愣,支支吾吾說道:“好像…沒有……”
任戈寒看了他一眼,那人頓時急忙道:“我這就帶人去親自尋找!”
說完,立馬出了軍營,走出門口,如釋重負般的雙腿猛然一軟,這時他才發現,他的後背已經全都濕透……
此時,日已過半。
南蠻的太陽及其毒辣,正午的太陽直直的從空中照射而下,陳塵隻感覺自己頭腦發昏,兩條腿似有千斤重。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背那黑色磁石時候的樣子。
反觀其他人,雖然說都喘著粗氣,行路速度也不像剛開始那般快速,可是比起陳塵的狀況,無疑是好了太多。
李夜白見狀,頓時打了個停止的手勢。眾人急忙尋找了一個陰涼處歇下。
李夜白坐在地上,拿出地圖攤開,對著眾人說道:“我們現在距離南蠻軍營還有二十裏,接下來,主要幹道上南蠻子肯定會越來越多,我們接下來的路線不能再繼續這樣,得繞路。”
一旁的一人道:“老大,我們繞路的話得多走不止十裏路啊。”
李夜白看著地圖,心事重重,聞言,說道:“是得繞路,可是也沒辦法,我們這次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喬裝打扮,隻能繞路從南蠻軍營防守最薄弱的地方進入。”
說完,李夜白看了眾人一眼,說道:“都沒問題吧?”
眾人齊聲道:“沒問題。”
這時,李夜白看了陳塵一眼,問道:“小子,還生我氣呢?生氣也行,問題是先把任務給老子完了,回到營裏,你讓大將軍治我的罪都行,可是現在,你得聽老子的話!”
陳塵點了點頭。
李夜白見沒有問題,便準備出發,臨走之前,回頭對眾人說道:“都打起精神,等到回去,老子請你們去鎮子上喝酒!”
眾人聞言,一陣歡呼,隨後都全速趕路,向目標地行進!
一路上,陳塵便趕路,一邊問道玉魄,
“破玉,李統領那樣做,對麼?”
玉魄聞言,對他說道:“很明顯,兩軍交戰,成王敗寇,更何況這種大規模深入敵營的行動更是要注意所有的細節,李夜白這樣,自然是最為穩妥的辦法,萬一那人因為你的一時善心或者說心中的道德廉恥而沒死,那麼到時候該死的就是你們了,還有可能會再牽連到其他的隊伍,再往深了想,牽一發而動全身,李夜白身死,東越無疑會實力大損,同時南蠻也會因此而士氣高漲,雙方在這種情況下作戰,東越必敗,進而的結果,便是亡國!”
說到最後,陳塵已經是冷汗直流。
玉魄又道:“當然,我隻是猜測,不過畢竟身在敵營,小心為上。事關一個國家生死存亡,不得不小心啊。”
陳塵默然。
“昨晚一戰我覺得快要突破了。”
玉魄聞言,點頭到:“猜到了,丹田玄氣充盈,就差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