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任戈寒停了下來,喝了一口酒,看著炎破。
炎破道:“隻能說明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太差勁了,爛泥扶不上牆。”
麵對炎破的這一番言辭,任戈寒並沒有反駁,反而說道:“你說的太對了,我給你說,我覺得我這些年都鬥不過你的原因就在這兒,媽的,我手底下簡直就是一群豬!”
說完,任戈寒想了想,又說道:“呸,不對,說他們是豬都是侮辱了豬!他們連豬都不如!”
炎破看著他大罵著,樂嗬嗬的說道:“我覺得不能這麼說,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麼,對不?”
任戈寒聽著炎破這番說辭,頓時眼神中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大叫道:“我操,你怎麼成這般無賴流氓樣了?!還知道用言語諷刺了?!”
炎破看見任戈寒的反應,頓時哈哈大笑。
“我怎麼就不能言語諷刺了?啊?再說了,我一沒罵髒字,二沒提你,我哪兒諷刺了?”
炎破此時已經徹底的無賴了起來。任戈寒麵對著此時油嘴滑舌和他搞文字遊戲的炎破,整個人頓時失了神。
過了良久,終於反應過來,實在想不出來還說什麼的任戈寒,憤憤的灌了一口酒,然後說了一句小孩吵架吵輸了才會說的話。
“不要臉!”
炎破倒是依舊樂嗬嗬的,仿佛任戈寒是在誇他。
“你笑個屁!”
惡狠狠的又罵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本來那一群豬差點就把李夜白永遠的留在南蠻了,他們請了天師府的十位術師,布下了一個陣法,可以破除夜白軍的潛行,而且他們還留了三千人在周圍埋伏著,按理來說這種情況已經就算是萬無一失了,誰知道,他媽的!”
任戈寒發現自己氣不打一出來,怎麼人才全都在別人那邊?
炎破此時已經猜到了後來的事。
“誰知道有一個小子以一己之力破了那十名天師府術師聯手施展的陣法,然後還帶著活下來的十幾人逃出了後來幾千南蠻軍的追殺?”
炎破接過了他的話茬,打趣的說道。
任戈寒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依舊說著:“不僅如此,而且還一把火燒了一個軍營,連人帶營帳瞬間就變成了一堆渣,連放個屁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說到最後,任戈寒怒極反笑。
“唉,真不知道怎麼這種豬一樣的人都在我這邊?要是你手下那四人隨便分給我兩個,不!一個!你那赤焰軍早就被我給打的屁滾尿流了!哪裏還能堅守到今天!”
任戈寒看著炎破,憤憤不平的說道:“論人數,我比你多吧?你赤焰軍撐死三萬人,我手底下可是有十萬大軍!”
炎破喝了一口酒,糾正道:“是兩萬三千四百三十六人。”
夜白軍潛入南蠻被埋伏死了三人,炎破派人去皇城請求增援,去了十二個,沒有一個回來,這些帳,炎破心裏都有個賬本,算著呢。
任戈寒不理會他,繼續瘋瘋癲癲的掰著指頭說道:“論人數,我比你多,論權利,我比你大,論才能,咱倆差不多,憑啥你炎破就能靠著那兩萬多人和我十萬人平分秋色幾十年?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炎破平靜的道:“因為我有兩萬兄弟,而你,隻是有十萬手下。”
任戈寒此時仿佛已經略帶醉意,說道:“軍隊之中,沒有平起平坐!隻有上下級!”
炎破道:“這便是我與你的不同。”
炎破伸開因為盤坐著而有些發麻的腿,看了一眼自己身後遠處站在軍營外的眾人,對任戈寒說道:“論人數,我沒有你多,可是我有長沙軍可正麵主攻,沙場迎敵!我有夜白軍偵查情報,潛行刺殺!我有風雷軍數千術師,聯手布陣,天地助我!我有滄海軍百裏追擊,千裏突襲!”
說完,炎破猛然睜大眼睛,看著額頭已經冒汗的任戈寒,重重的問道:“而你呢?你隻有十萬散兵而已!如何能與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