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已經慢慢地垂下了眼簾,說道:“弟弟,你這就是胡鬧了,我怎麼隨便聽了你的胡言亂語就去救人呢?”
這實則就是畢雲海在使了激將法的了,他明知道在對待孫紫月的事情上,畢雲欣好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瘋狂,果然,畢雲欣一聽說畢雲海不聽從他的建議,整個人瞬間就崩塌下去了,隻呆呆地說道:“哥哥我們快去救她,她受傷了!”
畢雲海的心裏狠狠地一沉,他何嚐不知道,孫紫月現在在穆武侯府中的局勢是舉步維艱的,一直不好過,現在竟然受傷了?
心裏頭好像是有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他且將畢雲欣的手攥著,沉沉地說道:“你說的可真是真的?”
畢雲林冷豔看著,心裏頭生出了許多的了然來,之前在穆武侯麵前的鋪墊可是不能白費了,他就沉沉地、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我冷眼瞧著,怎麼覺得二哥倒是對穆武侯府的大小姐更加上心?”
這句話在房間中慢慢地流轉而過,最後落在了畢雲海內心的最深處,他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這種話可是不能亂說的,終究是父皇賜的婚,這種謠言若是落在了你的身上,你自然是有榮寵在身,沒有什麼可怕的,對我來說,可就是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畢雲海已經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從自己的發絲中不斷滲透出來的汗水了。
他的唇齒之間慢慢地滲透出了冰冷的意思來,不過在畢雲林看來,畢雲海越是按捺不住,就越說明了他是在心力較勁。
可是還沒有等到畢雲林好好地欣賞了畢雲海的窘迫之後,畢雲欣已經是哭鬧起來了,他狠狠地說道“哥哥,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若是我的紫月就此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畢雲海這才慢慢地從眼神中露出了意思的冰涼和篤定來,他且轉過身來和畢雲林說道:“弟弟,原本今天是該留了你在這裏吃晚飯的,但是阿欣這個樣子,我怎麼能讓他鬧下去?不如就先欠著你,到時候我自然要去找你請罪。”
這麼說著,已經微微地和畢雲林行了一個禮,且要去扶著畢雲欣下床。
畢雲林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錯失了這樣的好機會?
他稍微地思索了片刻,才沉沉地說道:“兄長何必要說出這樣的話來,阿欣的這個瘋病,如果隻讓你一個人帶著的話,此去的途中,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的事端來,不如就讓我陪著你走一遭吧。”
這說話方式的滴水不漏,果然是宮中最受寵的一個皇子,畢雲海稍微思索了片刻,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語氣到時候以訛傳訛地傳到了別人的耳朵裏,不如現在就讓畢雲林去聽個明白就是了。
這麼想著,畢雲海稍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弟弟這麼關心舍弟,那就與我走一趟吧。”
說著,已經緩緩地鬆了自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