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力排眾議,哪怕不管自己和帝司他們飛升上古界的一些事宜,她也必須來到幽都城折騰一番。
無論如何,她的兒子不能入邪道,縱使正道再艱難,她也要帶他回去重新開始。
她沈炎歌,一生經曆無數坎坷磨難,相比蕭傾城那小丫頭所經曆的痛苦,隻多不少。
區區一個個身軀被毀,算什麼?
……
去往幽都城的正南官道上,此時一輛奢華的四匹馬車內,閉著眼睛容顏堪比二八年歲女子的絕美女子,勾了勾鮮豔如血的紅唇,白皙的皮膚上在一側車窗簾被風吹開時灑入的陽光照射的光點閃閃,
精致立體的五官若仔細去看,便會察覺與蕭傾城有五分相似。
同為鳳玉家族的鳳女,一位是千年多以前的鳳女,一位是當下的鳳女,姿容氣度自然相差不大。
不過沈炎歌的麵容上,卻多了幾分歲月帶給她的沉穩與豁達。
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猛然睜開眼,那雙泛著七彩流光的眼眸之中卻滿是怒意。
一旁靜候著的帝司此時哪有身為神界神王的威嚴?
一身月白色長袍及身,正襟危坐間,如冠玉的麵容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惶恐,修長如玉的雙手此時正捧著一杯清茶,眼見著身旁坐在主位上的角色女子睜開眼睛了,趕忙將手裏的茶杯體貼殷勤的送到嘴邊:
“歌兒,來喝一口,別渴著。若你口渴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沈炎歌嗤笑了一聲,抬起一隻手輕輕地將帝司送到嘴邊的茶杯撥開,然後挑了挑眉,看著身旁跪坐著的俊美男人,不冷不淡的說道:“心疼?兒子都死了一次了,你還知道心疼?”
帝司聞言,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金色的雙眸之中滿是無奈。
那平日裏的煞氣與神王威壓,在遇上自己的這根軟肋時,根本是消失的了無蹤跡。
“歌兒,這話自從你回家開始都說過不下一萬遍了。尋兒那孩子隻是身軀被毀,又不是魂魄被滅,沒關係的。多敲打敲打、多磨練磨練……對他有好處。”
這話說到最後,帝司的聲音都有些虛了,可見他心裏也知道這話說的很是牽強。
“有好處?那你讓傾城那丫頭吃那麼多苦又是為了什麼?如此欺負我鳳玉家族的後人,是當我這個鳳玉家老祖是死人嗎?”
沈炎歌斜靠在軟塌上,看著麵前被她欺負的跟個孫子似的帝司,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帝司勾著唇,被逼無奈之下,隻能使出殺手鐧。
將手裏的茶杯收回來送到自己嘴邊微微噙了一口,然後猛然衝上前,直接俯身而下準備以唇渡水。
沈炎歌頓時冷臉,看著一眼不可就搞親密招數的帝司,抬手一巴掌就糊了過來。
而帝司仿佛早就猜到自家夫人的伎倆一般,一隻手準確無誤的抓住沈炎歌揮舞過來的手,
另一隻手順勢將另一邊準備襲擊他的小手按住,然後雙腿跪坐過去將躺在軟墊上的沈炎歌壓製住,然後薄唇準確無誤的將一口茶渡入了那讓他想了念了太久的 紅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