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我沒回答昊凡關於是否想和他生個孩子的問題之後,他這幾日都對我冷清清的,甚至連看我都不看我一眼。
他照例每日都陪柳來靜散步,隻是再也沒到我這裏來,細吟說他回到冬暖閣去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好像習慣了他睡在我的旁側,習慣了有他的氣息圍繞,習慣了他擁著我用一個極曖昧的姿勢,習慣了他睡在我的右邊。
我焦躁難安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索性披了一件薄衣出去走走,最近的天氣尤其來的悶熱,在這裏沒有電扇,沒有空調,實在是難以入睡。我一個人不知不覺散步來到了後花園的湖邊,夏夜涼風習習,拂麵而來的清爽讓心中的焦慮少了幾分,不禁心情大好,在湖邊找了一地坐了下來,把自己的腳丫子伸進水裏逗起了月色下魚群,今晚月亮尤其的圓,被月色籠罩下的一切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靜謐安詳。想起了一首歌,不禁吟唱起來,反正四下無人,我也沒有顧忌,隨著心走起:
她一個人她有很多的夢
她迷上旅行用風景蓋住痛
她離開了朋友把自己放逐
用沒有人認識的名字孤獨
遊蕩旅途中她兩手空空
但心事太沉重
所有的快樂敵不過夜色濃濃
喝盡杯中酒她淚眼朦朧
但理智仍清醒
抬頭看滿天星卻掛念某一道彩虹
她一個人在飄蕩中沉默
她終於看懂已遠離軟弱
她經過很多路為自己追逐
在沒有人記住的角落裏停駐
生命太匆匆她兩手空空
但心思太沉重
怕隻怕昨日的種種驚擾了夜色濃濃
她終會擦幹那淚眼朦朧
在日出裏感動
流浪過多少夜隻為了那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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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哭的,可是我忍住了想奔湧而下的淚水,對著湖裏的自己倒影微笑起來,但是笑容剛掛在臉上,我立即失聲而下,控製都控製不住,因為湖麵倒影出站在我背後沉默的昊凡,他輕輕的蹲在,把我緊緊擁在懷裏,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一陣心安。他不停的在我耳邊念著一句話:
“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的晴兒。”
終於我遏製住心中洶湧的淚水,推開他,大聲咆哮道:
“不是你拿我怎麼辦?而是我該拿你怎麼辦?我不是傻瓜,我不傻,你不愛我,不喜歡我,討厭我你就直說,你不是說要折磨我,要把丹闕的痛苦都讓我嚐受一遍,那你就別對我這麼好。我不想陷入你給我的溫柔裏,那比折磨我還讓我痛苦不堪,既然你都已經說過我隻是你暖床的工具,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奢望你能喜歡我,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對我這個樣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已經學著習慣你冷冰冰的樣子,可是你又對我如沐春風;可是當我又習慣你對我微笑寵溺的時候,可是你又對我置若罔聞。我愛你,愛到我都快失去了自己,我好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