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栆徽? 重任暗委 珠胎已結(2 / 2)

井明回來開門一瞧,全身的汗毛瞬間全部立正,哪哪兒都豎起來了。本來還想著和嬌妻美妾稍作溫存便抽身離開,這一下實在是有點兒舍不得了。

井明一時間熱浪上湧,什麼都顧不得了,將二位拉至床邊,一陣暴風驟雨,弄得個釵橫鬢亂玉/體雙陳,紅顏闌珊有氣無力之後,才開始收拾行裝,下山去了。許鳳儀和錢小嬋還當是井明就在黑山做什麼,根本沒有想到就此一別,井明兄弟就像是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和井明要好的兄弟本來並沒有幾個,因為井明稍微懂點學問,所以很多大字不識的粗人就自動疏遠了他,所以對於他的行蹤,在意的人不多。

偶爾有人問起井明兄弟,錢小嬋就會以各種借口搪塞,要麼說是挑水去了,要麼說是到山下串親戚等等,麵子上還算能過得去;許鳳儀呢,則隻有珠淚暗灑,五內俱焚卻也無可奈何,倚窗而望隻待檀郎回轉……

一日晨起,來到院門之外,冬日朔風一吹,鳳儀突然感到嗓內有異物,有點兒惡心。她還以為吃壞了東西,蹲下身去幹嘔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站起身的時候,感到頭暈目眩,險些栽倒,急忙扶著身邊的樹幹,才算是穩住了腳跟。

鳳儀心想:“要是井明在身邊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依偎在他懷裏,歇息一番……”可惜舉目四望,黑山上一片灰蒙蒙,竟是要下雪的情形。鳳儀歇息了一陣後,雖然好了些,但依然是感到頭重腳輕。她隻得返回屋內。

錢小嬋見到她有氣無力的情形,急忙上前拉著手詢問,得知她的情況後拊掌而笑:“妹妹,恭喜恭喜呀!你這是有喜了呢!”

鳳儀傻呆呆地看著錢小嬋,一時間還不能反應過來。

“鳳儀妹妹!傻愣著幹什麼呀!來來來,姐姐扶你坐下,從今天起,你就什麼活兒也不用幹了,你走路、說話、睡覺都點慢慢兒的,懂不懂!像洗衣呀,做飯呀,等等活兒,都由姐姐我一個人包了!”小嬋像個男人似的說道。

鳳儀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如此,便有勞姐姐了!”說完就給了錢小嬋一個擁抱。小嬋撫摸著鳳儀的秀發,心想:“好可憐的妹妹!也沒有個娘家人……”

而鳳儀呢,則是在想:“我鳳儀自幼沒了娘,後來又沒了爹,現在丈夫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問過了李牛叔叔,也不知其下落,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若不是小嬋姐姐在,自己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將眼前的生活撐下去。多虧了她,像親姐姐一樣地照顧我,但我在當初,雖然在外麵尚且禮待與她,但在內心裏卻懷有嫉恨……”想到此處,不由得身子一顫,淚水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