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麼定了下來,第二年天朝需向北域提供百名精壯男子,向西域提供五十名,方可保得雙方休戰。而雖然休了戰,西域北域依舊有流寇滋擾邊民,沒辦法,隻得又給兩域的邊境上裝上了柵欄、暗坑等。
於是每年聖朝就派出精壯士兵前往,一年後換得麵黃肌瘦回來,個個眼神迷離,目光呆滯。而如果要問其中所經何事,這些士兵大都回答不上來,有的能夠回答上來的,也隻是一些片甲之語,如“美呀,真美”之類,很難有新的突破。
偶爾會說一句夢話“真舒服”,再沒有別的了。而過後不久,這些人邊會逐漸出現一種嗜睡的症狀,然後在睡夢中臉上帶著微笑,悄然離開人間,天下郎中不知看過多少,全都看不出所患何病症。
而天朝將這些回來的士兵全都另行安置,故而百姓對此一無所知。
在邊民百姓看來,一切似乎都既有頭緒,聖朝和北域、西域不再打仗了;但在統治者看來,其中潛藏著的,卻可能是一個更大的危機……
“啊?有這等事?我隻聽說過一個‘藥渣’的故事,難道說這些人是被拿去當藥渣了嗎?”玄山道長一揚拂塵,問道。
“誰知道呢!西域北域之人,生活習性、語言文明與我天朝大有不同,而回來之人有無從問起,故而是一個很大的謎!”大帝說道。
“那照此說來,如今我天朝已經向兩域提供了相當數量的士兵了?”
“誰說不是呢!如今因我天朝人口尚多,故而影響還不算大,但這樣‘借用’下去,再過一些年,我天朝人口豈不是全剩下了老弱病殘了嗎?”
“難道是北域對這些士兵施行了什麼邪術不成?”玄山道長眉頭緊皺,一時間沉吟不語。
“可惜我天朝,竟然對對方一無所知啊!”大帝丁昆麵帶戚容,看起來一籌莫展。
“唉!去年晚些時候,貧道到南方去雲遊,曾接觸過一個同道,他言說和北域的私商有過交往,也向我提起過一些北域邪術,但都是些雕蟲小技,像這樣的情況倒還是從未出現過……什麼時候能親自己去一下北域才好……”玄山道長沉吟道。
“對了,玄山道長,我有一個主意,不知道長可否聽取?”大帝丁昆問道。
“什麼主意?不妨講來。”
“就是你的那個‘銷/魂/蝕/骨散’,可否與此邪術同理?”
聽到“銷/魂/蝕/骨散”這幾個字,玄山道長楞了一下,隨即笑道:“大帝說笑了,這兩者,絕對不會是一種東西!”
“為何不會?你看我雖然不至於麵黃肌瘦,也沒有精神恍惚,但經過多少禦醫把脈,都言說我與正常人無異,但我自己卻時常覺得困乏異常,時時覺得有性命之憂。如若不是每年上得此山一次,服得道長您的‘續命丹’,怕是早已成為塚中枯骨了啊!”
玄山道長聽後,哈哈一笑道:“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尚未悟出其中道理啊?真是難為你了,我的天朝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