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兒微微一笑:“你不覺得很巧合嗎?或許沒有聯係,或許其中又有極大關係。淵哥,你出山至今所遇到的名劍,能說一說嗎?”
趙淵想了想,道:“一開始是破廟內偶遇樓十四,他所持的巨闕劍。此劍霸道無常,威勢無雙。然後是刺客所持的宵練劍,與承影、含光同屬殷天子三劍。但這三柄劍,雖然外觀奇異無比,也鋒銳之極,但蘇秦大人說這是殷天子祭祀儀仗所用的劍,非戰鬥所用,所以比不上其餘名劍。之後是蘇秦大人授予我的七星龍淵劍,也就是這柄劍,能夠一劍斬斷宵練、承影,鋒銳無比。”
說到這裏,趙淵解下了腰間的劍,微微抽出一部分,果然寒氣逼人。
“我隻道世間再無如此神劍,但落雁穀遇到白起時,他的劍居然能夠與龍淵劍平分秋色!可惜當時我心情激動,沒有問此劍的名字。”趙淵繼續說道。
“純鈞。”司馬辰東忽然說道。
“純鈞?莫非是昔日越王勾踐所用的純鈞劍?”趙淵聞言一驚,問道。
“沒錯。”司馬辰東點了點頭,“純鈞,為鑄劍名師歐冶子所鑄,後為越王勾踐所用。”
“原來是此劍!”趙淵歎道,“難怪能夠與龍淵劍爭鋒!”
柳韻兒略有所思,點了點頭,問道:“還有沒有了?”
趙淵想了想,道:“若還要說的話,也就是司馬兄的勝邪了,隻是我未見其鋒芒。”
柳韻兒微微一笑,美目裏似乎閃過一絲光芒:“殷天子三劍比之其餘名劍不如,不算在其內。而其餘名劍,巨闕、龍淵、純鈞、勝邪,你沒有沒有發現什麼共同點?”
趙淵聞言,劍眉微蹙,輕聲而念:“巨闕、龍淵、純鈞、勝邪……”
忽然,趙淵將手往腿上一拍:“都是由歐冶子前輩所鑄的名劍!”
廉頗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而且,這些劍,都可能是從蘇秦、張儀二人手中出去的。甚至有可能,都是鬼穀子前輩特意流於世間的!”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項瑤,此時也說了一句:“而且,除了淵…趙淵的七星龍淵劍,其餘的,無論是殷天子三劍,還是歐冶子前輩所鑄的名劍,都是來自秦國的!而且,這還隻是我們見到的而已,我們沒有見到的名劍,難以想象還有多少!”
柳韻兒微微一笑,看向司馬辰東:“這要問司馬公子了。還沒問公子以前的經曆如何,為何忽然棄暗投明?”
司馬辰東無奈一笑:“我的經曆沒什麼特別的。因為戰爭,我自幼父母雙亡,流浪江湖,世間冷暖,讓我學會了無情與心狠。十歲那年,我遇到了兩個流寇,他們饑餓已久,要殺了我,吃我的肉。我拚盡全力,奇跡般地殺了他們二人,憑借十歲的力量,而且我當時還不會絲毫武藝。”
說到這裏,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肅穆起來。
司馬辰東說話的語氣平淡之極,仿佛是一個無情的人在講述他人的故事一般。
誰能看得出來,這個俊逸非凡的少年,居然有過這般經曆!該是如何奮力的掙紮,才能讓一個十歲的孩子殺死兩個流寇?
司馬辰東忽然一聲冷笑,嘴角一翹,顯得邪魅之極:“然後,我吃了他們。”
“啊!”項瑤驚叫一聲,雙手掩住嘴,美目中難掩驚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