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雨,讓林鄉市隻涼爽了一夜加一早上,臨近中午,氣溫比起昨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柳愛軍找到離招待所最近的衛生室,快步走了進去。
衛生室是個小診所,隻有兩個醫生。
診所裏今天沒有病人,兩個醫生在做各自的事,年長的那個坐在桌前在寫東西,年輕一點那個正在往櫃台上擺藥。
柳愛軍走到櫃台前,咳嗽了聲。
他的一聲咳嗽,吸引了兩個醫生。
年輕醫生放下手中要擺的藥,詢問道:“有事嗎?解放軍同誌。”
年輕醫生看柳愛軍站在櫃台前,離自己很近,覺得他應該是來拿藥,一般看病的話,首選肯定是正坐在桌前寫病曆的秦老大夫。
看到穿著軍裝進來的柳愛軍他倒是不意外,附近有個部隊招待所,比起別的地方,他們這小診所一個月倒是能見一兩個軍人。
那位老醫生看年輕醫生開口詢問,他又低下頭,放心的去寫自己的病曆了。
“有活血化瘀藥膏嗎?”柳愛軍有些微尷尬,這種事不好描述,隻得他自己開口問藥。
“是怎麼了?”年輕醫生本著醫生職責,細細詢問:“磕著了還是怎麼了?”
柳愛軍僵著臉,對年輕醫生道:“有些青紫。”
他總不可能跟別的男人說自己昨夜對媳婦幹了什麼。
隻得含糊其辭,試圖把事情模糊過去。
年輕醫生一聽,他先是上下打量柳愛軍一眼,眼神中帶著深意外加帶點鄙夷。
然後轉身從櫃台上拿了支藥膏遞給柳愛軍,自以為好心的囑咐道:“要是重的話,我建議去醫院查查,說不定骨頭有肉眼無法發現的暗傷。”
“謝謝。”柳愛軍接過藥膏,從兜裏掏出錢,問道:“多少錢?”
他沒在意年輕醫生眼神,自己事自己知道就行,何必大肆宣揚,而且還是一個隻見一次麵的過路人。
“兩毛五。”
柳愛軍把錢遞過去,拿著藥膏轉身走出診所。
誰也沒發覺,他耳下那抹暗紅。
診所裏,年輕醫生隨口感歎了句:“都給人打青紫了,也不知下了多重的手。”
“......”正在埋頭寫病曆的老醫生,抬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瞎想什麼呢,趕緊弄你的藥。”
——
另一邊。
看著柳愛軍心急火燎的出去,範竹靈朝天翻了個白眼。
她又躺了五分鍾,覺得得起,外麵太陽當頭烈日,窗戶雖然拉上窗簾,屋裏卻也開始熱起來。
範竹靈嚐試慢慢起身,腿酸腰軟,讓她有想繼續躺回去,直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可惜,不行。
身子酸的厲害,她把胳膊從被子裏伸出,撐著床慢慢起身,等坐起來,她無意一瞥,看到了讓她想罵娘的一幕。
整條胳膊滿滿的青紫痕跡,白嫩胳膊和紫紅色吻痕,給人一種很重的視覺衝擊。
範竹靈扶額不想麵對,由記昨晚那男人像狗一樣,不止啃了她的胳膊。
最後,不得不麵對的是,她從脖子到腳踝滿身上下都是青紫。
趁著柳愛軍沒出去,範竹靈從空間拿出藥膏,慢慢試探往下抹,淩晨完事以後柳愛軍給她抹過一次,睡醒一覺下麵倒是沒多大事,隻不過渾身又酸又軟,導致眼裏生理淚水有點往外溢,三兩下抹完下麵,她把藥膏扔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