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你打的,或者叫人打的?”夏懷瑾確認再問一遍,安容華卻拉下臉來,“你覺得我是那種殘忍無道之人嗎?”
“依你的行事作風……並非絕無可能。”
夏懷瑾隻說一半,他也懷疑安容華可能會因為對自己的霸道癡戀,以及淳兒與不憶居的聯係對她不滿。
安容華回想所謂的自己的行事作風,確實還是太後那會兒鐵麵無私,毫不留情,可自從來了王府,她早已經收斂了太後的那一套。
“就是我打的,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打她嗎?”安容華故意承認道。
“當真是你!”夏懷瑾直歎氣,“本王真是低估你了,她不過是給本王送膳的一個丫鬟,你就這般容不下她。”
“容不下啊,不隻是淳兒,還有你的二位姨娘,還有你的王妃,我都要一一幹掉,然後獨占你一人!”安容華就仿佛心魔附體一般嚴詞厲色,叫夏懷瑾看得心裏發麻,連表情都凝固。
“你不會在心裏就這麼想我的吧?我打一個丫鬟吃飽了撐著啊!”安容華突然從陰邪轉而潑辣。
“不是你?”夏懷瑾反應過來。
“當然不是我!你個老糊塗!”安容華簡直生氣。
“老……”夏懷瑾被懟無力反駁,“既然不是你,你為何承認,故意戲弄本王嗎?”
“你既不相信我,那我就小小報複一下嘍。”安容華理直氣壯。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夏懷瑾被氣走,安容華追了出去大喊道,“雖然殺人犯法的事我不會做,可是我想占有你是真的!”
安容華驚險看夏懷瑾被自己嚇得差點摔了一跤,哭笑不得。轉身卻看見夏秉良哥向古二個竊聽著。
“小良兒!”
“我們什麼都沒聽見!”夏秉良和向古默契地蒙住彼此的眼睛,摸瞎著離開。
“哎呀丟死老臉了!”安容華跑回房中躲起來,竟叫小輩親耳聽見了自己對夏懷瑾的企圖。
日複一日,秦珂選好了賀壽曲目,便選在景致優雅的落玉亭與夏懷瑾一同排練。
夏秉良自然關注他父王與秦母妃的進展,安容華當然也跟他一塊來了。
府裏的下人也不肯錯過觀摩的機會,嘴裏止不住讚美。
“王爺與王妃真是般配啊!”
“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看到王爺與王妃二人,直教人想到那句隻羨鴛鴦不羨仙。”
“令人羨慕!”
“浮誇,做作,膚淺!”安容華滿臉寫著不屑。
“父王與秦母妃琴瑟和鳴,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夏秉良衷心歡喜。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招搖,真是不要老臉啊!”安容華故作歎氣地嘲諷。
“你就嫉妒吧。”夏秉良都不惜的跟安容華計較。
“你母妃琴藝當年就不行,你父王這麼些年沒彈了,她還是跟不上他的節奏。”安容華一本正經地評價道。
“當年!你幾歲的當年?”夏秉良質疑。
“反正還沒有你!”安容華較真道。
“沒有我,那還指不定有沒有你了呢。”
“真的不行,真可憐你父王,彈個琴還被拖後腿,還不如帶我彈。”
“你一邊歇著去吧!”
夏懷瑾和秦珂稍作休息的時候,夏秉良便給他們送上茶點,聊表孝心。
安容華遠遠望著,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恬不知恥地橫插一腳。
“罷了罷了,你們恩愛,我走開罷。”
夏懷瑾接過夏秉良的茶,卻無聲望著安容華遠去。
安容華百無聊賴地閑逛在青蔥茂盛的園中,耳旁忽而聽到樹叢中“嗖嗖”聲竄過,她一驚謹慎,卻從草叢裏鑽出來一個無疾。
“大姐大!”
“無疾,你要嚇死我啊!”
安容華與無疾隨意坐下,無疾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深情,便問:“大姐大你有心事嗎?”
“心事啊,沒有吧,隻是無趣而已。”安容華回道。
“無趣,聽說王爺和王妃在落玉亭練琴,你怎麼不去湊個熱鬧?”無疾無意踩中雷點。
安容華本已拋諸腦後,無疾卻好死不死地又當麵提起。
“有什麼好看的,毫無默契,毫無看頭!”安容華幹怒道。
“不會吧,王爺和王妃多年夫妻,應當默契配合,羨煞旁人才對啊!”無疾一無所知地繼續說。
“誰說多年夫妻就應當配合默契?你知道你什麼你就敢說羨煞旁人?你入府才多久?你認識他二人才多久?”安容華一連串質問,逼得無疾一頭霧水。
“大姐大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無疾連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