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珂扭頭沒有接受,她是王妃,豈容羞辱。
“玉禾,替王妃帶去。”安容華下令一般,玉禾隻得惶惶聽從。
魏姨娘目觀一切,心想這穀女竟不如她想象中那般徒有美貌,可若說她是嬌蠻放縱不知深淺,又仿佛不盡如此?
鳳姨娘倒是怒形於色,看不慣安容華目空一切。
“還有你們二位,雖然隻是妾室,好歹也是王爺的女人,我初來乍到也不好太過失禮,小小見麵禮。”
安容華將一副毫無瑕疵的上等狐皮送給鳳姨娘,她眼裏的憤怒即刻被驚喜替代,卻還是強忍了幾分。
“這些本就是王府出錢所置,是我應得的!”鳳姨娘奪過狐皮。
“是啊,人皮合一。”安容華笑言,鳳姨娘卻隻顧到手的寶貝。
安容華轉而挑了一條成色做工都上成的翠玉珠鏈送給魏姨娘,她帶笑接下,還道了聲謝。
“多謝穀女妹妹。”
“聽聞玉能清心,心思若重,易使人衰老,而寶玉便能保人青春容顏。”
魏姨娘笑容一僵,不管安容華此言是有心還是無意,為人是心機深沉還是囂張跋扈,她是記在心了。
秦珂結算完安容華的花費,不由得眉頭緊鎖,深深歎氣。
“王妃,這賬……”管家都愁眉深鎖,不知何言恰當。
夏懷瑾散朝當歸,回顧這肅穆朝堂,早已沒了太後娘娘舌戰群臣的風姿,夏懷瑾連遠遠守望的機會都失去。
朝堂無趣,但夏懷瑾風雨依舊,也隻敢在壽安宮外,癡癡思念。
夏懷瑾轉身欲離去,皇帝貼身小太監卻喚住了他。
“王爺留步!”
皇帝私下在側殿接見了夏懷瑾,所為之事,仍是太後出遊一事。
“臣……”
“王叔不必多禮!”夏秉文十分焦灼,“王叔,朕還是不放心母後一人外出,可是,若是朕偷偷差人跟隨,又會惹母後生氣,王叔,朕該如何是好?”
“皇上安心,臣昨夜已暗中差遣府上之人去往桃花庵,必能護太後安全。”
“王叔果真比朕想得周到!”夏秉文舒懷道。
夏懷瑾暗中派人關照此事,其一是擔憂太後出行的安全問題,其二便是出於對穀女的不完全信任。
夏懷瑾回宮已時辰不早,秦珂在不憶居外等候已久。
“王爺,妾身有事想與王爺相商。”秦珂開口說道。
“進去說。”
秦珂備下了膳食,與夏懷瑾同坐,先侍奉他用膳。
“王妃有何事要租與本王說?”夏懷瑾問。
“王爺請贖妾身管家不嚴之罪!”秦珂跪請道。
“你先起身,再與本王說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秦珂一臉愁緒起身,尚猶疑不決似的。
不憶居外,玉禾隻身候著,遠遠見安容華提著幾盒點心,笑臉盈盈地近了。
“王妃在裏麵嗎?”安容華問。
“王爺下朝歸來,娘娘伺候用膳,是天經地義……”玉禾不敢直視安容華。
安容華扭頭一個白眼,掠過玉禾便往院內入去。
“王爺吩咐,不憶居不許閑雜人等出入。”玉禾製止道。
“閑雜人等,爾等且是。”安容華頭也不回地入內。
安容華本想著糕點味道還算不錯,打算與夏懷瑾分甘同味,怎料前來,還可能會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