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年輕時性情如何,你又從何得知?”夏懷瑾不自覺神色沉重。
“王爺如今依然年輕啊,與從前比就好像,從未改變過。”安容華語態壓抑下來。
夏懷瑾沉淪在安容華這對情感交錯的眼眸中,忘卻了目的,起身向她近去,隻是道:“你知道嗎,你像極了本王一位故人。”
安容華失了言語,心裏卻急欲回答:我哪是像啊,我本就是她。
可安容華明明無懼任何險惡與未知,此刻卻不敢明言,她安容華是無顏麵對夏懷瑾,但慶幸,穀女可以。
“是嗎?王爺那位故人,想必是位絕色美人吧?”安容華說道。
“你這是明擺著自誇,不過你說的不錯。”夏懷瑾承認,“她是這個世間最美的女子,無人能與之比擬。”
安容華借著穀女的身份,得以看得一清二楚夏懷瑾對自己二十年如一日甚至更加深沉的感情。她一直明白,隻是不願承認,至此不得不認。
“不過王爺,請恕我直言,不管你對那位絕美故人是怎樣的想法,都別加諸我身,我隻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一個無名小宮女罷了。”安容華一番話將夏懷瑾從泥沼一般的情思中解救而出,“是本王失態了,言歸正傳,你大散王府之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變臉這麼快啊!”安容華驚道。
“你必須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即便你是太後的人,本王也不會縱容不管,若非如此以後在府中,隨便一個下人都敢效仿於你,本王何以立足立信?”
“我豈是隨便一個下人能相提並論的?”安容華賭氣似的較真,“我可是,長得像王爺故人的絕色美人!”
“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府上任意妄為。”
“如此說來,王爺是決心要問我罪了?”安容華毫不生分地頂撞。
“在本王府上,賞罰向來分明。”
“王爺倒是說說看,準備如果罰我?”安容華認真地生了幾分氣。
“念你初犯……”夏懷瑾心平氣和地。
“初犯然後呢……”安容華一副氣哄哄的態度。
“罰你今晚不準用膳。”夏懷瑾言至於此,安容華卻還扭過頭不願看他,等他下文,卻沒了下文。
“隻是,不準用晚膳,而已?”安容華的火氣轉為驚詫,直盯著夏懷瑾難以置信。
“你覺得本王罰得重了還是輕了?”夏懷瑾神態平靜地反問。
“不輕不重,剛剛好。”安容華依然置疑,再問道,“那我買的胭脂粉黛,珍珠翡翠……”
“王府所購置之物,豈有退還的道理?”
夏懷瑾此一言,安容華泯唇卻難掩眉梢眼角的喜悅。
“那我在此,多謝王爺贈予!”
安容華驀然跳脫起來,令夏懷瑾的心都悅然幾分,但他依然擺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以示嚴厲。
安容華捧起帶來的糕點盒子,誠心誠意地奉上,說道:“這些是我買的點心,既然受罰不能吃晚膳,便都給王爺吃了罷!”
夏懷瑾接過點心盒子往桌上一放,搖搖頭歎氣,再生不起半分怒氣。
安容華故作試探地退身說:“我先走了!”
“去吧。”夏懷瑾輕易準了。
“那我就真走了!”安容華轉去又轉回,笑道:“差點忘了,我還在錦繡莊定製了幾套衣裳,到時候他們送來,還請王爺跟王妃說一聲,以免再有像今日一般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