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兒,你怎麼在這坐著,地上多涼啊!”安容華出口便似長輩一樣語重心長。
“我沒事!”夏秉良趕緊起身,眼疾手快地將手帕包著的酸果遞給安容華,“這是,向古摘的野果,給你嚐嚐!”
夏秉良撒謊完畢便慌張逃跑,安容華捧著色澤紅潤的野果,不禁一笑。
“突然對我這麼好,這小子,是良心發現?”
安容華揀了一顆野果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可當她將帕子鋪在桌上才注意到其上的繡紋。
“向古會用這種繡花手帕嗎?”
安容華抽離手帕輕輕嗅了嗅,以女人對香的直覺,她斷定這帕子屬於每日香氣四溢的鳳姨娘。
“這個女人,又想搞什麼鬼?”
安容華眼睛一眯,便有了主意。
安度一夜,次日夏秉良又早早地跑到了安容華房前,看她是否在房中休息並沒有去不憶居。
恰巧,安容華開門出來。
“小良兒,今日不用去書院嗎?”安容華十分平常地問。
“去,我這就去。”
確認了安容華寢在客房,夏秉良心虛便忘了和鳳姨娘的野果計劃。
安容華卻一身輕鬆地在大園裏,秦珂住所與鳳姨娘居處的必經之路閑逛,一顆等候好戲開羅的心蠢蠢欲動。
果然,鳳姨娘的丫鬟匆匆請了秦珂去向鳳姨娘居處。
“王妃這一大早是要去何處?”
安容華平日裏也不對秦珂有何尊敬,今日倒是好奇跟了上來。
到了地方,隻聽鳳姨娘在房中嘔吐得厲害。
“王妃姐姐。”鳳姨娘吐得整個口裏都幹澀。
“這一大早是怎麼一回事,玉禾,快叫人請大夫。”秦珂吩咐下去。
“哎呀呀,我聽人說過,女子身懷有孕的話,便會嘔吐反酸,反應厲害的便是像鳳姨娘這樣吧,難道說……”安容華故作驚訝的口氣。
“我……”鳳姨娘不明真相自己都迷糊了。
秦珂顏色稍變,她雖未曾有孕,但孕吐一事卻也是有過耳聞。她嫁於夏懷瑾多年未曾有孕,一直以來都是她心中芥蒂。
直到大夫前來,診脈過後,才真相大白。
“鳳姨娘可是有了身孕?”秦珂比誰都心急。
“回王妃,姨娘並非懷有身孕,而是吃了過酸之物,才導致嘔逆反酸。”大夫回答。
那一刻,鳳姨娘確實有一絲失落,而秦珂,思緒便幾番複雜。
“原來沒有懷孕啊,那豈不是空歡喜一場。”安容華終結一句。
大夫開方,丫鬟取藥,秦珂也離開了。
鳳姨娘依舊嘔吐不止,安容華卻折回,直接進了屋子。
“穀女,是你!”鳳姨娘沒了力氣也有怒氣。
“是我沒錯。”安容華趾高氣昂,“昨晚的酸棗仁茶可還好喝,那可是我親自為你泡製的。
安容華取出了沾滿野果汁水的手帕一撇到鳳姨娘眼前,落下便是安容華陰沉狠辣的目光。
“你可聽過害人終害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停止你那些愚蠢的行為,否則,下次入你喉嚨的,便不會是好滋味的果茶水了,是砒霜,還是鶴頂紅,我會為你備好,你自己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