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1 / 3)

女子呆呆地望著窗外,外麵一片銀裝素裹,將自己封了幾個月了,猶如這外麵的三九寒冬,隻是,這冬天終會過去,卻不知道自己可有離去的一日?

這些天他一日一日的陪著她,竟再也不去理會傅琴兒和霽月兒,那兩人呆呆沒趣,霽月便鬧著要走。淳於風點了點頭,說:“我去跟李大人說說,你先住他家吧!”

霽月點了點頭,淳於風便找了李大人,將霽月兒安置在李府上,吩咐他們要好好照顧,李大人急急點頭稱是。許若卻笑著說,“你將那個女孩子送走了,便陪著琴夫人吧,她一個人怪可憐的,你對她不好,別人也不會對她好了。”

淳於風眼裏頓時閃過一絲冷意,說道:“你隻想著她可憐,卻不想想自己!”

許若卻低了頭去,有些哀傷地問道:“原來,我也成了那可憐之人了嗎?”

淳於風聽了一陣懊惱,說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總想著別人,很多事,我知道……”

許若笑了笑,“王爺不用擔心,那件事……我知道,或許還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孩子的事,跟王爺沒關係!”

淳於風身軀微震,那個孩子,真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如若不是他放任月裳去通風報信,徐楚又怎麼會趕回來?他隻是……借了別人的手……可是,這怎麼能讓她知道呢?又怎麼跟她說呢。

半晌,微微歎了氣,苦笑道:“王妃好好養著身子便是,其他的事,不用多想!”微微仰了頭,又說:“我去看看她吧,晚些時候,就過來陪你!”

許若笑著點點頭,淳於風亦笑了笑,轉身走進雪裏。

傅琴兒很是委頓,獨自在落琴院撫著琴,自己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也太不小心了,對王妃,她果然是看走眼了!眼下霽月兒也走了,她一個人……哎!如若,讓王爺……

正想著,卻見一人披著鬥笠頂著風雪走了進來,正是淳於風,她有些驚喜,卻哀怨地看了看他,他似乎並不怎麼高興。見此,她也沒說什麼,隻走過去,將他鬥笠除掉,將他攙了來,笑道:“王爺今日無事?”

淳於風點點頭,說道:“沒事,琴兒最近可好?本王……”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愧意,傅琴兒差點流了淚來,伸出玉指,點上他的薄唇,說道:“王爺不必多說,之前的事,實屬妾身咎由自取,如今王爺不再怪罪妾身,已是妾身之榮幸,怎敢再言其他?”

淳於風見她楚楚可憐,再無之前妖媚之態,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說道:“琴兒,月兒在李府上,如若琴兒一個人寂寞時,可去找琴兒,或是叫她來王府!”

傅琴兒心念一動,說道:“王爺,這樣也不是辦法,妾身與月兒情同姐妹,這些日子,月兒不在,妾身還真不知如何打發時間了。”

淳於風笑了笑,“那就再請她過來長住一段時間吧!”

傅琴兒嘻嘻一笑,說道:“王爺,我有個法子,可讓她長住!”

淳於風一聽,看了看她,便隻她想說什麼,皺了皺眉,“你是說……”

傅琴兒點了點頭,拍手笑道:“您是一個堂堂的王爺,卻隻有我和王妃兩人侍候,況且那月兒長得也不錯,您不如……”

淳於風想了想,便道:“也好,那明日,你便代本王去一趟李府吧,問問月兒可願意,如若願意,就將她接過來,本王……就納了她吧!”

兩人說了會兒話,傅琴兒彈了曲子,又鬧了一陣,淳於風起身便準備走。傅琴兒問道:“王爺,您……您不在這兒過夜?”

淳於風笑了笑,“不了,本王今晚……還有事!”說完,戴了鬥笠,走進了風雪中。傅琴兒倚在門邊,咬著手指,呆呆地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將淚水逼回肚裏,浮起一絲冷笑。

來了伊風閣,見許若捧著小暖爐坐在那裏,笑道:“愛妃,可叫丫環準備了我的飯菜?”

許若笑了笑,“已經準備了。”放下手爐,便欲給他除去鬥笠,淳於風忙避開,“你坐好別動!”

許若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盯著他,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隻見他自己除去了鬥笠,又坐在遠處那張椅子上,也抱了暖爐。許若覺得有些好笑,他的身體一向強健,體溫甚熱,晚上便像個大暖爐一般,抱著她,她也漸漸習慣了。怎麼今日突然抱了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