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1 / 2)

淳於風奇怪地看了青衣人一眼,越發覺得他的身份可疑。他難道是……

青衣人沒理他,靜靜地看著下麵的動靜。

月裳一衣白衣,長劍架在霽月兒的脖子上,冷聲道:“你好大膽子,敢違逆主子的意思!”

霽月兒端正在坐在椅上,不理會脖子上的長劍,依舊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臉上似笑非笑,道:“月裳姐姐你可別嚇我,誰都知道我膽子是最小的。怎麼敢違逆主子的意思呢?”

月裳冷哼一聲,手中微微使力,劍刃陷入她的皮肉裏,滲出血絲來。霽月兒臉色未變,依舊笑道:“月裳姐姐,不必如此客氣,若要殺我,一劍刺進去便是!”

月裳冷笑道:“殺你?你犯了這樣的大錯,殺你豈不太便宜你了?你好好救活她吧,說不定,主子會饒你一命!”

“饒我一命?”霽月兒咯咯冷笑,聲音似喜似悲,“主子誌向遠大,豈能為了一個女人將多年的精心準備毀於一旦!今日要殺便殺,我是決計不會救她的!”

“你!”月裳眼裏冷光乍現,“哼!你別得意,你以為找了個蠢女人幫你頂罪,便萬事大吉了麼?到時事情敗露,風王爺怕是第一個饒不了你!更別說主子了!”

“誰要他饒我了?”霽月兒突然一怒,冷聲一喝,又冷冷一笑,“你說的不錯,哼,那又怎樣?等她死了,主子也好,風王爺也好,全都得不到她了。我是死是活,又有什麼關係?”

“月裳姐姐,你要殺我,就快些動手,若是不殺,請你離開吧!我要休息了!”霽月兒看了她一眼,眼裏竟是一絲不屑,“如此恪盡職守,主子未必會記得你是誰!”

月裳眼裏一怒,“你若不救她,隻有死路一條了!”手裏正要使力,卻被一記空彈,將劍彈開。

月裳一驚,望著那力道的方向。

青衣人和淳於風齊齊一躍,下了房頂,推門進去。

淳於風怒恨交加地看著霽月兒,霽月兒卻隻抿嘴一笑,道:“不知是王爺半夜大駕光臨,妾身有失遠迎!”

淳於風冷哼道:“不敢!本王怎敢隨便叨擾你,否則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霽月兒掩唇咯咯一笑,“王爺多慮了,妾身雖不能護你的安全,但你王府裏有這麼多侍衛不是?”

淳於風正待說什麼,青衣人淡淡地道:“囉嗦!”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便一揚手,待眾人看見時,幾根銀針穩穩地紮在霽月兒穴道上,霽月兒便被定在那裏。

淳於風看著那白衣女子,“月裳,好久不見!”

月裳淡淡地嗯了一聲,又道:“你們既已發現,我先走了!”

淳於風也不攔她,她足尖一點,躍出了窗外。

青衣人示意淳於風,“將她弄到王妃房裏!”

淳於風冷哼一聲,隻得抱著霽月兒,往許若房裏抱去。

奚老頭聽到腳步走連忙跑出來,一邊叫道:“我看看是什麼妖孽,竟比我鬼手毒仙還毒!哼,叫他嚐嚐我的厲害!”

待淳於風將霽月兒抱進來,扔在地上,奚老頭一見,驚呼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是這樣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這不是要毀了我一世英名麼?”

青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取了她的血來!”

奚老頭和淳於風對望了一眼,奚老頭眼睛一瞪,“看什麼看!說你呢!”

淳於風很是憋屈,但又無可奈何,隻得拿出刀來,劃破霽月兒的手腕,取了她的血,奚老頭又從身上摸出一些瓶瓶罐罐來,青衣人走上前去,兩人弄了半晌,端著碗,走到床前,又道:“扶起她!”

淳於風似乎習慣了,聽話地扶起許若,將血藥灌入許若口中。無奈她許久未曾吃喝,藥水灌不進去,青衣人皺了皺眉,在她喉頭和胸口各自一點,許若忽地張開了口。

淳於風怒瞪了他一眼,越來越不像話了,手竟然亂碰。青衣人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又弄了一些藥,吩咐下人,“將這些藥熬成藥水,倒入浴桶,讓王妃沐浴!”

待淳於風喂完了藥水,隻見許若咳了一聲,他急忙晃著她的身子,“若兒,若兒?”

許若又靜靜地躺在那裏,毫無反應。青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至少還得有兩三天才能醒!”淳於風驚喜的眸子又漸漸黯淡了下去。

奚老頭也不大高興地瞪著霽月兒,“就讓你再多活三天!”

許若瞪著眼睛,看著那牆壁,心裏驚駭無比,那鼠麵人的身體慢慢褪去,變成了一碩大無比的老鼠,朝著她齜牙咧嘴,吱吱亂叫。

許若驚恐地看著它張牙舞爪,然後動作慢慢緩了下來,趴在那裏大口喘氣,目光陰冷地盯著她。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突然發現周圍的怪叫聲,都似乎慢慢弱了下去,似乎又聽到淳於風的聲音,她連忙凝神細聽,但卻又沒有聲音了。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待沐浴的湯水準備好後,淳於風抱起許若放在桶裏,青衣人剛要進去,卻被他攔在外麵,“你說怎麼做,我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