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風全然不懼,一擊不中,又挺劍再擊,那蛇脊骨一晃,竟又避了過去。淳於風冷哼一聲,騎在它的背上,不顧它搖頭擺尾,雙腳緊緊夾住它,拿著劍在它的七寸處,狠狠地刺著。
大蛇被它刺得鮮血淋漓,翻騰不已,無奈身上又縛著幾十道繩索,翻個身子也不痛快,大蛇又急又怒,仰頭長嘶,吐出長長的信子來。
淳於風又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來,這把匕首是當年第一鑄劍大師丹陽先生的得意之作,削鐵如泥。淳於風拿著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一下又一下,那大蛇又苦苦地掙紮了一陣,終於不動了。
淳於風見它終於不動了,擦了擦汗,冷笑問道:“這蠢物死了吧!”
周圍人一見那蛇果然不動了,頓時都鬆了口氣,一個一個拍手笑道:“王爺神勇!”
淳於風點頭笑道:“多虧大夥製住了它!”一邊說著,一邊從它身上下來,往回走去。剛走沒兩步,卻聽周圍人驚呼起來,監工更是變了聲調:“王爺小心!”
淳於風立即覺察到不對勁,剛轉過頭去,一股腥臭的氣味迎麵撲來,淳於風腦袋向後一仰,卻還是沒能避開,腳下一軟,倒了下去,閉眼之前,它看到大蛇那陰惻惻的眼睛裏,似乎露出一絲惡毒的笑意。
淳於風昏過去前,仍是有些不敢置信,這蠢物竟如此狡猾?
大蛇對淳於風發出了最後一擊,用盡了全身的精氣,終於再也不動了。周圍的人都安靜了半晌,才發應過來:“快救風王爺!”
那監工連忙指揮著眾人,幾個士兵抬頭風王府往風府飛奔,另有一些人趕緊去城裏到處找大夫。另有一些人來處理這條蛇。等人們將蛇腹劃開,裏麵的兩人早已血肉模糊了。
等何知府匆匆跑到風府的時候,看見許若正守在淳於風的旁邊,幾個大夫在輪番診治。
何知府連忙一拜,“下官參見王妃!”
許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何大人不必多禮!眼下王爺中了毒氣,城外黃河工程之事,就全賴大人了操心了!妾身在這裏替王爺謝謝您了!”
何知府連忙擺手,“王妃客氣了!能為王爺分憂是下官的榮幸哪!”
許若淡淡一笑,“何大人客氣了!不知這上原城內可有解毒高手?這些大夫們雖是醫術高明,但卻對這毒,卻有些無策……”
何知府被她臉上的笑容驚得恍了恍神,心裏一顫,不敢再看她的臉:“王妃放心,下官一定會去幫您打聽的!”
許若點頭笑道:“如此多謝何大人了!”
何知府道:“王妃不必客氣!下官先行告退,我府上還有一些解毒良藥,回去叫人送來,看能不能治好王爺!”
許若忙道:“何大人有心了,妾身先在這裏謝過了,我叫他們送送你吧!”
何知府擺了擺手,“不用了,下官自己回去了!”
許若道:“那我就不送了!”
“王妃留步!”
許若看著那床上臉上一片青紫的男人,不明白為何就一會兒的功夫,他竟成了這樣?死男人,你自虐嗎?好端端的跑去鬥什麼蛇嗎?要死也等我走了你再死吧!她心裏惡毒地罵著,心裏卻想到他下午看著她時,殷切的目光,鼻子猛然一酸,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