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吃飯的地方，我們一行便匆匆的再次往今早去的那家精神病醫院！
此時夜色已經黑了，我們搭的是快班列車，估計兩個小時候後就會到達，正因為屠武悟不出個所以然來，變得很不耐煩，嘴巴不說話，可臉上肯定就是這麼說，能不能消停半會，剛吃飽，咋就……
每一步都沒有計劃，每一步都很突然！
屠武：我們不是說明天再來的嗎，咋現在剛過飯酒就……
麗梅故作疑惑，問屠武：你當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急趕著現在再去一趟？
屠武茫然的看了窗外快速掠過的夜景一眼，探過頭來，說：不知道，怎麼了？
看在自己和屠武是在同一個智商等級上的人類，我就不忍心這樣玩弄他，我便說：屠武，今早我們在孫老爺子的病房裏下了象棋，對吧。
屠武點頭：這又怎樣？
我：那你應該記得當時是怎樣的一個狀況吧。
屠武：切！那是當然的，這事就發生在十個多小時前，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我：難道你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屠武撓著腦袋頓了頓，尋思半會就說：有呀，不對勁……不對勁就是我們幾個年輕人都輸給了那個孫老頭子啊，棋技鬥不過他呢！
屠武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用調侃的眼神看了看坐在對麵的一男一女——李傑和麗梅。
我是和屠武坐在一個邊上的。
誰能聽不懂屠武剛剛那語氣，那是在小小的諷刺一下眼前的那兩個高材生，高智商的物種。
我想，我是無心這樣“捉弄”屠武的，我剛剛已經竭盡全力的提示，就想讓他靠自己的嘴巴說出我們此次前行的意圖，現在看來沒轍。
估計屠武是說不出個所以來的了，正當我對他完全失望之際，屠武驚叫：我明白了！
這雄渾的一聲，大猶如平地一聲雷，不僅僅是離屠武最近的我，附近的乘客都被這麼突然的一聲給嚇到了。
麗梅緩緩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李傑籲了口氣，我，憋住呼吸，在神經高度繃緊的這幾秒種內等待屠武，說出，明白了什麼！
說呀！明白了什麼？
屠武憨笑了幾聲，便安靜下起來了。
……
李傑：你不是說你明白了嗎？
麗梅：對呀，你明白了什麼？
屠武：我們去找那個老頭再下一局？！
麗梅和李傑愣住了。
這有啥，先前不是知道了嗎，既然要進孫老爺子的地盤，就得和他下棋。
我決定，我要拯救屠武！
我說：今早和孫老爺子下棋的有五個人，醫生楊陽，李傑，麗梅，我，還有你。
屠武：嗯，然後呢？
我：然後楊陽，李傑，麗梅都輸了……
屠武竟然打斷我說：我和你也輸了！
我耐不住性子，有喊他不要嗶嗶的衝動：你先聽我說，是輸了，可我和你輸的不同。
屠武：對哦，我們都剩下一個子。
我用一種或引導或深沉的眼神看著屠武：我剩下的是“馬”。
屠武似乎從我的眼神裏看到了什麼，緩緩的說：……我剩下的是……“仕”！
屠武沉住呼吸，低著頭，慢慢的回憶……
屠武太抬頭，嘴巴張得就像晚飯吃雞腿時那麼大，差點又再次大聲叫出來了。
屠武帶著半點顧慮：飯館裏頭的那六個年輕人……
我和李傑他們同時的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