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衛被他冰冷的話嚇的一個哆嗦,接過了信封,宣誓道:“門主放心,屬下保證兩天內趕到,不敢耽誤片刻。若完不成任務,屬下任由門主處置。”
冷夏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掉頭就走。
雖然他這幾天一直在血煞門中,並無下山,但是和外界的聯係一直都沒有中斷,他的門人始終不斷的把楚子楓的近況以及楚衛兩國交戰的情況時時的飛信傳來。
所以,他知道,楚子楓的具體行蹤,也知道楚子楓的手下此刻正瘋了般的找自己和心怡的下落。
此刻又想到心怡,他的心中又是一酸,雙眸帶著自嘲的冷笑,這裏距離楚子楓所在的鹽城有兩日的路程,一來回的四天的路程,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
楚子楓,希望你看到信後,立刻動身,還能及時趕到否則……否則……
不過,你若真的來了,我……
一想到楚子楓若真的及時趕到,他的雙拳就不自覺的捏的死緊,猛地邁開大步,向血煞門的大廳走去,月色的白袍被風吹的翩然起舞,襯著兩旁各色鬥豔爭奇的花兒,更顯得無比的亮眼,卻也顯得那般的飄渺虛無。
走入書房之前,他麵無表情的衝在書房兩旁站崗的血衛說道:“傳令下去,血煞門五日之後,辦喜事,告訴黃長老,喜事由他一手操辦,別來打擾我。”
說完,砰的一下,將書房的門重重掩上,驚得兩旁的血衛渾身一顫,同時吃驚的睜大了雙眼。
這個,血煞門要辦喜事了?是門主和那蘇小姐吧?
天呀,這個可是天大喜事呀,血煞門多年都沒辦過喜事了,等會一定要和黃長老說說,要好好熱鬧熱鬧!
沒一會,一個白須白發的老兒氣喘籲籲的直奔後院而去,麵見了夏宛如,激動的兩眼淚花,顧不上請好,便顫抖著嘴唇說道:“老夫人,這次門主的喜事黃某覺得,一定要大辦特辦,要廣邀天下英雄豪傑,順便昭告天下,我血煞門不日將重出江湖!憋了這麼多年,黃某都覺得雙手都快殘廢了一樣。所以,老黃覺得,門主的親事萬萬不能操之太急,五天的時間真的是太倉促了,即便匆忙中趕出來,隻怕也會寒酸太過,豈不讓天下各大宗派笑話我血煞門太窮酸了?”
夏宛如的手中正捧著一盞最為心愛的梅瓣紫砂杯,慢慢的品茶,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大驚,一口氣不順,猛地嗆了起來,雙眸瞪得圓圓的,一張臉憋的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嗆得。“黃長老,你……你說什麼?夏兒的親事?誰說的?”
聞言,黃長老也是一驚,門主的親事可謂喜事,怎麼老夫人不知道?難道說是那兩個血衛搞錯了,傳錯了話?
但那兩名血衛可是門主在血煞門最為貼身的護衛,平時為人很是謹慎,又怎麼可能搞錯?
黃長老細想片刻,才慢慢說道:“回老夫人,剛剛老黃聽血大和血二說,門主交代,讓老黃為門主操辦婚事,三日後成親。”
夏宛如一聽,再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理會黃長老還在身邊,隻顧急急的拔腳往門外走,一張臉陰的猶如暴風雨快要來臨時刻的天空。
“夏兒!”一手推開書房的門,夏宛如便低喝道:“夏兒,是你下的令,五日後成親?和心怡嗎?你怎麼能這樣,你明明知道你和她是……”
“娘!”冷夏揉著額頭,不耐的打斷了夏宛如的話,滿臉憔悴,昔日明亮清澈的雙眸此刻也暗淡無光。“娘,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不行!今天不把這事給我說清楚,娘就和你耗上了!”夏宛如憤怒的堅持著,待看到冷夏那黯然失色的臉龐,卻也心疼兒子,隻長歎一聲,放柔了聲音勸道:“夏兒,你不可以如此糊塗,你們是親兄妹!”
“娘,您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冷夏抬眸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知道?知道你還這樣?”夏宛如瞪了他一眼,複又歎息一聲,走到他的麵前,將他的頭攬在懷中,幽幽的說道:“夏兒,聽娘一句勸,親事取消了吧,我知道你喜歡心怡,我也很喜歡她,隻是……唉,天下好姑娘也不是沒有,總會有屬於你的緣分。你看開一些,把心怡當妹子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