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月白無聊在房間的牆上寫著小倫的名字,忽然聽到房間外的甬道裏響起很多腳步聲。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腳步聲又響起,想必是那行人離去,打開門,月白探了探腦袋。
遇見在送晚飯的小李,月白向他招了招手,“剛才是什麼人啊?”
見月白如此一說,小李立刻放下手中的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小聲點,剛才來的可當今聖上。”
當今聖上來牢房?這裏關著什麼要犯啊?
要犯?小鐵?
神情一滯,月白推搡著小李,“哦,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趕緊去送飯吧。”
說著,月白趕緊關上了門,開始收拾飯菜準備去看小鐵。
寂靜的夜,注定不平靜。
鄴君涵縱身躍上房頂,眸子在黑夜裏透著銳利的光芒,幾下飛躍,他來到了目的地——水牢。
一直擔心的月白正準備的去探望小鐵,將裝滿飯菜的碗揣在懷裏,轉動了一下燭台,密道的門打開,月白彎腰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小鐵,我來給你送飯了。”月白捧著碗向囚房走去,聽到熟悉的悅耳聲音,小鐵也發出了聲響。
將碗遞近,在小鐵拚命的扒飯時,月白發現,他的身上多了很多新傷口,莫名的她感到一陣心酸,“痛嗎?”
小鐵沒有理會,一直嚼著飯。
“知道嗎?我很怕痛,曾經有個人告訴我,隻要我一喊痛,他就會立刻出現在我麵前。”月白低斂眼眸,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思戀。
“傻瓜,以後隻要你喊痛,我就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直到你不痛……”
滿嘴都塞滿飯菜的小鐵倏地停了下來,忽然拚命的揚起他的腦袋,像是在找個角度好從嘴巴的那個洞向外看去,看清他麵前站著的人,可是無論怎樣努力,他始終隻能看到一片黑暗。
“你怎麼了?小鐵,小鐵……”見他突然煩躁不安,月白忙放下手中的碗,擺正他的腦袋,使他安靜下來。
“他是察覺到本王來了……”身後響起懶散的聲音,月白整個人如被雷亟的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她的麵色正被恐懼一點點吞噬……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鄴君涵怒吼的朝月白走去,隻見她淡定的轉身,閉目,仰頭,一副任由宰殺卻依舊倔強的模樣。
“你……”本欲掐她的手,見她如此,卻怎麼也下不去。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鄴君涵遽然麵帶笑意,語氣緩衝道,“本王身邊多的是願意為本王賣命的,所以有時候死掉一個,倒也沒什麼損失。”
倏地睜開眼睛,月白怒視著他,她知道他在拿嬈的性命要挾她,她要她心甘情願的臣服,忍下一口氣,“妾身甘願受罰。”
得意的勾起嘴角,望向身後的小鐵,他沉聲道,“你倒是很關心此人嗎?”
“請王爺恕罪,妾身知錯了。”嬈為了她才違背命令的,她不想嬈出事,咬著牙,她忍了。
“哦?你有何錯?”微微挑眉,他的怒氣消逝了不少,反而帶著戲謔她的意味。
“妾身不應該偷懶不掃地,妾身不應該隨處走動,妾身更不應該獨自走進密道,和一個陌生男子交談。”不甘心的說了一連串的話語,低著頭,月白想借此掩飾她那噴火的雙眸。
“那放了錯,是不是該罰?”嘴角盡是好看的弧度,她卑躬屈膝的模樣,讓他很是享受。
心中哀歎了一口氣,表麵卻故作平靜,“是,請王爺責罰。”
喜歡這種征服她的感覺,鄴君涵滿意的眉宇一展,“本王要你現在就回到你的房間,將你房中牆壁上那人名字立刻擦去,並且從今以後絕口不提小倫這人。”
“嗚嗚嗚……”身後的小鐵忽然反應激烈,雙手握拳,他使勁的用力,似是想要掙脫這束縛,可是身上的傷口隨著他如此一鬧,又再次崩裂開來,頓時身上的鮮血直流。
“小鐵,你怎麼了?不要亂動,這樣你會流血而死的!”見小鐵完全抓狂的想喊出聲,想掙脫鐵鏈,月白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後勁被鉗住,月白被迫轉頭,對上鄴君涵那雙怒火滔滔的眸子,“本王準你和他說話了嗎?先回答本王的問題。”
詫異於他的話語,月白根本不用思考,就脫口而出,“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