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1 / 2)

“爺……姐姐怎麼樣了?”雁翎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聲音嬌弱的走到鄴君涵的身邊。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昏死過去的月白,那緊抿的泛白的雙唇,她心忽然一抽,不要怪她,是月白自己不聽勸的……

“你來作甚,本王不是吩咐過閑雜人等不準進入嗎?”鄴君涵厭惡的掃了一眼雁翎,語氣很是不善。收回視線,他又重新看向月白,眼中流露出一種擔憂。

“爺,我擔心姐姐……”雁翎被鄴君涵如此一瞪,說話更加沒有底氣了,似是犯了錯般耷拉著腦袋。

其實,她關心是假,她隻想知道鄴君涵會不會因此而擱置明日的婚禮?看到他如此關懷月白的眼神,她心中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她沒事,你可以出去了……”鄴君涵念在平日裏月白對雁翎的情分上,雖耐著性子回了,卻仍不願多隻字片語。

低垂的睫毛輕顫,扇動著雁翎此刻複雜的情緒,她微微欠身,“雁翎告退……”轉身,她走出房間。

“等一下……”鄴君涵忽然開口,將視線從月白處收回,定睛看向雁翎,眼中卻沒有剛才的那絲柔情,隻餘冰冷。

“爺,有何吩咐?”雁翎低斂的眼眸,表麵鎮定如昔,心裏卻七上八下。

“明日的婚禮暫時擱置,待玥兒身體好了再議……”完全獨霸的口氣,他不需要商量,隻要他自己決定如何就好。

心裏一個冰涼,雁翎不得不強顏歡笑,“好,一切聽爺的安排……”轉身,她輕移蓮步,走出了房門,餘角瞥到床上的月白,心中懊悔不已。

該說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她本來是想害月白,這樣就可以如期擱置鄴君涵娶闌沁,達到一箭雙雕之用。可是沒有想到後來鄴君涵口中說出來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這她高興意外之餘也不由得擔憂的了起來。

那枚銀針上是測不出來有毒,可是隻要碰到血,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如若沒有解藥,七天便可斃命。

現下月白是中毒了,可是擱置的可是她自己千思萬想的婚禮,更別說看到鄴君涵對月白的情意,現在就算有後悔藥給她服藥也補不回來了。

“你們也退下去吧……”大袖一揮,眾人應聲而退,闔上門,房間裏隻餘鄴君涵和床上的月白兩人。

鄴君涵走到床沿俯瞰著月白,見她輕咳了幾聲,他忽然覺得好笑的彎起嘴角,轉身倒了一杯茶,掀開裙擺,他坐了下來,一隻手從月白的背部探入,以臂彎的力量輕緩的將她月白扶起,依靠在自己的肩頭,柔聲道“來,喝點水漱漱口……”

月白睜開眼眸,盯望著如此溫柔的鄴君涵,發現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有點尷尬的喝了杯中水,在嘴中咕嚕了幾下,又全數吐了出來。

此時鄴君涵嘴角的笑意更深,又遞了杯水給月白。

“笑什麼?我可是演的很到位的!”月白瞪了他一眼,這個家夥,這個眼神明顯就是在嘲笑她。

“沒有,本王隻是在笑那個女人上當了……”剛才還是笑顏樂展的鄴君涵,忽的神色一凜,深沉了幾分,甚至帶著危險的意味。

月白明白他陰寒的眼神不是針對自己,心中也不懼怕,放下杯子,她坐直身子,從鄴君涵的懷中掙脫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那銀針有毒?”

“哼……”鄴君涵鼻哼一聲,顯然是在譏諷,“那個女人那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本王,再則本王安排嬈在你身邊並不是真是伺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