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地,我的目光往白麵猴的胸口上看去,隻看到一小撮灰白色的毛。然後我竟然出乎自己意料地想到:
它,會不會也是誑獸呢?
雖然我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裏已經重生過17次、收服了2隻異寵、並且經曆了不少於30場的遭遇戰,但我至今還不知道該怎麼分辨異寵和誑獸。
比如說當初的灰天,剛剛見麵還沒打招呼就被我踩死過一次。
再比如說黃大哥,胸口上的字可以收放自如,如果他不放出來、我甚至會把他當做是平常無奇的黃大哥。
又再比如說大閨女,如果她不說她是異寵,在不知道她已經被竹簽插死的前提下、我同樣會把她當成是普通好朋友一樣對待。
再又再比如說可惡妹子,從甄可靠、到小黑貓、到人形貓女,體型、性別、種族都變了。說實話,我是完全不了解她的變化軌跡的。恐怕,在事實發生以前,就算想破腦袋、我也想不到:甄可靠竟然會成今時今日的可惡妹子。
綜合以上經驗,我隻能帶著一種靜觀其變、隨遇而安的心情來看白麵猴。
“唧唧!”
“唧唧!”
白麵猴像個白癡一樣說著明顯是我聽不懂的語言。
但是我還是憑借過人的智慧、看透了它的神情動態,警惕不安而強裝鎮定地問:“你是說,你想吃我?”
“唧唧!”
爽快地應著,白麵猴咧嘴撓著腦袋、露出了一副憨厚可親的笑容。盡管如此,我還是不能就這麼迎合它的想法,於是說:
“不行,我還要等黃大哥出來。”
一邊果決說著,我一邊借助鋼管支撐站了起來、和白麵猴隱隱對峙。
據我了解,白麵僧麵猴的動作非常敏捷,甚至可以在相距10米的大樹之間蕩來蕩去。這麼想著,我有些刻意地看了看它的牙齒和手指。
它咧開的嘴唇剛好露出了1.7公分長的獠牙,它撓動腦袋的瞬間剛好袒露出它的指甲並不鋒利。
我想:它應該不是很強吧?不然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吃了我、還在這裏跟我廢話呢?
作為一個愛惜生命的人,謹慎起見,我還是輕聲念道:“可惡,出來幫我看看!”
“要看什麼?”
一個聲音毫無征兆地在我身後響起。
“嗬!”
我被那聲音嚇得斜斜蹦出了1.5米,更加警惕。等看清那個發出聲音的身影就是可惡妹子的時候,我有些訕訕,說:“額,那個,幫我看看它是什麼東西。”
可惡妹子看了看白麵猴,沒好氣地說:
“你個白癡到底有多蠢?”
我覺得那應該是一個問題,但是我回答不了。所以我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它是藍龍王的異寵。你快把那破武器收起來,別惹毛它把我也害死了!”
說著,可惡妹子無聲無息地走向白麵猴,說:
“去!叫你主人過來!”
“唧唧!”
白麵猴像個聽話的孩子、活脫脫地應了一聲、就跳進身後的陰影裏。
看到白麵猴的表現,我覺得:它應該是個很好脾氣的家夥吧?不然地話,為什麼被可惡妹子那麼粗暴地對待也不生氣、還那麼聽話地幫她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