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多作贅述,我一手甩動盤龍棍、一手揮舞伏魔闊劍,騰挪在6個身影之中。
然而在我開始大殺四方之前,我就那麼被無形的枷鎖牢牢束縛著,站在距離驍勇天譴者隻有3.1米的地方,全身不能動彈分毫。
“嗉!”驍勇天譴者的胸口猛然豁開了13公分大的圓形缺口。
“唔!”驍勇天譴者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周圍5隻異寵已不見蹤影。
我如釋重負地站著,麵容緊繃,靜靜地看著驍勇天譴者的屍體身側,看著那個透明身影又在雨中慢慢出現。
那是一個跟蘇瓷差不多體型、隻是沒有散發出風騷粉紅色的身體,暴雨在他身上不停地撞擊著、濺射著、潺潺流著,儼然就是一尊透明的人性雕像。
透明身影看了我一眼,就自顧自地開始撕扯驍勇天譴者的遺體。
暴雨,將血肉分離的聲音掩蓋了起來,但是那些被甩動的血肉卻在搖擺著、晃動著,既像是得到解脫般的歡呼雀躍,也像是遭到屠戮般的絕望戰栗。
未曾發現那些被撕裂的屍塊被扔到了什麼地方,透明身影的另一下撕扯已經完成。鮮血,像是在逃竄、瘋狂奔湧入地、混跡雨水當中,生怕晚了半刻、就會遭到透明身影的殘酷折磨。
我知道,那個透明身影就是異寵潘陽,我也知道,每一塊被撕扯出來的肉塊都是被潘陽吞食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潘陽要一邊看著我一邊吃、好像在說:
“稍微等一等,我吃完這個再來吃你!”
那個眼神,極盡恐怖,讓我感到徹骨的陰寒,讓我難以興起任何想法。
“主人!沒事吧?”
燈龍的話音將我思緒拉了回來,我如獲新生般轉過身、看著那在地上正在升起來的燈龍和那個朋友:綜合評價是“完美主義者”的天譴者。
我艱難地掙脫了潘陽對我的震懾,回答道:“沒,沒事。你朋友怎樣?”
“她昏迷了,情況不是很好。沒有懂得治療的異寵在這裏,我們可能要立刻去找寒鍾卒。”燈龍說。
聽到“寒鍾卒”,我想起之前探察的結果,在誑獸的那堆奇怪名字裏確實有這3個字。當即默念一聲:“觀察誑獸,寒鍾卒。”
“嗡!”
“誑獸:寒鍾卒。”
“特異能力:定義施加。”
“潛力值:不明。”
“戰鬥力評級:13。”
“綜合評價:創造者。”
“所在地:17公裏。”
“狀態:你現在還看不到。”
“其它:靠近必須付出代價。”
不怕別人說我矯情,我承認我對燈龍有著堅定的信任,但在聽到“付出代價”這4個字的時候,我猶豫了。
剛才陷於驍勇天譴者的束縛當中,我想到自己沒有一隻異寵安然無恙的,而剛才在潘陽的注視當中,我覺得潘陽是隨時可以將我擊殺的。這一切,讓我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脆弱。
我猶豫、我擔心,靠近的代價就是我的性命。在沒有找到老綿和蜜雅之前,我還不願意輕易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