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就要掉下海裏的時候,我做了兩件很正確的事:
第一是將玄鯤號和遮天傘收回天譴洞,不至於造成損壞或對我造成傷害;
第二是繼續發揚了時刻探察好、觀察好的優良傳統,及時發現其中一頭巨鯨是16級誑獸,名為藍鯨。
雖然做了這兩件正確的事讓我覺得人生沒有什麼遺憾,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這片死無葬身之地。
“啪!”我掉下海裏,四肢觸碰在滑膩而堅實的東西上。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直接就在心底呐喊:
“燈龍!救命啊!”
一個身形在海麵上浮現而出,即刻就沉聲提醒:“主人,有危險!”
此情此景,如果不是因為我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燈龍身上,我應該會開口直言指出他這句話說得有些無謂。像我這麼獨立、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人,如果不是有危險我幹嘛要急忙召喚異寵?
我無言看向燈龍,略有慶幸地看到他迅速靠近了我,並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有驚無險地讓澄清空間直接出現我們身周,穩穩移動。
尚未全然脫險,燈龍已滿臉呆萌地問:“你幹嘛要跑進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忽視了燈龍的表情,有些專注地看著燈龍的眼睛,認真解釋說:“不是我跑進來的,我就一直坐在船上,是這群鯨魚跑到這裏。”
“那你沒有發現那隻誑獸嗎?”燈龍一反常態地責問著。
其實在剛才寫作的時候,我因為過分專注而忘了探察,知道誑獸靠近到139米也沒有發現。我訥訥地思考著怎麼回答,卻聽燈龍目露隱憂地說:“16級的霸體誑獸,就算我和蘇瓷恢複全盛實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他擊殺。以後在我們都回天譴洞的期間,主人要多加小心才行。”
“好,我會的。”
經過白天5個多小時的相處和交流,我和燈龍的關係已經進展到了比較和諧的狀態。此時此刻,燈龍全神貫注地趕著路,未再言語。
澄清空間在海麵上浮掠而過,沒有掀起浪花、也沒有被鯨群的噴嚏灑到,筆直向著某個方向行進。在我們快要撤離鯨群所在範圍的時候,我發現有雙目光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訝然回身看去,卻隻看到鯨群時不時地噴出幾口鼻涕,別無所見。
礙於海麵上隻有海水而沒有合適參照物,14分鍾之後,我隻能大概測算澄清空間已經移動了9.2公裏。出於對好朋友的關心,我很有禮貌地問:“燈龍,你要找的異寵在什麼地方?”
大概因為回了一趟天譴洞、缺乏我無上智慧的潤養,燈龍遲緩地思考一下,回答說:“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應該是叫南極洲。”
“南極洲?”
我驚訝地問。在聽到這3個近乎天方夜譚的字眼時,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燈龍完全沒有發現我的驚訝,在那裏自顧自地介紹說:“嗯。他生前是一個探險家,在勘探的時候被風雪吹得迷失方向,凍死在那裏。”
我相信燈龍不是一個擅長即興編造謊言的異寵,但我對文字的表述是很有講究的。結合燈龍之前跟現在的說法,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那是不是說,凍死就等於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