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大事了。”
胖肥快速開合著他那對厚實的大嘴唇,說:“那個天譴者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到處找我們麻煩,昨天才把飛翼猩趕跑了,剛才又來趕我。我怕現在不回去,以後就沒得回去了。”
我心中一動,問:“他為什麼要趕你們?”
其實在我看來,爭搶地盤的行為是很正常的。畢竟有地盤就意味著有穩定的資源可以開發、利用,也就意味著可持續發展。像古今中外的很多戰爭,打來打去無非是為搶地盤、搞經濟。與之相對的,是像夏威夷島、貝加爾湖之類曾被認為毫無經濟價值的地方,因為被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掉,在曆史長河中留下不容忽視的借鑒意義。
生自異族、卻因為天譴而成為誑獸的胖肥似乎不知道這個道理,眨巴眼睛就說:
“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跑這裏來的。還有,之前有個天譴者在這裏呆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找我們麻煩。現在這個一來就趕我們,異寵也特別厲害,連之前那個天譴者也對付不了他。知道他那麼厲害,我連睡覺都不踏實。這不還沒睡醒嗎,就被他的異寵打飛了。”
可能因為沒有接受過係統訓練的關係,胖肥的話語很有問題。我隻好開聲詢問:
“等一下,這兩個天譴者的綜合評價分別是什麼?”
胖肥略作回想,道:“之前那個天譴者是驍勇善戰者,現在趕我們的這個是轉生屠夫。”
此時此刻,我忍不住對那個屠夫天譴者再度觀察確認。
“嗡!”
“天譴者!”
“特異能力:無。”
“榮譽值:393。”
“戰鬥力評級:6。”
“綜合評價:轉生屠夫。”
“所在地:7.2公裏。”
“狀態:戰鬥中。”
“出戰異寵:13。”
嗯,怎麼說呢?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稍微平複了一下腦海中的波瀾,說:“那個驍勇天譴者,被我不小心殺了兩次。”
“你幹嘛要殺他?”
胖肥失聲驚問著。這個反應,可以說是不出所料。
既定事實,我無從更改,唯一做的就是稍微解釋動因和經過,而胖肥唯一做的也就是繼續以那個反應說“那你幹嘛要殺他”、“那你幹嘛要殺他呢”、“那你也不能殺他吧”、“那你也不能殺他啊”。
正當我困惑應該怎麼給胖肥解釋的時候,白流問:
“我們要不要去殺那個天譴者?”
正當我詫異不知怎麼給白流答複的時候,胖肥說:
“要!”
我被白流扛在瘦小的肩膀上,因為腦袋低過屁股的關係,沒能及時接話。這才用力撐一下白流的屁股,那白流就來個急轉彎,甩得我五髒六腑都顛了。情急之下,我向白流提出交涉,明確說道:
“別直接去屠夫那裏,先殺異寵,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