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理想狀態是素食會令我的血和細胞越來越幹淨,內心清明、欣悅、滿足;
第二個理想狀態是素食會令我愈益慈悲、友愛、大義,整天都有滿身浩然正氣。
當然了,每個醫生都會在嚇唬完病患者之後再說一句類似“信不信由你”的話。那個思科叟可控醫生不負眾望地也說了:以上各點謹供諸君參考,接受與否悉隨尊便,究竟要一生“為吃而活”,還是“為活而吃”,始終是個人選擇。
模棱兩可的話語、似是而非的態度,是很多醫生的兩大法寶。鑒於終有一天我會生病、然後落在很多醫生的手中,我從來都不覺得醫生那樣的做法有什麼不妥。
現在,雖然我的身邊隻有異寵而沒有醫生,但我不能保證科技發達、醫學昌明的今時今日,醫生們有沒有什麼手段可以讓我自動自覺地訴說我對醫生的不滿,我時刻都在叮囑自己:我沒有對醫生不滿、我沒有對任何醫生不滿。
正因為有著那樣的覺悟和習慣,如今因為一個眼神而想起那個思科叟可控醫生的我,隻是稍微回想了一下關於人類真實世界裏的某些論點,沒有絲毫不滿。
“主人,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李金元的粗獷話音將我的思緒打斷,我知道唐民街已經被我們拋離2.3公裏了。如果一直在爭吵打趣的異寵和誑獸沒有提及我在意的話題,可能我會一直走、一直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不知什麼時候。
芬狄詩頭也不回地說:“梅花村。”
“梅花村那麼遠,走路過去很浪費時間。要不要我帶你們過去?”
麒麟在跟芬狄詩說話的時候沒有畢恭畢敬的樣子,就跟大多數異寵對我的態度差不多。我想,可能整個天譴世界就隻有黃大哥和蘇瓷會對天譴者那麼客氣。
“不用。”芬狄詩兀自大搖大擺地走著,若有所指地說:“就是貪它遠,走起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方便其他天譴者跟我們主公單打獨鬥。”
當芬狄詩的話音將我的注意力再次聚集在她那搖擺拖遝走路姿勢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走前一步
“嗬嗬,不愧是我敬重的競爭對手,竟然連我的偏好也知道了。”
一個恬淡平靜的聲音在11點鍾方向突然響起,驚得我急忙停步、尋聲看去,卻看不到那邊有任何人影。經過長時間有意識地訓練,我早已經養成隨時探察、觀察的習慣了。正是因為探察不到天譴者和其他轉生獸在附近,我才那麼無憂無慮地走著。
既沒有看到人影,也沒有探察到可疑對象,我不得不開始擔心自己的健康狀況:我已經餓了好漫長的歲月,再不吃東西,可能不止出現幻聽這麼簡單。
“既然說是競爭對手,幹嘛不敢出來跟我再打一場?”
芬狄詩的話,讓我心裏一動:幻聽真是太嚴重了,不行,我得先找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