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黃大哥所說的話從來都沒有質疑過,現在也沒有質疑的意思,隻是想到了一個自認為需要解決的問題:“可是,我們按兵不動的話,燈龍體力耗盡怎麼辦?”
黃大哥:“我們要賭一把。”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讓我始終記得“實事求是”、“不要妄圖以賭博發家致富”格言。此時聽到黃大哥的建議,我有些為難,道:“很多老師都說賭博不好,我們這樣,合適嗎?”
見多識廣的黃大哥似乎不假思索,直言:“很多老師都有賭博,這是主人親耳所聞。請主人不必介懷。”
黃大哥的話,讓我想起在讀初中的時候,我敬仰已久的班主任忽然告訴全班同學說他們每逢周末放假都會買兩箱泡麵放在身邊通宵達旦打麻將。對此深受震撼的我,牢牢記住在心裏,並在一次偶然的說笑中跟黃大哥提起。
那時的震撼至今還記憶猶新,現下的情況卻逼迫著我必須要違背尊師的意願。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暗道:“好吧,怎麼賭?”
黃大哥:“總共賭5局。第一局,讓燈龍反向而行,從尾隨的弑天者中間穿過去,看他們如何反應。”
這麼冒險的做法,跟自尋死路沒有絲毫不同。我心裏冒出大大個疑問,卻因為相信黃大哥的腦子不可能會出問題,所以緘口不語。
作為一個有禮貌的人,我正靜靜等著黃大哥一口氣說完5個賭局的內容,然而直到5.3秒都過去了,黃大哥也沒有繼續往下說。我隻好追問:
“第二局呢?”
黃大哥:“第二局需要根據弑天者反應而定。時間緊迫,請主人即刻作出決斷。”
認識黃大哥這麼久,我從來沒聽過儒雅淡定的黃大哥語氣像現在這麼急切。我幾乎沒有經過任何考慮,凝聲就說:
“好,賭!”
黃大哥:“請讓燈龍靠近那個特異能力是隱匿空間的弑天者!”
“好!”
此時此刻,我有些後悔剛才將黃大哥召回了天譴洞,以致現在缺少一個主持大局的人。之所以會後悔,主要是因為蟄禽他們在燈龍的澄清空間裏一直進行著激烈至極的無謂爭吵。
他們時而說我剛才不應該跑、應該讓他們站在那裏等弑天者過來殺個痛快,時而說現在還來得及、可以調頭回去殺個痛快,時而說燈龍是我的異寵、適當尊重我身為主人的決定、不要讓我太過難堪,時而說我始終逃不出弑天者的追殺、戰鬥是遲早的事、讓我好好期待。
然而,誑獸們的客氣對話在頃刻之後就變成了激烈爭吵,激烈的程度,連我竭力叫喚燈龍的聲音也被淹沒其中。此情此境,如果一定要作出評價,我可能會說:他們的心態,真是比我好多了。
“燈龍。”我用盡力氣在叫。
“燈龍。”我用盡力氣在叫著。
“燈龍!”我用盡力氣在大叫著,燈龍還是置若罔聞。
我覺得:可能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