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同伴的關心,我左右探看,發現可惡妹子和小嘍分別用右手和左手搭在了神風號的邊緣,正被蘇瓷拖著在飄飛。
看看可惡妹子和小嘍的眼神,再看看蘇瓷矯健的身影,兼具清涼和燥熱的晨風迎麵襲來,我覺得:
我們的狀態都很不錯,我們的未來應該會慢慢變得明朗起來。
人的一生,也許注定是一個兜兜轉轉的過程。我說不清楚我從形單影隻到有很多異寵在旁、從龍園鎮到韓方縣到菲律賓到韓方縣再到龍園鎮兜兜轉轉的過程是否正常,但我心裏清楚,有些事情,比如安身立命,是必須堅定努力去做、去爭取、去維持的。
當知道要麵對很多弑天者追殺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要找一個不那麼引人注意也不那麼容易被刻意找到的地方作為根據地。思前想後,可能因為閱曆有限,我隻能想到那個曾經被黃大哥盛讚的地方:龍園舊街灰天的實驗室。
黃大哥曾經說過:舊街這裏有新老兩個碼頭,同時還有糧倉、鹽庫、水塔、廣播站之類功能場所的舊址。無論是戰爭年代還是和平時候,都是很有戰略意義的位置。
在之前過來的時候,由於我身形太魁梧的緣故沒能順利從實驗室那個僅有57公分的門洞裏進去。如今有蘇瓷開路,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障礙。
事實證明,那是我的錯覺。
不快不慢來到門洞前的巷口,蘇瓷放下我,讓我帶路。我讓她先進去,她卻以“尊卑有序”為由堅決讓我帶路。沒辦法,習慣遵從尊重女士意見的我,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又側身橫著走進巷子裏麵。
鑒於有過倒退出來換個方向再進去的教訓,我這次很聰明地沒有走錯,直接走得更進一些,讓她們可以直接看到門洞。
“不要讓他帶路了,浪費時間。跟我來!”
可惡妹子很霸氣地擠開蘇瓷,直接彎身從那門洞滑了進去。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個疑問:明明可惡妹子也來過,為什麼不叫她帶路呢?
我的疑問,很快就被一個大大的難題取代:可惡妹子、小嘍、蘇瓷都進去了,我還在門洞之外。
“哎”
作為有修養的男人,我並未大喊大叫,隻是輕輕地發出了一聲感歎。當然,我不是不想大喊叫她們出來帶我進去,我是怕叫得太大聲會把弑天者叫來。在我的探察範圍之內還沒有發現弑天者,但是我心裏有著強烈的不安,我覺得危險已經越來越近。
同樣探察不到的,還有蘇瓷她們。情急之下,我甚至想要拚命鑽進那個門洞,但認真再作審視,我還是停止了這樣愚蠢莽撞的行為。
這又不行、那又不行,隻能換個辦法嚐試。心念急轉的我,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很好的辦法,當即召喚:
“小鯪魚,出來幫我!”
“怎麼幫?”
小鯪魚有些愕然地飄蕩在狹仄的巷道裏,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樣的地方叫她出來。如果是在平常時候,我可能會以仁愛之心告訴她:不要緊張,人類社會裏有很多地方都是這麼窄的,這正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有時間又有心情的話,不妨學著欣賞、學著感受。略有無奈的我,略有為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