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不去實驗室,你能不能帶我進去?”
不知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不知道,小鯪魚以她一貫的自由自在口吻問:
“怎麼進不去?”
客觀而言,小鯪魚的話更像是在感慨、是在漫不經心地看著風景,毫無疑惑和擔心的意味。我有求於她,沒有對她的態度感到不滿,坦然直率地回答說:
“因……”
“我知道了,蘇瓷她們都在裏麵吧?真是的,明明說要保護你,自己倒先跑進去了。我先看看能不能用特異能力進去。”
忽然變得幹勁十足的小鯪魚不僅打斷了我的話,還說幹就幹。
隻見小鯪魚向著門洞上方的牆壁緩緩靠近,將一隻手臂探進了進去、又取出來,不覺有異,才目露狐疑地說:
“這麵牆壁有點奇怪,我伸進去的手好像會被轉移到其它地方。”
我大驚問道:“那你的手,還能不能動?”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果因為這個簡單的試探而使得小鯪魚手臂受傷,我可能會因此而覺得愧對小鯪魚的父母。雖然不知道小鯪魚的父母是否健在、也不知道小鯪魚是否像大多數魚那樣誕生而來,可是一旦傷了,就是傷了,終究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心理負擔。小鯪魚這個來自海洋的異寵似乎沒有領會到我那問題的精髓,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說:
“能,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見到這樣,我不禁大鬆口氣,然後想起問題還擺在那裏沒有解決,忍不住問:“那怎麼辦?”
“這個實驗室具體是什麼水準,我確定不了。我知道海底很多實驗室幾乎都有奇怪的禁製,運用特異能力強行進入可能會觸發一些攻擊。萬一真是那樣,我可能保不住你。”
小鯪魚兀自解釋著,最後一語定論:“你還是從這裏直接進去比較好。”
如果話語也是有份量的,那麼小鯪魚的話應該有169公斤重,將我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如果我沒有這麼強壯,如果我沒有一直堅持著頂天立地,我可能會在這沉重的字裏行間轟然崩塌。
堅強如我,低眼看了看門洞,怔怔地思考2.3秒,然後抬頭看向小鯪魚,問:
“你有沒有辦法能把我分成兩半,又不會弄死我?”
“你要幹什麼?”
小鯪魚不答反問,可以看到她那臉上的自在神色正因為我的凝重表情而一點一點地變得好笑、變得認真、變得嚴肅。我稍微張開雙臂,試圖舒緩當下略顯緊張的氣氛,說:
“我想進去實驗室,但是這個門洞太小了,如果不把我剖開兩半,我是真的沒辦法通過這個門洞。”
“幹嘛不想辦法擴大這個門洞?”小鯪魚問,問得我震驚非常、問得我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