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啊!異寵在天譴洞裏麵恢複所需要的能量由天譴空間維持,天譴空間的能量由真實世界轉移而來。”說著,灰天狐疑地問:“沒有異寵告訴你嗎?”
忽然聽到這樣近乎世界秘密的東西,我心中震驚、如雷轟頂,卻還是老實答道:“沒有。”
“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能活到現在,你太厲害了,主公!”
說著話的灰天,臉上神色像變魔術那樣從意外、到狐疑、到惶惑、到驚奇、到讚歎,變得行雲流水,精彩流暢,讓我震驚得說不出話。如果我不是一個兼職作者,如果我沒有看得那麼細致入微,我肯定會錯過這份精彩。
好不容易,我從震驚當中恢複過來,想起正事還沒有做,看到受傷腐爛的皇靈還在塵土之上躺著,急忙說:“額,灰天,辛苦你現在就給皇靈進行改造吧。”
“好嘞!”
灰天興奮應著,隨手就俯身將那觸須從皇靈的肚臍眼位置插入3.4公分。皇靈身上那件濕透的棒球服,理所當然地未能阻擋分毫。
不知是不是被剛才震驚弄得現在出現了錯覺,我看到灰天想要扭頭過來看我、但還沒有將觸須拔出來就開始昏迷。
這個畫麵,要詳細準確形容起來比較複雜,我隻能按照大概感覺將其簡單交代為:灰天正打算用盡最後一絲體力問我要將皇靈改造成什麼樣子,但沒想到體力消耗過快,還沒開始說話就開始發暈,而在發暈的瞬間已強製進入黃大哥的天譴洞。
之所以懷疑那是錯覺,不是因為我對自己親眼看到的事情沒有信心,而是因為灰天的動作看起來很奇怪:就像興致勃勃的狗,跑到剛剛被甩到不遠不近的骨頭附近,在叼起骨頭扭眼回望的瞬間忽然暈倒,不省狗事。
我隻能勉強猜測那狗想問能不能把骨頭留到明年冬天再啃,至於符不符合狗的真實想法,無從考究。而灰天回去天譴洞的速度太快,我來不及詢問確認。
靜靜站在皇靈身邊,我看到皇靈肚臍眼位置沒有血液流出,仿佛他身上的病毒已經將他的血液吞噬消耗殆盡似的。
正如那些對醫學一無所知的父母,當自己的孩子生病的時候,總希望有些自己熟悉的醫生在身邊幫忙照看。在這個和諧社會裏,當然不是因為那些父母擔心不熟悉的醫生缺乏醫德胡亂給孩子打點滴,而是因為那些父母覺得:反正有事沒事都是要打針開藥的,與其給不熟悉的醫生打針開藥,不如給熟悉的。這個情況,無論城市鄉鎮,都是如此。
雖然皇靈不是我的孩子,但我對皇靈的關切之情發自真心。畢竟皇靈是因為我讓他去跟蹤小女孩隨後與腳癬怪發生戰鬥才會落得如此境地,由始至終,皇靈都不曾責怪過我,也不曾向我表露任何不滿。我可能無法承受我導致的後果,但我必須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希望這個時候有人告訴我應該怎麼處理皇靈,但是除了昏迷不醒的皇靈和我,就隻有安靜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