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影響,什麼意思?”
白瓷似乎早有意料到我會有這麼一問,陰陽怪氣地說:“嘻嘻!果然不愧是天譴者,還挺講究的!”
見我沒有接話,白瓷微微收起笑容,緩緩解釋:“如果您將身上的詛咒轉移給我,那個天譴者的行蹤就會掌握在我的手上。”
不是開玩笑,在聽到這個話音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突。
暴露夥伴的行蹤,無異於將夥伴的頸上頭顱擱在刀刃之上。即便我有心跟白瓷做交易,但在剛才被問起殺神的時候,我還是刻意沒有透露殺神的名字和行蹤。如今知道了會有這麼嚴重的影響,我是堅決不能同意。
“嘻嘻,不要緊張!天譴者,您臉色都變了。”白瓷悠然說著,讓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我微微搖頭,將尷尬和失態神色拋掉,輕笑說:“不”
白瓷:“先不要急著拒絕,天譴者。”
白瓷的眼神裏暗含笑意,仿佛在昭示他對這筆交易有著十足的把握:“從之前為尋找伴生異寵、解封蘇瓷以及現在對那個弑天者的態度看來,您是很在乎異寵的性命。這是他們的福氣,也是我們身為轉生獸的福氣。我尊敬您,天譴者。”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求於人說好話。白瓷準確地戳中了我自豪的地方、誇得我很舒服,但是聰明如我,始終保持著應有的警惕,沒有接話。
白瓷:“我坦白跟您說吧,從第一次交易成功開始,我就已經掌握您的行蹤了。隻要我肯下功夫,摸清楚您的異寵和天譴者的位置,並不困難。”
“什麼?!”
我驚愕,我憤怒,我懊惱。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的問號和感歎號可以把白瓷砸暈在基地中心然後捆綁起來。然而,白瓷仍舊目帶笑意地看著我,說:
“請您原諒我,這是我的特異能力,也是我可以多年從事訊息交易的依仗,我不得不這麼做。嘻嘻!也請您不必介懷,我是一隻有職業道德的轉生獸,你的行蹤,我至今還沒有賣出。不是我不想賣,是我不敢賣。”
我沒有說話,但我知道我那雙時刻迸發出智慧光芒的眼睛已經告訴了白瓷:我在思考著,我在猜疑著。
白瓷:“凡是弑天者追殺的對象,包括您在內,一般我都不會接受交易申請。但我跟灰天有過契約,您跟灰天有著從屬關係,我才破例接受。”
說到這裏,白瓷忽然露出善意的微笑。那種微笑,帶有懷念的意味,且真且假,讓我無從分辨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白瓷:“這個實驗室,原本是屬於我的。”
“什麼?!”
我震驚,我震驚,我震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的問號和感歎號可以把白瓷砸暈2次在基地中心然後封印起來。順帶地,我希望我的問號和感歎號可以昭告世人:我是一個思如泉湧的兼職作者,我不是隻會說“什麼”這2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