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王八體為長橢圓形,背甲隆起較高,有3條明顯的縱棱,頭頂黑橄欖色,前部皮膚光滑,後部有指甲大小的鱗片,相對整個身體而言,算是挺小的。以為他趴著的緣故,我暫時無法判斷他的腹甲是否平坦。頸部、四肢及裸露皮膚部分均為黑橄欖色。
一般而言,在相同飼養條件和年齡的情況下,雄性王八體型較小、尾長、有臭味,而雌性王八體型較大、尾較短,體無異味。可是現在趴在我麵前的王八體型實在太大,而我也無法繞到身後去看尾巴長短,隻能通過用力嗅了嗅、發現有一種腥臭味,初步認定那是一隻雄性王八。
我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我也沒有婦人之仁,但是對於大多數人和物,我都懷著尊敬的心。比如現在麵對這隻王八,我跟他應該不曾有過任何交情,我那麼認真地觀察他,隻是想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又說封印王八、又說尊重王八,或許有人覺得這個做法和想法很可笑。可是我作為一個接受過9年高級義務教育的文化人,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自己跟那些每天殺豬、宰雞、做人流的屠夫有所不同。試問,那些屠夫是否把自己滅殺的每一個生命都記在心底呢?他們每天都在殺戮,何曾記得那些被殺的對象?也許,他們每殺一個對象就隻是算計著那一刀賺了多少錢財吧。
就算別人說喜歡吃肉的我跟屠夫沒有任何區別,我還是要嚴正聲明:不到必要的時刻,我不會殺了眼前的這隻王八,與此同時,為充分體現我對這隻王八的尊重,我決定尊稱他為:尺牛。
這樣尊稱他,就像社會上人們喜歡在自己的名片上印著“總經理”、“博士後”、“研究員”、“委員”、“主任”、“會長”之類的字眼並喜歡別人按照那樣的字眼呼喊自己一樣,我覺得按照那樣叫並沒有什麼不妥。
“燈龍,封印尺牛吧。”我朗聲說道。
“呼嚕呱!”我的話音剛落,尺牛頓時發出奇怪的叫聲,同時猛力抬頭顫抖身子,動作之突然,將燈龍震得幾乎來不及作出反應。而燈龍是反應多麼迅猛的神仆異寵,在尺牛龜頭剛剛挑起的瞬間,澄清空間已然將燈龍牢牢籠罩。
按照常理來說,我是看不到澄清空間裏麵有什麼東西的,所以也不可能親眼看到澄清空間將燈龍籠罩起來。我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我已經看不到燈龍、探察不到燈龍、觀察不到燈龍,正如之前麵對誑獸龐輝、我想叫燈龍準備隨時帶我撤退一樣。
大概是因為沒有見過怎麼奇怪的反應吧,可惡妹子、小嘍、蘇瓷都表露出冷愣愣的神色。黃大哥顯然比他們都鎮定一些,在燈龍消失0.3秒之後便已交涉問道:
“主人還能聯係燈龍嗎?”
“額不能。”
那麼暗暗應著,我有些尷尬。前後兩次在同一個地方犯下錯誤,讓我覺得自己在召喚異寵作戰方麵還有待改進。
“天譴者!”一個陌生而渾厚的話音忽然在我身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