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自尋煩惱,大概是無可避免的。我愛老綿、希望老綿幸福,自然會因為老綿的開心而開心、會因為老綿的不開心而煩惱。我願意放棄很多開心和不開心的事情和原由,但是我不願意放棄老綿。如果沒有了老綿、如果我孤獨終老、如果我活得像一棵樹,可能我會沒有任何煩惱,但是我不會幸福、不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有價值、甚至不會意識到自己活著。那種沒有任何煩惱的生活,不是我這種三觀端正、深愛老綿的青年才俊所能接受的。
黃大哥的速度遠非大閨女可比,我的體重遠非虎頭貓可比,拖著我的黃大哥卻比馱著虎頭貓的大閨女快很多。
這個邏輯關係,除了可以說明我們所用時間比大閨女少,並不能說明其他情況。
正所謂,近鄉情更怯,愛戀意惶惶。
關於我對老綿的情愫和心理,大概就是越在乎、越患得患失,很多有過愛戀經曆或者取過大成就的人應該可以理解,就不細說了。畢竟我也知道情感這東西是可長可短可大可小的,不那麼關注就不會那麼困鬱,再深究下去,可能連我自己都會被嚇阻得止步不前。
“嗡!天譴者殺神請求交涉,是否同意?”
咦?殺神在這個時候申請交涉,難道遇到什麼問題?我心中驚疑,隨即應“是”。我的腦海中隨即想起殺神那陰森冰寒的話語,問:
“你做了什麼?”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人不轉彎我不抹角。麵對殺神這麼直接的說話方式,我深知不可以避重就輕、旁顧言它,於是坦言:“我跟專門做訊息買賣的誑獸白瓷做了一個交易,用身上的詛咒交換取得基地禁製鑰匙的方法。”
“什麼基地?”殺神的語氣絲毫沒有的變緩,仿佛我犯下了十惡不赦的罪過、理應等著殺神就地正法似的。
我不禁想起那個交易會導致殺神行蹤泄露的弊端,暗覺理虧,弱弱地說:“就是一個可以稱之為實驗室的禁製空間是”
“那沒事了。”
殺神憤憤打斷了我的話,接著很不客氣地叮囑:“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那麼容易被殺掉,實在不能應付就叫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會回去的。”
“嗡!”我還沒有想到怎麼回答,殺神已經中斷交涉。
“額”那就像被忽然掛掉電話,感覺怪怪的。我隻能秉承好頭好尾的優良傳統,在腦海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好。”
既沒有說清楚自己申請交涉的因由,也沒有問清楚我做那個交易會有什麼後果,就說那麼簡簡單單幾句話,卻像已經達到了這次交涉該有的目的一樣。我不得不猜測:殺神是不是因為我進去基地、觀察不到我、有所擔心、等我終於走出基地才特意報訊回來呢?
如果我所猜測的內容屬實,我想:殺神或許跟麒麟他們所說的不太一樣,盡管不能排除殺神所謂的“完事”是殺掉變天女廚子的可能,但從樂觀的角度去看,殺神也有可能是要去履行他必須履行的職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