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明擇頗為艱難地站在黃大哥身旁,卻還勉力抱拳施禮。
我將明擇的虛弱看在眼裏,如何能放任他那麼勉強自己?我早已騰出一隻手去抓住明擇的肩膀,盡量不讓他摔倒、也盡量不讓他受痛。
不忍心等他們好好告別,我搶著說:“不用這麼客氣了!快回去吧!”
“嗯,主人千萬保重!”
黃大哥還是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最後還很客氣地向蘇瓷看了一眼,才消失在我們視線當中。
“老公!”
老綿的叫喚不高不低,剛好可以讓我聽到。我轉身回望老綿,激動不能自已。
其實,這個稱謂在我和老綿之間出現的頻率不多。
剛剛相識的時候,我隨老綿的親戚朋友稱呼老綿為“綿綿”,而老綿稱呼我為為我忘記了,不過沒關係,那不影響我現在想說的事情。
我和老綿之間的稱呼一直維持到結婚之後才略有變化。我時而呼叫“綿綿”、時而呼叫“夫人”,到最後則慣於呼叫“老綿”。老綿則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叫我全名、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叫我的名字、在說不定什麼時候叫我“老公”。有時候,老綿還會故意叫成是“惱公”、“腦公”,有些可愛、有些趣致。
剩我孤獨一人麵對那個世界的時候,老綿的音容常常在我腦海裏浮現,那聲簡簡單單的“老公”早已深入骨髓。
忽然再聽親切叫喚,猶如雷霆轟鳴將我震住當場。
等得老綿靠近,我迫不及待地問:“能不能再叫我一次?”
老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露出嬌羞的喜色,嗔怪著說:“叫什麼叫?真是!你有沒有受傷?”
可能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可能因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到老綿這般小女子模樣,我沒有覺得不好,隻是想將老綿熊抱入懷。
然而,我沒有忽略那飄在老綿身側、不露身形、未置可否的守星,也沒有忽略更大的危險可能就在遠處靠近。我連聲說道:“沒有,我沒事。守星,能將我和蘇瓷保護起來嗎?”
“可以,當然可以。”
那麼說著,守星露出了笑意盈盈的模樣,我和蘇瓷的身形隨即不由自主地飄飛起來。我在瞬間領會這是守星的特異能力,卻急忙看了蘇瓷一眼,看到初次接觸守星的蘇瓷似乎沒有介意才放心下來。
守星兀自在說:“天譴者,你的實力遠遠出乎我的意料。剛才冒犯得罪,請你原諒。”
說實話,對於守星的不信任和送我去戰鬥的行為,我覺得無可厚非。相較而言,我更在意為什麼奪命幼師可以發現我、卻似乎沒有發現老綿。當然,從我的角度而言,老綿沒有被發現是好事。
“不用這麼見外,你做得很好。有你保護老綿,我很放心。”我有些灑脫地說著,隨口問道:
“對了,守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說吧。”守星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