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打算拐彎抹角,如今見到守星態度幹脆,直接就問:“為什麼我探察不到你,奪命幼師卻探察到我呢?”
像我現在問的問題,因為很尖銳、很直白、很明顯指向被提問者、很有可能會對被提問者造成一定影響,所以當麵問這樣的問題是很不禮貌的。
即便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很多普通人都在不遺餘力地經常在做。當麵質問,總是讓人難堪,無理謾罵,總是讓人憋屈。質問的人那麼多、謾罵的人那麼多,多我一個不算多,但我不願意那麼做。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成為了無禮之人,我也不希望自己拋棄禮貌。
如今這個問題,如果可以不問,我應該是不問的。可是,如果不問,就不知道原因、不知道如何應對,也就不能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不能避免辜負黃大哥的付出和期望。黃大哥付出那麼多,我不願意看到黃大哥失望的樣子。說是為黃大哥也好,說是為我自己也好,出於類似的理由,我不得不問。
“很簡單,因為我故意讓她發現的。”守星坦然笑著看我,見我沒有立刻接話,繼續說道:
“剛才說過,安全室測試不出天譴者的實力,要看看你的實力,就要讓你跟弑天者戰鬥。那個天譴者可以說是天譴者,也可以說是弑天者,從她的特異能力來看,戰鬥技巧應該很高。可是,在你手中卻沒有展露的餘地。我該說你的戰鬥技巧更高一籌,還是說你天譴洞裏的東西有古怪呢?”
麵對這個既是解釋、也是提問的說法,我不確定要不要將濯清甘露的秘密說出來。
0.8秒之後,思量既定,我略微笑笑,模糊答道:
“兩個說法都對,兩個原因都必不可少。下次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商量商量。不是我不願意戰鬥,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主人有危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是笑容,是和藹的,我的眼神,是和善的。我的話,在平靜之中蘊含著無盡慍怒。
坦誠地說吧,如果不是因為老綿在身邊,我可能會露出最凶戾的一麵、讓守星好好記住令老綿犯險是多麼罪過的事。說開又說,如果不是令老綿身涉危險,我可能不會有絲毫感觸,更不會對守星說出那麼不客氣的話。
守星兀自笑著,神色之中全無尷尬,隻說:“明白。”
不見守星有其它話要說,我忽然想到守星之前說對付得了奪命幼師才再跟老綿說一起生活的話,於是笑問:“現在,你不會幹涉我跟老綿一起生活了吧?”
老綿失笑,守星也笑說:“不會。”
“哈哈!”我笑得暢快,情不自禁湊到老綿身邊攬著老綿。
老綿嬌笑嗔怪,我卻更是舒心,笑得更是暢快。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守星帶我們回到安全室,然後我就在安全室裏住下了。
安靜的生活,是很吸引我的,特別是像有著老綿陪伴、又不用擔心食宿的生活,對我而言,就是無可挑剔的。
在老綿答應和我結婚的第二天,我獨自跑去鄰市的金鋪買了一個6288塊的小鑽戒。碰巧那天有個優惠活動,便宜了800塊。我沒有買更大的鑽石,是因為平時沒有存錢的習慣,買不起。即便那是很小的鑽戒,當我拿給老綿的時候,老綿還是露出了驚喜而滿足的笑容,並且跟她的朋友說起之後,還得到了她的朋友的讚許。說實話,我那時候覺得很慚愧,如果我能買更大的,說不定能讓老綿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