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9續談,二零一三日誌(2 / 2)

5點多起床,6點多守門,8點多上班。上班的時間不長,但我常常在11點半的時候覺得頭暈乏力,因為太餓了。不過還好,中午回家就可以吃飯。吃了睡一會,沒有更幸福的了。隻是有時我也會感歎,在家做飯的人,一天三餐日盼夜盼守著廚房,實在幽怨。除去虛無空洞的體諒,我還疑惑並害怕著,不知這樣的守候是否快樂,怕這樣的守候將守候我的餘生。不論未來如何,每天傍晚我再次回家吃飯,9點多關門,然後洗澡,睡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我身上沒有了人們過去認為的壓力, 身體卻是大不如前。穿起短袖看到手臂消瘦了許多,才驚覺太久沒有運動了。一來因為在家的日子沒有跑步,二來因為前些日子沒有時間沒有心情也沒有好的天氣打球,整個人都沒勁了。不能那樣下去,正慢慢恢複鍛煉。其中的倒立撐舉一天加一個,今天是9個了。有點壓力,有點興奮。不得不略略悲哀地承認,是這樣的壓力讓我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

唉,轉眼就9點20了,要下了。如果有誰記得我,請別怪我冷情,人和人、話與話,我都記得。不論會不會重逢,不論會不會懷念有過的青春,咱都該照顧好自己。保重。

《2013年4月3日誌》

喜歡聽歌,像是一種寄托,聊以慰藉常在綠葉和白雲之間虛無的靈魂。當靈魂不複存在,有些習慣隻是單純的習慣。

不久前,公司的領導班子小換了一些人,讓許多人的工作忙了又閑。忙裏偷閑,我從人群的中心走到門窗的邊緣,回頭靜靜看著,感覺自己三條腿都陷入了泥淖:一點一點,慢慢地,正在沉陷。

無人故作憂傷,無意多愁善感,隻是情緒蔓延開來,給鏡片添了塵埃。

南方的天氣跟從前教課書上寫的不大一樣,不知是南北本身的差異還是時歲變遷的廻異,反正這裏是冷一天悶一天,潮潮雨雨又一天。想起之前持續陽光燦爛的4、5個月,頓時明白什麼叫做”貧富兩極分化嚴重“。也不能怪誰怨誰了,想要一絲光的照耀得到老天bbq的煎烤,想要一滴雨的恩澤得到蒼天發大水的寵溺,夫複何求?婦複何求?知足罷,知足。

那天正下著雨,我在窗下椅子旁站著,新新同事走了過來,也不說話。我忽然說:“跟你分享這個雨季吧。”

新新同事遲疑著問:“怎麼分享?”

新新同事的側臉闖入了我的眼角,讓我的目光在雨和雨之間失去了聯絡,讓我無法回頭。

“就這樣啊。”

撲哧!新新同事笑了。

“好傻啊,我也覺得。”我在心裏如是說。

還想起那天新新同事接到上級命令說要搬宿舍,很失落。新新同事說:“我隻求一部空調,居然什麼都沒有。”

我說:“空調太重了,怕你不敢受,就送個雪糕給你當喬遷之禮,也差不多吧?”

新新同事說:“要哈根達斯!”

我說:“妥妥滴!”

第二天 ,感覺新新同事已經不那麼失落了,我便沒那麼多話。仿佛我的存在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在別人死得差不多的時候出現,在別人開始喘氣的時候走開,隻給別人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留功與名。然而,承諾過的希望不是流過屋簷的雨水,也不是隕落地上的煙花,不是說過就可以算了的。

傍晚下班,依舊有雨,我和帶傘的新新同事走出門口,我說:“下雨呢,送我出去吧。”

新新同事說:“好啊!”

我笑著說:“先謝了,不用嗬。”

新新同事驚問:“下雨啊,你不是要到那裏等車嗎?”

我說:“平時就是,下雨不是。謝了啊。”

說著,我走出幾步,聽到新新同事說;“雪糕哦!”

我回頭,跟平常一樣,沒有笑容,淡淡說:“好啊。”

也許是因為我沒笑,新新同事也沒笑,也許。

之後直到現在,時間又過了一天,我又是沒有主動提起話題,又是沒有說起雪糕的事兒。

我曾聽說:“愛她,就帶她去哈根達斯。”

其實我很好奇,那,如果不愛呢?

也曾聽說:“真正愛一個人,是讓自己變得優秀,因為以後會有更多得人愛她,你唯一要做的是把那些人比下去。”

我還是很好奇,那,如果不愛呢?

我沒有給自己一個答案,似乎那樣就可以不用回答愛或不愛。

我給了自己一個或許:或許,新新同事隻是想要一份外帶的單球而已,沒有那麼多的含義。

似乎,那樣就可以不用回答了。

等待隻為更甜蜜,嗬嗬等得太久了,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