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7日,剛開學不久的我坐車到市區裏瞎逛。之所以這麼做,隻是因為坐公交車從市區南坐到市區北隻需要2塊錢。
如果一定要在那個原因的基礎上再加一個原因,應該就是市區那麼大,我想去市區的其它地方走走。
文學家說得對,旅遊就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去去到別人活膩的地方生活,並在自己活膩之前帶著美好的回憶離去。我在市區北活了一天,然後又坐公交車啟啟停停回到市區南。市區南是我活膩了的地方,但我不得不回去,因為學校在市區南。
還記得,那第一次從市區北走上公交車的時候,後知後覺地想起還要給2塊錢,心裏有些異樣。我原本計劃整一天的行程隻花2塊錢用於路費,實際開支竟然翻了一倍,始料未及,難免要責怪自己考慮不周。
盡管如此,我在緊隨而來的休息日還是繼續去到市區北瞎逛。深究而言,那是因為我愛上了市區北的繁華與喧鬧。
如果說,但凡市區,無論東西南北都是繁華和喧鬧的,那麼市區北吸引我的地方就在於其古色古香殖民建築下的平靜有著都市女郎的豔麗與奢美。不管市區東、市區西、市區南是否也有這樣的地方,我隻在市區北發現並遇到,愛上市區北也屬正常。
當夜幕降臨,我坐在湟源大排檔的路邊攤位上吃幹炒牛河,城市特有的鍋氣和不算低廉的價格讓我覺得味道極好。幾口幹炒牛河混合著唾沫下肚,給我帶來的完美享受連我自己都無法描述。我抬頭吸氣深深感受,卻忽然看到馬路對麵有2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過。我承認自己不是很會鑒賞女人,同時我也承認,我的目光在看到她們之後就再也沒有挪動半分。
可能是命運的捉弄吧,在我旁邊攤位有個壯漢大叫了一聲“哎”,然後馬路對麵的那2個女人就扭頭看過來、走過來、站到那個壯漢麵前。由於那個壯漢真的很壯,我在落座的時候就有些擔心會招惹麻煩,於是沒敢繼續盯著那2個女人。我低頭默默地吃著幹炒牛河,默默地聽著壯漢和那2個女人在對話,默默地感歎著那2個女人的樣子不算太好看、不算太難看。
在我低頭之前,其中一個比較不算太好看的女人看了我一眼,讓我心裏砰地跳了一下。我知道自己不是喜歡她,卻無法不去想她。即便在回到學校以後,我還是念念不忘。第2次去到市區北,我的目的地就是去壯漢和那2個女人在對話間提到的81酒吧。
初到81酒吧,因為已經臨近夜晚的緣故,我覺得那是很有影視劇味道的地方。門麵很光亮,門口有擋壁遮掩,走進去燈光不是很亮,可以看到裏麵空空的,少數幾桌人坐著站著,多數幾個人都盯著我看。
既然來到,就不要膽怯吧,我安撫了自己的情緒、停了停腳步,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向水吧跟那個外號叫小斑的人搭話。記得小斑當時聽到我說要找他們老大的時候表現得很驚訝,覺得我像是來鬧事的。直到我說想要跟著老大做事之後,小斑才半信半疑地讓我“等一下”。等一下,就等了24分鍾。坐在水吧旁邊的固定椅子上,我心裏不免有些忐忑。直到小斑和常林來到身邊跟我說話,我才終於打定了主意。
我是在後來才知道常林叫常林、小斑叫小斑,分別大我一歲、跟我同齡。也是在後來,常林和小斑都成了我最好的兄弟。那都是後來的事。
常林問我是哪裏人、做什麼的、做過什麼事、為什麼想來這裏做事,還要我拿出身份證。我如實交代我是中州市的、現在在市區南上大學、打過架、想來這裏找份兼職賺零花錢用,並將身份證拿了出去。在被問到憑什麼覺得這裏會收留我的時候,我說我能打,常林笑了、小斑也笑了。我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笑的,但他們的笑容把我也逗笑了。然而,我還沒笑夠1.5秒,常林就很嚴肅很不客氣地說:
“回去讀書吧大學生,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然後我就把常林和小斑放倒了。我沒有下重手,因為擔心下重手會把事情鬧大、惹出麻煩。事實上,在我動手的時候,我就惹麻煩了。
5個高矮肥瘦齊全的男人從81酒吧側門衝出來圍攻我,我大喝了一聲:
“別動!”
那一聲喝,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在晃蕩鐳射燈的調戲之下,在強勁音浪的推搡當中,我的聲音震住了那5個男人,連桌上的那很多人也定定探望。我讓他們把我帶到一個可以打我的地方,然後把他們都放倒了。我知道常林和小斑本來不想再動手,但是看到他們都動手了,也隻能跟著一起上、跟著被我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