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進入培養室之後的1小時34分,胖肥他們在可惡妹子的帶領下,順利進入了基地中心並直接來到我的麵前。看著胖肥他們,沒錯,是胖肥他們,我有些意外。
胖肥很有禮貌地跟我打招呼:“你好,天譴者。”
“你好,胖肥。”我回之以禮,卻覺得自己好像在罵人。不過,我更在意另外一個問題:“你們是一起過來的嗎?”
“是啊。”胖肥說。
“有問題嗎?”蟄禽問。
許久未見蟄禽,他還是那副渾身鳥毛的模樣,而從“觀察”所得的訊息也可以知道,他的狀態是“恢複中”,證明他還沒有恢複全盛實力。盡管如此,我在蟄禽那雙犀利眼神的逼視之下,還是感到略微的退縮。
“沒有,”我連忙說道:“我隻是擔心你們一起從第二中學直接過來,目標太大,可能會被盯上。”
蟄禽不為所動地問:“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一邊沉吟應著,一邊看向基地中心牆根的方向,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我不確定地說:“應該沒事吧?”
“哼。”蟄禽表露出一種老大爺做事不允許毛小孩諸多口舌的態度,隨口就問:“同卒呢?”
正如人們在不同地方認識了不同的人、卻忽然發現那不同的人原來彼此相識時的驚訝,我從來沒有跟胖肥和蟄禽他們提過關於同卒的任何事情,此時聽到蟄禽主動提起,忍不住暗暗驚訝。然而,也正如不知道那不同的人是友好還是敵對的關係、不能隨便對其進行褒貶評價,我不著痕跡地問:“你認識同卒嗎?”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是誑獸首領,並且在這裏。我想見他。”
蟄禽說得毫不忌諱,讓我覺得事情應該會往好的方向發展,於是坦言說:“他在操作室。”
“什麼操作室?”蟄禽問。
平心而論,蟄禽的這個問題讓我知道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關於這個基地,至少沒有聽說過我對基地內各個空間的專門稱謂。不過,知道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用。我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客氣的態度說:
“麻煩你帶他們過去吧,可惡妹子。”
“來。”
可惡妹子冷冷說著,轉身就從那個早已被我挖成正常門口高度的門口走了出去。蟄禽二話不說地跟著離開,胖肥卻留了下來。我忍不住問:“你不跟著去嗎?”
在胖肥沒有回答之前,請允許我交代一個細節吧。其實我沒有忘記同卒和生呂他們在燈龍的澄清空間裏麵,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很有可能找不到同卒。我還是讓他們過去,是因為我覺得如果同卒願意,會主動跟他們交涉,同時我期待看到他們幫忙找到可以探察澄清空間裏麵的方法。畢竟,我不願意再經受燈龍用特異能力跑了我就完全找不到燈龍的那種無奈。
胖肥答道:“肯定不去啊!跟著他們肯定沒有好吃的。”
“為什麼呢?”我問。
請相信,我在這裏所提的“為什麼”,隻是按照約定俗成的套路所提的“為什麼”。很多時候,對於很多事情,尤其是對於那些自己一無所知的事情,稍微問問“為什麼”就能獲取很多意想不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