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微微點頭、目中流露出早就想到這個主意的神色,說:“可以。此地附近沒有較大威脅,是理想逗留之地。隻是,主人希望跟誰對練呢?”
不用想都知道,黃大哥言下之意是覺得對練就應該純粹地用體力來對練,而隻用體力對練,適合當我對手的異寵和誑獸都沒有多少。我心神領會,當即就說:“獨立作戰隊伍。”
“獨立作戰隊伍?”胖肥當即就問:“他們戰鬥力那麼強,主帥夠不夠他們打?”
說這句話的時候,胖肥的目光在皇靈和芬狄詩的臉上掃過,顯然是有所忌憚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是胖肥故意不去看明擇、還是因為明擇長得太過普通連胖肥也不小心將其忽略了。出於禮貌也出於客氣,我謙恭地說:
“如果獨立作戰隊伍用盡全力向我發起攻擊,我當然不夠打,不過,對練的話,隻是為了把一些動作更好地展示給大家看、方便大家認識戰鬥技巧,不用盡力,應該沒有問題。”
“不盡力怎麼會有提高?”沉念很不客氣地說著,好像剛才打得我還不夠痛快似的。
我正想以經常被欺負又不敢反抗的優秀學生的模樣來作出認真解釋,卻聽匡勝西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盡力可以,但是不可以用特異能力,主帥、總參謀,是不是這個意思?”
在匡勝西的注視下,黃大哥見我沒有否認,直言說:“是。”
沉念頗有不屑地說:“那你跟我對練吧。”
麵對沉念這個有點像是複仇的毛遂自薦,不等我作出反應,同卒已以一種正義人士製止歹徒調戲良家婦女的口吻說:“沉念,注意分寸,不要把主帥整死了。”
無可否認,很多正義人士在製止歹徒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會說“禽獸,放開那個良家婦女,等我來”。不過,我不是良家婦女,同時我相信沉念不是歹徒,我認為現在沒有必要討論所謂“正義人士”的道德操守。無論怎麼說,同卒那麼出言叮囑,就是從側麵上對沉念的建議作出了同意。
於是在沉念建議和同卒的同意下,作為一個深知什麼是禮貌的人,我還是負責任地說:“好,那我就請沉念賜教了。”
仿佛在看影視作品似的,隨著我和沉念之間的氣氛驟變,可惡妹子和胖肥他們“呋”地無聲無息就退到了培養室的邊緣、靠牆而立。在他們跟我保持距離的同時,我留意到整個培養室的尺寸變大了許多,目測前後、左右分別為15米、13米。由此可見,那是胖肥所為。
這個時候的胖肥,學著之前在實驗室中心蹲著的模樣蹲著,手裏還拿著小半截青瓜慢條斯理地嚼著。那神情、那動作,好像天橋下等著看熱鬧的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