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思緒從回憶裏驚醒的時候,發現胖肥正在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手中那條沒有咬過的青瓜。我給胖肥遞過去,胖肥樂顛顛地伸手接過、咬了2口之後才想起說一聲“謝謝”。
我有些擔心,也有些無聊,一邊跟胖肥隨意地交談著,一邊注意探察外麵的情況。
在同卒被禁製攻擊飛退落地的位置附近,有5隻誑獸正在打鬥,其中3隻是新來的誑獸。這裏所謂的新來的誑獸,不是指最新加入我們的李晟敏他們,而是指那些最初被同卒糾集而來、然後可能變成衝著同卒的身體而來的誑獸們。
新來的誑獸幾乎在趕到那裏的時候就開始了安靜的對峙。經過商量的李晟敏他們也都不約而同地向著那個地方靠近,其中以蟄禽的速度最快。李晟敏明明有著空間跳躍的能力,卻反而比蟄禽稍慢一些,其個中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是覺得自己的戰鬥力不是很強,太早去到反而討不到好處。
發現這個情況的我,忽然想起曾經聽一個同事說過一件小小的事情。
那時候,有個同事是在生豬管理辦公室上班的。那個辦公室就是傳說中的生豬辦。聽到這個名字,可能會有人質疑怎麼有這麼奇怪的辦公室,但事實就是如此的無情,就是有。
也許很多人不知道,生豬辦的日常工作就是協助做好地方生豬定點屠宰管理工作,具體負責有關法律、法規的學習、宣傳、貫徹、落實並承辦有關領導安排的其它工作。
那件小事情,就是跟那“其它工作”有關的。
據說,在某次稽查整治生豬屠宰經營行動當中,那個同事被領導抓著一起參與行動。行動隊伍出行所用車輛是一輛麵包車,那個同事因為上車最晚、隻能坐在麵包車的門邊。當那輛麵包車停下來的時候,那個同事理所當然地拉開門第一個衝了出去,但是顧及到大多數非法屠宰場都有狼狗或者持武器戒備的漢子,那個同事越跑越慢,跑著跑著就又掉在隊伍最後麵了。
那件小事情就到這裏結束,我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此時想起,值得深思的是那件小事情是那個同事自己說出來的,說的時候還向別人強調自己“懂時勢”、“知進退”、“既在領導麵前威了一把”、“也在危險關頭保證了自己安全”。對於那個同事在當時和事後的言行舉止,我都沒有親眼目睹,對於那些行為,我覺得是非難定。畢竟每個人都隻有一條命,事事衝在最前麵固然可以收獲很多功勳,但是苟且偷生確實也有著非凡的體驗,選擇怎麼樣的生活,其實都是可以的。
說起生豬辦,我又想起在2013到2015年的時候,調整機構、轉變職能被政府部門說得沸沸揚揚,其中隸屬食品安全監管職能調整大框架中的生豬定點屠宰監督管理職能調整交接工作卻因為陷入僵局而被很多單位部門有意隱瞞著。
某些記者從接近商務部、農業部的知情人士那裏打聽報道稱:由於兩部委利益分歧無法達成共識,致使交接工作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其分歧在於農業部提出“屠宰職能帶走、人不要”、隻承接管理職能的劃轉而不接收商務部此前生豬屠宰管理的行政人員編製;而商務部隻想“交出生豬屠宰場的監督管理職能,留下屠宰的行業管理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