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你的對手是人,人的弱點就像天上的星星。多,而且還總是一閃一閃的讓你看得心裏癢癢,不瞄著弱點打你都會覺得不舒服。」
這是宅男在教給雁鳴戰術的時候的第一句話。
但是目前的狀況,這句話好像沒什麼用。
因為雁鳴就算看到對方的弱點也沒有可以擊中對手的速度,對手的速度快上他不隻一倍,能勉強的躲閃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說起來要是剛剛不是雁鳴的狼狽躲法驚得黑衣人愣了一下,抱大腿這中街頭流氓打架都不用的丟人招式怎麼可能奏效。
說起來現在連小學生都不會想到要用這種無賴招數吧。
趁現在對方沒有攻過來,雁鳴開始飛速的思考戰勝之法。
隔著兩米多寬的桌子,黑衣人離雁鳴隻有五米左右,這種距離黑衣人隻是一步就能跨過去,但是剛剛的被扳倒時的恥辱感黑衣人可不想享受第二遍。所以他沒有貿然再次進攻。
「怎麼,裘斯,你怕了?」
獸王喝著露在一旁露給自己倒的酒,對這一合即散的沒有激情的戰鬥表示不滿。他想看的是廝殺,或者是虐殺,但是絕對不是兩人對望,一語不言。淡金色的獸瞳中寫滿了狂熱。
獸王其實比起看別人殺,更喜歡自己動手,但是自己動手的話就毫無懸念了,一個三級的小子,剛才打在自己腹部的拳頭大概有四級的力量,但是那種力量就算自己站在那裏讓他隨便打,就算打到他累死,自己也不會受到半點傷害,那就未免太無趣了。
其實讓三級半的雁鳴對上七級的黑衣人——裘斯,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一個普通人窮盡一生時間能夠來到五級就很不錯了,六級武者,除了必要的努力以外,還要有超乎常人的天賦。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無法逾越的。這個裘斯,就是一個天才,二十七歲已經突破到七級的強者。
獸王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會用這種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和自己打賭。但是既然是必贏的賭局,自己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沒有人認為雁鳴能夠戰勝裘斯,至少這個房間裏沒有,除了趁著雁鳴進入房間時躲在門後溜出去的那個猥瑣男人以外,不管是露,裏昂,還是黑衣人都以外這個家夥隻是在垂死掙紮,甚至連雁鳴自己都認為自己沒有什麼戰勝的理由。
當然宅男的思考回路基本上與常人不同,他認為按照概率算,世上絕對沒有絕對,雖然這個觀點本身就是個絕對。即使是無線接近於零的概率,在未看到結果之前就無法預測。就像這件事,雁鳴隻有殺人和被殺這兩種可能,即是輸贏各占一半,在他看來,雁鳴至少有50%的勝率。
不去管宅男糾結的思考回路問題。讓我們來看看現在的狀況。
聽到裏昂的話,裘斯動了。一步跨過桌子,打算正麵上雁鳴。
雁鳴就地一滾順手抄起桌上的鐵質盤子,回手扔向裘斯。裘斯匕首一揮,鐵質盤子一分為二,兩半的盤子順裘斯身體兩側滑了過去,但是盤中的新鮮動物內髒也隨著匕首的切割變成兩半,新鮮的血液向裘斯的臉上蓋了過來。
機會!
裘斯的眼睛被鮮血蓋住,粘稠的血液讓他的眼睛無法睜開,他隻能用沒有拿匕首的左手去擦。抓住這個機會雁鳴,雁鳴潛到裘斯的右邊,抓住裘斯的右臂,轉身,過肩摔!
裘斯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雁鳴抄起桌子上的刀叉,戳入裘斯拿著匕首的的右手,二十厘米左右的刀叉直接沒柄,鑽入地下。
裘斯手腕的骨頭被刺穿,鑽心的疼痛並沒有讓他放開匕首,被釘在地上的右手繼續拿著匕首,這時裘斯的眼睛已經可以視物,左手成爪直接抓向雁鳴麵門。
「臥槽,你要毀我容嗎?」
雁鳴沒有繼續在裘斯的攻擊範圍停留,雖然他現在敢吐槽大概是感覺自己有了優勢,但是有了優勢也同樣不可浪,尤其是在有隊友的情況下。
露還站在裏昂的身邊緊張的看著這邊呢。
「哈哈哈……」
裏昂看著倒在地上的裘斯大笑著,仿佛他看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你,很不錯。」
裏昂對雁鳴說著。
「啊?」
雁鳴不明白這個大冷天還敞著胸露著胸口紋身的家夥怎麼了,難道是瘋了?
「但是,接下來,你要小心了。」
裏昂的笑容停止,警告著。
接下來我要小心?我一直很小心好嗎?
雁鳴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