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隻要手中有武器,要破黑衣人的防禦不是很難。現在自己已經廢了對方一隻手了,那麼隻要自己繼續小心的攻擊的話,並非沒有勝機。雁鳴這麼想著,臉上的表情反而變的凝重。
裘斯慢慢的站了起來,穿過手腕的餐刀刺透了他的腕骨留在地板上,手腕留下一個手指大小的洞,而餐叉沒有紮入多深,還留在他的手上,由於雁鳴用力太大,叉子紮入肉中碰到骨頭時已經變形,仿佛倒鉤一樣留在肉中,裘斯就那麼拔出,扔在地上,眉頭都不皺一下。
鮮血從裘斯右手的傷口中流出。而裘斯淡定的撕掉自己衣服的一角,進行包紮。
雁鳴就這麼看著,他不會主動攻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主動攻擊注定不會成功。是速度,自己的速度完全無法追上對方。
此刻還沒有被殺主要歸功於雁鳴的運氣和躲避能力。
自己上去找死?還是算了吧!
雁鳴隻能思考,最大限度的增加自己幹掉對方的機會。
「為什麼沒有直接把餐刀刺入我的心髒?」
對於雁鳴剛剛的行為,裘斯沒有理解,既然可以刺穿自己的右手,那麼送入自己的心髒並不是不可能。
「老子願意,關你X事?」
「連殺人都覺悟都沒有,你想保護什麼東西。」
裏昂看穿了雁鳴。
來自文明社會的雁鳴的確沒有覺悟殺人,不管是什麼情況下,即使這邊的世界對人命不是那麼重視,即使自己可能被殺,雁鳴還是沒有殺人的覺悟。
「你管的太寬了吧?隻要這家夥被我打趴下不就行了嗎?」
雁鳴說著。
裏昂對這個態度嗤之以鼻。
「看來你對生死鬥沒有概念。教教他吧,裘斯。」
裏昂道。
「教我什麼,他已經被廢了一隻慣用手,現在明顯占優勢的是我。」
「是嗎?讓我拭目以待吧。」
裏昂沒有對雁鳴的說法做出評價。
「你在想什麼?」
裘斯的聲音冰冷而平穩,手腕上的傷好像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管得著嗎?」
雁鳴的樣子很囂張,一點都看不出他是弱勢方。
「看來我小看你了,十分抱歉。」
裘斯的語氣不變,根本聽不出來他有抱歉的意思。
「覺得抱歉你去自殺啊,自殺我就原諒你。」
雁鳴囂張的氣焰究竟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的呢?
裘斯當然不會自殺,隻是從腿上又拿出了一把匕首,雙持匕首。
「就用你的死亡作為你讓我流血的獎勵吧。」
雁鳴都沒來的及吐槽。裘斯的身體已經化為一道虛影,利刃如旋風一般像切割著雁鳴的身體。
這個速度雁鳴的眼睛勉強還可以捕捉,並做出反應,但是遺憾的是以雁鳴的身手無法應付這種快節奏的攻擊。身上的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但是雁鳴沒有在這次的攻擊中受到傷害。
裘斯的攻擊結束,幾乎以臉貼臉的形式對雁鳴道。
這才是我的攻擊。這隻是個警告。你最好抱著殺死我的覺悟攻擊我。
「就像這樣嗎?」
雁鳴的手指如鋼構一樣搭在裘斯的頸動脈上。
裘斯的臉上露出了令人顫栗的笑容。把自己右手的匕首插進雁鳴的大腿上。暴退。
「好像變的有點意思了,你覺得呢,女人。」
裏昂對露說,但是沒有期待這個女人的回答。
露的眼中充滿怯意,隻是機械的為裏昂倒著酒。
裘斯的攻擊讓雁鳴明白,自己沒有能力打敗這個黑衣人,如果想讓他不再能對自己產生威脅隻有殺掉他。
其實殺人,是讓人失去威脅的最好方式。
就像宅男說的,人的弱點很多,比如心髒,隻要讓人的心髒停止跳動,那就可以讓人失去活力,比起用肉體打擊讓人的體力無法支持更加簡單,隻是需要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所謂覺悟就夠了。
雁鳴拔起插在自己腿上的匕首,用右手倒持。擺起了姿勢,他對匕首並不陌生,因為在演武場裏曾經用它效果不少水果。
隻要把這家夥也當成水果的話……
雁鳴主動的發起了攻擊,他的動作比一開始更輕盈,迅速,並且狠辣。
「殺吧!戰鬥本來就不需要顧慮,像兩個野獸一樣拚命的攻擊,凶狠的反擊,直到一方無力呼吸,那才是戰鬥!」
獸王似乎很是興奮。
場中的兩個人就像他說的那樣,纏鬥在一起,毫無精彩可言,噴濺的血液並不能在這間黑色的房間留下痕跡。
兩個人隻是躲著對方瞄向要害的攻擊,放棄防禦,隻是單純的想要在對方身上多留下一道傷痕。
雁鳴的身手已經比剛剛進入這個房間時快了很多,但是仍然無法和裘斯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