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教室中,昏暗的光線讓雁鳴連周圍人的臉都看不清,雁鳴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看著自己的畫板發著呆,畫紙上沒有線條,沒有顏色,隻是白紙一張。
而坐在雁鳴同桌的女孩子,似乎對雁鳴的作品有著很高的評價。
雁鳴回頭跟女孩子說著什麼,然後自己笑了。
雖然看不見女孩子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女孩在激動的和雁鳴爭辯著什麼。
雁鳴和女孩子很熟,因為女孩子是她的妹妹。
輕鬆的調笑著女孩子,雁鳴很喜歡這種感覺,自在,沒有束縛,想到什麼就可以說什麼,沒有任何顧慮,不需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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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危機感讓雁鳴從睡夢中醒來。沒錯,剛剛的隻是一個夢。那個女孩子的身材很矮小,不可能是雁鳴的同桌,關於畫板的記憶也不應該是她一起吧,雁鳴高中時才擁有過一塊畫板,而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子已經不是雁鳴的同學了。
為什麼做了這種夢?
還有為什麼會有危機感?
為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馬上離開這裏?
雁鳴不知道,他隻是在宴會過後回到房間睡覺而已。那種答案他找不到。
「難道是那群大叔真的打算幹掉我?」
雖然是隨口說出的理由,但是仔細想想還真的十分有可能,那群家夥似乎誤會自己做出了什麼鮮廉寡恥的變態事情,天地良心,那都是誤會,巧合,老天開的玩笑啊。
想到宴會開始之後隻要自己和希婭四姐妹有一點點語言上的交流就會感覺到背後冷颼颼的,先閃為妙!
窗外的天空還是完全的黑暗,似乎剛剛深夜,好像回房也沒睡多久。
「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好,至少留下封信吧,免得希婭擔心。」
在希婭的房間物色了一下可以當作紙和筆的東西,未果,雁鳴的隻是在衣櫃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因為那裏希婭已經說了絕對不能打開,打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潘多拉魔盒嗎?某種意義上也是沒錯,裏麵也承載著雁鳴的災難和希望嘛。
至於雁鳴一秒的時間內心中的理智與欲望之戰就省略三千六百字吧。
從結果上看,雁鳴並沒有找到可以傳達信息的道具。
至少在希婭的房間裏沒有,也許衣櫃裏麵有,這個可能性當然很小,雁鳴不是沒想過,而且想過很多遍,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查看衣櫃這個選項。
「用醬油?但是要寫在哪啊?實在不行就用用樹枝在院子裏的土地上劃拉一下吧。」
最後也沒有想到其他辦法的雁鳴隻能使用樹枝這種原始人的信息傳遞方式。
“我已經恢複記憶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走了。雁鳴”
地上歪歪斜斜的寫著這行字。
「我已經恢複記憶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走了。淫魔。這字好醜!」
「是雁鳴好嗎!誒?」
塔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雁鳴的背後。
「你……你在這裏幹什麼?」
雁鳴嚇了一跳,他真的跳了,轉身,接著後跳,如果不跳就太近了,塔莎的臉。
「幹嘛那種表情?你要走了嗎?」
「額,沒有,我在練字,你也看到了,我字很醜,所以趁著沒人的時候好好練一下。」
謊言分為兩種,有目的的謊言以及沒有目的謊言。
但是雁鳴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謊言有什麼目的。他隻是本能的,慣性般的說出這個不真實的回答。
塔莎沒有對這個回答做出反應,隻是深深的看了雁鳴一眼。
這一眼讓雁鳴感覺自己好像全部都被看穿了。
「晚安。」
「額,啊,晚安。」
「然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