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烏龜能逃命(1 / 3)

劉迦適應了地下的環境,也加入了眾人不斷抵禦熔漿和岩石的活蹦亂跳的行列中,他一邊手腳忙個不停,一邊大聲向瞻南山問道:“瞻大哥,你曾說起鐵腳他們幾百年前在修真界布下逆行時空,想重新定義修真界的規則,這是怎麼回事?”說話間,一點熔漿不小心從臉頰處掠過,高溫立時將他幾根頭發燒掉,大驚之下,趕緊專心致致,不敢馬虎。

瞻南山比起其他人,修為要高出不少,因此他來到之後,這抵禦熔漿和岩石的工作立時被他分擔了不少,可見能者多勞,在哪兒都一樣。瞻南山大聲說道:“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以前並非冥煞護法,後來被調至卞城王手下時,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查到二人的檔案,隻知道這兩人在幾百萬年前就已成名,曾花大力氣布下逆行時空,想把整個修真界的時間序列改過來,達到重新開始的目的。這二人明知此刻的修為不如我,卻毫不擔心地讓我們進來,擺明了是知道我不敢隨便亂動下麵的禁製,這兩人處處算到,狡猾之極。”

瑪爾斯剛將一團熔漿逼退,轉頭罵道:“下次要再遇上這兩個混蛋,除了抽其筋、拔其皮以外,老子不知道還有什麼招能解恨的。”岐伯平時也算是心性淡泊的一個人,被折磨了一百多年後,此刻也是咬牙切齒,在一旁罵道:“就算用世間最卑鄙的手段把這二人整死,想來別人都會說我們是為民除害,老子在僵屍界都沒受過這等惡氣。”

袁讓因轉過臉來,在一旁歎道:“唉,想起來咱們還是太善良了些,對付此等惡人,難道抽其筋、拔其皮就夠了?起碼也要讓他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才能稍稍安撫一下大夥所受的苦難啊。”

話音剛落,隻聽他“哎呀”叫了一聲,原來他轉過來說話時,手中動作稍慢,一片熔漿撲麵而至,他來不及抵擋,加上他本身長著一副大南瓜臉,需要保護的麵積也就比普通人要大些,長袖揮舞下,依然有點點熔漿從耳旁擦過,陣陣燒痛,大叫不止,正想痛罵,頭上岩石又飛了下來,一時間竟手忙腳亂,還好非所言見他受傷,馬上將手臂伸長,擊開來石,他方才穩定下來,心中依然大為恐懼,拍著胸口喘息不已。

劉迦一看這情形,心中煩噪更甚,但這群人在這一百多年中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以他的機變要馬上想出更好的主意,隻怕這種自信程度對此時的他而言,要求太高了些。他左思右想,無奈之餘,竟苦中作樂地笑起來:“要是現在我手頭有機器貓的那扇哪兒都能去的門就好了。”

這群人中隻有他和李照夕來自地球,李照夕一生以先人李淳風為榜樣,勤學苦修,哪會去看《機器貓》這種卡通書?是以眾人一聽“機器貓”三個字,都大為奇怪,不禁在想這機器貓是不是修真界中以動物之形而修練成仙的高手。

明正天大聲問道:“大哥,這機器貓可是你的朋友?有沒有辦法聯絡到他,如果能聯絡到,咱們豈不是立刻就可以出去揍那兩個混蛋?”非所言一臉欽佩地問道:“兄弟,你修為時日雖然不多,但所見高人卻是不少。這機器貓是何方高手,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說的他有哪兒都能去的門,這門連禁製都不怕麼?”瑪爾斯更是讚道:“肯定是哪個星球的貓形修真者,嘿,機器貓這名號好酷。”

劉迦一聽眾人之言,立時心中一陣酸楚,他本來隻是一句戲語,沒想到這群人隨時都在想如何逃出去,其中任誰有一個提議,大家馬上都會討論半天,論證其可行性,此時一聽到這機器貓有如此法寶,焉能隨便放過?竟馬上開始詳探這貓仙人的底細起來。

劉迦一臉無奈地叫道:“不要胡思亂想啦,我隻是太苦悶,所以開個玩笑,這機器貓是幻想故事裏麵的人物,我無聊之餘,隨口說說,你們幹嘛這麼認真?”

此話剛出,齊巴魯就痛罵起來:“死小白臉,這種玩笑也隨便開得的?大家每天都在這兒冥思苦想,稍稍有點希望都會興奮半天,你一句話提起老子的希望,又一句話讓這希望破滅,老子這一百多年被折磨得還不夠啊?”岐伯也在一旁不滿道:“小白臉,拜托你正經點好不好,大家被折磨了一百多年,神經都很脆弱,經不起再折騰啦,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李照夕也歎道:“師兄,這玩笑開不得,大夥這次被困不比以往,從前被困之時,無聊之餘尚可打打麻將、鬥鬥地主,以消極的姿態來對付漫長歲月,可這次大家被困此處,時時都在為生存而忙個不停,連娛樂的時間沒有,心情早鬱悶透頂了。”

劉迦一聽之下,方知惹了大禍,連連道歉,好不容易才平伏眾人怒氣,但心中兀自在想如果這機器貓真是我朋友,而且還能出現在這兒,自已豈不就是野比康夫那個傻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何來開心而言?心中更感鬱悶,但轉念又想:如果我是野比康夫,那靜子又是誰呢?是曉雨嗎?突然間,他發現自已一天到晚之中,思緒亂七八糟,哪有修真者的樣子?不禁暗暗歎息。

這群人個個都忙個不停,唯有崔曉雨,大家看在她是小女生的份上,平時又和大家關係良好,個個都喜歡她隨和天真的可人性情,再加上曉雨溫柔款款,善解人意,一來之後,三言兩語之間,嬌憨柔媚之際,多了些歡笑,少了些憋悶,讓眾人心靈上多少得到些安慰。大夥自然對她特殊照顧,讓她呆在眾人中間,不必去管熔漿或岩石。是以公司裏常常有句俗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也並非市井俚語,陰陽互補之道,竟無處不在。

崔曉雨也樂得逍遙自在,偶爾和這個說說話,間或與那個聊聊天,不僅不累,反倒是沒有了生死攸關的逼迫,空閑之餘還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地下熔漿萬流奔騰、色光繽紛的自然風光,一時間竟大有陣陣詩意湧上心頭,但由於沒受過文學教育,無法出口成章,遺憾之下,隻能在心中暗暗讚歎。倘若眾人得知她此刻居然還有心情寫詩作賦,就算不當場氣死幾個,起碼也會立時暈倒一片,就算尚有清醒者,喪心病狂之餘,跳起來掐死她,想來也不算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