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逼供(1 / 2)

“怎麼樣,願意說了麼?”惜細梅好整以暇地問:“願意的話就眨眨眼。”

那人死撐著眼皮不動,惜細梅歎了口氣,又從懷裏拿出一瓶藥來,對第二個黑衣人說:“這瓶藥,就勞煩你試試了。”

黑衣人眼底微顯恐懼之,卻倔強的不肯求饒。惜細梅把藥倒進他嘴裏,不一會兒,就見黑衣人渾身顫抖,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臉變得慘白,冷汗一滴滴落下。

黑衣人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好像被螞蟻咬噬一般,劇痛難忍,尖銳的痛感無處不在,如果此時牙關能闔上就好了,他憤憤地想,就再也不用受這痛楚。腦中的思維漸漸模糊,唯有這個念頭始終清明。

惜細梅又等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向第三位黑衣人走去。從懷中摸出第三瓶藥,惜細梅笑得不懷好意:“按理說不該如此,可我想來想去,也隻有這瓶還算上得了台麵了。”不顧黑衣人眼底的驚惶,惜細梅硬是把藥塞了進去,不一會兒,就見黑衣人麵泛潮紅,眼神迷離,身軀輕顫,咽喉深處發出輕微的啜泣聲,似痛苦又似歡愉,那平凡的五竟也帶出了一股嫵媚。

目瞪口呆的看著黑衣人的變化,楚浩靖苦笑:“你身上的藥可真不少,這可好生厲害。”

“這算什麼?”惜細梅一抬手,解開了三個黑衣人的穴道,卻又點破了他們的氣海,一身功力全廢,此時,就算他們想咬舌自盡,或者自斷心脈,都不可能了。

第一個黑衣人痛苦的翻倒在地上,兩隻手不停的在身上亂抓,衣衫抓破了,身上抓出了道道血痕,最後甚至連皮肉都抓了下來,嘶啞的笑聲飽含著痛苦的呻吟,又透著解脫的歡愉,聽起來格外恐怖。

第二個黑衣人嗚嗚的嚎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撞翻了桌椅,撞斷了腳,撞得滿臉都是鮮血,在地上留下深紅的印記。

第三個黑衣人難耐的扭動著身體,伸手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惜細梅忙別過頭,卻見鍾靈早已滿臉通紅,眼睛閉得緊緊地,手指絞著衣衫,連耳朵都堵上了棉。身後傳來眾男子的驚呼,猶以齊鸞的聲音最高:“這……怎麼會這樣?”

惜細梅臉上也不浮上了紅暈,卻用漫不經心的聲音道:“這本來就是為不聽話的小倌準備的呀,自然是與普通不同了。”

身後又傳來一陣驚呼,惜細梅看了看麵如土的第四個黑衣人,手中轉著藥瓶:“你說,這三種藥若是同時用在一個人身上,又會是怎樣的效果?不知是哪種藥更占上風?我好奇得很呢。”

看著惜細梅一步步逼近,第四個黑衣人終於反應過來,喉口發出嗚嗚的叫聲,不停地眨著眼睛。

“肯說了?”惜細梅頓住腳步,伸手點破他的氣海,又解了他的穴道,托上他的下巴:“說吧。”

“我們是……”那人剛說了三個字,惜細梅突然一拍桌子,一個茶杯飛起,電射而出,待到落地的時候,眾人分明看到一堆碎片中幾根藍光閃閃的鋼針。

“有刺客!”齊鸞大吼一聲,正要出窗,卻被惜細梅攔住了:“小心調虎離山。”

齊鸞頓住腳步,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惜細梅鬆了口氣,以他的身手心智,不放在身邊怎麼放心?

“刺客?”楚浩靖的兩個侍衛撞開門闖了進來:“刺客在哪裏?王爺沒事吧?”

楚浩靖正要答話,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悶哼,眾人翹首看去,就見一個黑衣人從半空中跌落在地,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卻爬不起來,不一會兒,就不動了。

眾人麵麵相覷,惜細梅望著空若有所思,究竟是何人在暗助他們?

“你也看到了,現在的你武功全廢,你的組織不會放過你,而今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我們合作,”楚浩靖心底也是疑惑不解,悠悠道:“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來,在滅了你組織之前,我們都會保護你。”

那人挪到窗邊,緊貼著牆壁,這是窗外的死角,才放下心來,開始敘述:“我們是費家暗中養的刺客,這次接到任務,說讓我們在去京城的路上截殺一批人。上頭給了一張畫像,據說是一個子十八年前的模樣,凡是和畫像上相似的人,她和她的同行者都格殺勿論。”

“你們什麼時候出京的?”

“我們不是從京城來的,”那人有問必答:“我們是從聊城趕過來的。”

惜細梅微怔:“聊城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