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徐州天同縣劉家村人士,家父肖聰原洪州人,因早年受文字獄牽連逃難至此,娶一村姑,自此過上了男耕女織的鄉野生活。肖飛十歲時,家中突遭變故,父親上山打獵時無意中墜落山崖,母親感染重病沒幾日也病死,僅留下一間破舊瓦房和一匹瘦弱的老馬。
時光飛逝,十年之後,早期的劉家村早已不複存在,在前幾年的一次大案中,全村人被一群過路的土匪屠戮殆盡,男子全被殺光,婦女被殘忍奸I淫後殘殺,肖飛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在加上身材本身矮小,趁著夜色無人注意時逃出劉家村,幸而躲過一難。誰知天不逢時,剛剛逃出虎穴,轉眼又落魔掌。
肖飛在跟隨乞丐沿街乞討時,被一路黑衣人掠走,丟到了一座山洞中。那座山洞原是訓練死士的地方,每天見不得天日,一日三餐全要靠爭搶來獲得,慢慢的從搶打到殺戮,隻有通過殺人,自己才會活下去。
常年的昏暗生活,讓肖飛的皮膚無一絲血色,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看的非常清楚,由於隨時會有人想要他們的性命,長期高度集中精神,練就了他的神經敏感身手矯健。渾渾噩噩幾年下來,洞裏的人逐漸變少,到最後隻剩下肖飛及其他三五人時,他們總算看到了一直躲在幕後的人,洞主;而他們,不過是為達官貴族們,專門培養的殺手罷了。
學得初成的殺手都將被送到新的主人身邊,幾個人不過是些落難的孤兒,有的連姓名也沒有,出洞之前,每個人都會收到一副手牌,上麵刻著自己的編號,管事的人說,這是命牌,每時每刻都要佩戴,見牌如見人,如果牌子的主人死後,牌子會被回收,直到交給下一任主人。
肖飛的牌號是一,不是武功第一,而是第一個走出山洞的人。而他的主人,很難以置信竟然是一位女子,更加讓他奇怪的是這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
肖飛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已在不知不覺中長大成人,可他從沒有經曆過少年時代的熱情與夢想,每天都掙紮在生死邊緣的他,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眼前這個新主人,很明顯沒有經曆過外麵的風吹雨打,像是躲在溫室裏的嬌花,看起來很好看,其實他一隻手就能將她捏的粉碎,過去的自己恐怕就像她似得吧。
肖飛在心裏默念。
“你為什麼不說話?”少女在肖飛像幽靈似得跟著幾天以後,終於忍不住道。
肖飛沒有回答,隻是遵從開始的任務,“看著自己的主人”。
“不會是個啞巴吧,真是可惜了,你那麼帥。”少女絲毫沒有惋惜的樣子。
帥?那是什麼?
肖飛以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少女見他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著實比平時那死板的樣子好看許多,眼睛更加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自己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子,肖飛從沒有看過,出山洞的時候,他也隻是像畜生似得,丟到一隻大缸中。
“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主人的名字你要牢牢記住,我叫齊蝶,齊~~~~蝶~~~~~”
“。。”
“齊~~~~蝶~~~~~”
“。”
一天裏,齊蝶不厭其煩的在肖飛的耳邊說自己的名字,好像他如果不叫,就會一隻纏著下去一樣。
“小蝶,跟下人說話有失身份,他隻不過負責你的安全罷了。”一個渾身穿著著一塵不染的白衣男子,厭惡的看了一眼肖飛。
這男人每隔幾日都會過來,好像與那洞主也有些相識,到這裏除了會來向齊蝶討要藥品,就是用他那細長的眼睛瞪肖飛。
肖飛能感應到,這個男人不怎麼喜歡他,不,應該說是非常討厭他,因為每次形成的隊形都是,齊蝶跟在他的身後走,那個男人緊跟在齊蝶的身後說些自以為很有趣的話題。
“小蝶,洞主非常欣賞你這次做的藥,你可要抓緊多做出一些啊。”
齊蝶滿不在乎的輕哼一聲,小腦袋高傲的抬起來,“切,你當這是下蛋啊,說做就能做的麼?如果不是我辛辛苦苦種得這些藥草,你們洞主早去啃草吃去了!”
“小蝶!說話小聲點!洞主是什麼人,哪裏容得我們說三到四!”男子急忙捂住齊蝶的嘴,眼睛掃了一眼距離他們不遠的肖飛。
洞主的確容不得他們說三到四,不過齊蝶的這句話他聽得倒是很過癮。
“那是你們的洞主!可不是我的!我隻不過看在婆婆的麵子上,才會幫你們煉那破藥,既然不喜歡我說話,大可以後不來我這地方!”
齊蝶年紀雖輕,但醫術已經到達了已達到了常人窮盡一生努力都無法達到的造就,所以洞主才會對一個女娃娃大加欣賞,更是叫人寸步不離的看守,唯恐那些背地裏垂簾的人,將人擄走。
那日,齊蝶一氣之下,轟走了所有人,唯獨留下了肖飛。
他還是平日裏的那副樣子,沒有上前安慰也沒有開口講話,隻是如標杆那樣呆立在那裏,齊蝶起身他就跟過去,她坐下喝茶肖飛就靠到一邊看著。
就這麼相對無言了幾日,沒過幾天,齊蝶總算是經受不了這麼沉悶的空氣,生氣的跑到了山下,以她沒有底子而且還是個姑娘,肖飛不費吹灰之力的跟在身後。
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到城裏,雖然過去也曾和爹娘來過,但那都是從前的記憶,早就成了過眼的浮雲。
街道上人山人海,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難道是有什麼節日?
“公子買個花燈吧,今天是情人節,把想對情人說的話放在這花燈上,在放到湖中,願望就能實現了!”身邊的小姑娘熱情洋溢的往肖飛身上塞著花燈。
情人節?
那是什麼。。
不明所以,但是架不住小姑娘的這張伶俐的嘴巴,到了最後,肖飛還是買了一個小花燈。
看著身旁的人都一個個滿懷希望的把小花燈放入河中,遠處的齊蝶不知何時手上也有一個花燈,她緊緊的抱著花燈,閉著眼睛心中像是祈禱著什麼。
“這位公子,看你獨自一人,你沒有心儀之人嗎?”
肖飛不知怎地看著齊蝶發起了呆,就連身邊何時聚過來的妙齡少女都不知曉,等那少女在叫他的時候,身邊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了。
最後,等肖飛逃脫時,好像鬧得了不小的動靜,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女人又為何突然圍過來,但是當那些女人靠到他身上時,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遠方傳來一股殺意。
接下來的幾天,肖飛一直忙於洞主發布的任務,作為洞中訓練出的殺手,不光要為自己的主子當肉盾賣命,平時也要魯行暗殺獵物的職責。
甩掉刀上的血,那是一個剛剛還在人世間綻放的生命,轉眼之間就變成一座死去的爛肉,肖飛麵無表情的整理著自己的武器,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但是能夠這麼平和的取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的生命,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許多。
“一號,最近幹的不錯!”一同前來的是他的大前輩,洞穀每年都會抓一些流動的孤兒,然後將他們放入黑洞中自相殘殺。
今年的戰鬥想必又快開始了吧,肖飛衝著那人點了點頭,繼續整理著手裏的東西。
這位大前輩的個性好像非常開朗,他不甘寂寞的繼續與肖飛調侃,等他們把任上交完後才放過他。
“聽說醫仙齊蝶最近心情不好,你可要小心點,她雖然不會下藥毒死你,但也會把你折騰夠嗆,聽說之前被她整到的洞位不下兩位數。”
按照規矩,他們這些護衛不能私下吐槽自己的主人,不過就算肖飛有心,他也沒詞形容齊蝶,他們左右對話不過那麼兩三句,而且還都是單方麵的。
那位大前輩見肖飛沒有搭理他,也不生氣,自顧自接著道:“淩公子對醫仙一直懷著情分,凡是排到她身邊的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都會被列入黑名單。”
“所以說,小子,安定的生活不是靠躲避就能得來,得爭取。”
大前輩留下意味深長的話,便獨自離去。
顯而言之,他是在提醒自己,可如果說是叫他謹言慎行,他已做得無可挑剔,既然不是如此,難道是要讓他討好主子?
肖飛人老實,心更是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說好聽了是緊守本分,明白點就是一個榆木腦袋!讓他去低聲下氣滿臉笑容的站在齊蝶麵前。
除非天塌下來。
翌日,等肖飛在回到齊蝶住處時,眼前的場景,竟讓二十年都無所動的他,嚇得差點跌倒。
“怎麼?我穿成這樣不好看嗎?”齊蝶一臉忍笑的看著他,也不枉費自己這些天苦學裝扮,總算是讓這木頭有點表情了。
原先俏皮的樣子全不見了,有的隻是那清新脫俗的美豔感,當真是有醫仙的模樣,他才走了幾日,怎麼變化如此之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大十八變?可齊蝶才十六歲吧。
肖飛略微尷尬的躲閃對方的目光,他隻覺得全身都在發熱,尤其是自己的那張臉。
“喂,你說,我現在的樣子好不好看?”齊蝶一臉高興的問道,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嬌羞。
“。好。。好看。”
肖飛誠實的說出內心的感觸,這也是他第一次對齊蝶開口。
雖說不似淩公子的花言巧語,但也算是發自內心最真誠的想法,齊蝶第一次聽到這麼傻這麼笨而且不帶花邊的誇獎,心念之人的誇獎,就算寥寥幾個字也足夠她害羞,齊蝶滿心歡喜,也暗自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自齊蝶那次的驚人裝束以後,每日她都想方設法,變花樣的打扮,到底也是年輕,一點沒有城裏那些妖嬈的讓人厭惡,反而肖飛越看越覺得新鮮。
“肖哥肖哥,你看,多好看的一株花啊!”齊蝶捧著不知道從哪裏摘得花,連蹦帶跳的拿給他看。
肖飛無奈的將她圈進懷中,這裏可是懸崖峭壁,腳下踩的地方隨時會崩塌,剛剛她跳的兩下如果在用力點,足可令他們墜入這萬丈深淵之中。
“這是。。罌粟。”
此花雖沒有曼珠沙華那麼妖豔,但卻是十分危險之物,聽說醫者會拿它用藥,有止痛止咳和催眠之效,可煉毒之人會將它製成毒藥,雖不致命,但長期服用會令人逐漸上癮欲罷不能,慢慢的身體滿目瘡痍,不久便會成為一具沒有生命的空殼。
肖飛家鄉也有不少罌粟,不過鄉間裏的人不知他的作用,又覺得好看摘了可惜,索性就任它生長,每到開花之際,山上成片的罌粟花如顏料一般染紅了大地,十分壯觀。
“肖哥??肖哥?肖哥!!!”齊蝶本想尋他開心,沒想到他反到一直盯著這花看而忽視了自己,難不成她還不如一朵花好看?!
一把奪過那搶了自己風頭的破花,齊蝶漂亮的小眼睛狠狠的瞪著肖飛。
獨占欲大概就是形容現在這情況的吧。說起來眼神犀利這詞果然不適合她,腳下的地麵越來越向下沉,肖飛暫且不理會這丫頭鬧性子,趕忙抱起她飛回藥穀。
最近他和齊蝶都沒有接到任務,日子也越發的悠閑,有時候他們會一起像今天似得上山采藥,有時一天都會呆在藥爐前,她煉藥,他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
“肖哥,我嫁你可好?”齊蝶雖然很害羞,但她還是一臉既興奮有期待的樣子看著肖飛。
娶她?
男婚女嫁天經地義,但是齊蝶的年紀和他相差的,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喂,你猶猶豫豫是不是看不起我!!”如果換成了其他人,早美的屁顛屁顛的過來討好她,偏偏這個臭木頭!!實在。。唉!
“我。。”肖飛並非看不起齊蝶,而是他從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過去是應為家窮,後來父母都接連死去,他如何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而現在,他不過是個殺人工具,命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又何談娶妻。
“承蒙抬愛,在下不才,姑娘錯愛了!”肖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齊蝶氣的啞口無言,又不忍硬逼,羞怒加心痛的感情夾雜在內心。
忽然她猛然一個抬頭,肖飛清楚的看見齊蝶那漂亮的眼睛裝滿了淚水,委屈,不甘、痛苦全在她眼神中,卻唯獨沒有恨。肖飛驚愕的看著齊蝶,他不明白為何對方沒有恨自己,甚至連氣憤的情感也沒有。她一直是自己任務,應該一直都是的。
“我不會罷休的!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齊蝶哽咽的衝他嚷過後,捂著臉跑回了屋。
望著她那傷心的背影,在她轉過身的時候,好似還看到了一串淚珠從她臉上滑落,肖飛那顆早就死去的內心好像也慢慢的蘇醒過來。
齊蝶應為被肖飛拒絕,雖然傷心了幾日,但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她可不像那些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肖飛一沒成家二連個心上人也沒有,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開他。
這幾日,那個一直糾纏著齊蝶的男人也來了幾次。說起來此人在穀中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肖飛想了許久才想起這男人應該叫淩風,掌管安排穀主日常起居。
肖飛拒絕齊蝶的消息不知怎地傳入了他的耳朵裏,除了第一天到這裏與他發生了些肢體動作後被反打到在地以外,之後的幾天就一直纏著齊蝶,不到天黑絕不會去,沒有穀主詔令絕不離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看到淩風那臉不斷的往齊蝶身邊湊,肖飛心裏逐漸升起一團無名怒火。
“齊蝶~~”
今天一大早,淩風手捧著一大束鮮花又來糾纏齊蝶,他完全無視肖飛的存在,直接往心上人的方向衝。
“得不償失,小心被她討厭。”
肖飛一個側身擋在淩風麵前,這幾天的連日騷擾已經讓他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內心,齊蝶卻一反常態的沒有任何反應,這讓淩風的信心大增。
淩風看了一眼肖飛,好笑道:“怎麼,這會兒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你自己在這裏搖擺不定,還不許別人接近了!”
“不!我。。”肖飛本想解釋,可滿腔話到了嘴邊卻一句也吐不出來。
淩風冷冷的看著他:“你一日拖,日日拖,對她的感情視而不見,不想正視還不準別人接近,難道你想一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與齊蝶糾纏下去!她可耽誤不起這些時間!”
說罷,他撞開肖飛徑直往齊蝶的屋子走,院子裏,肖飛單薄的身影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似時間就那麼定住了似的。
進到屋子後,淩風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肖飛的心裏像是被人用利刃深深挖了一塊兒空洞,血淋淋的,疼的更是讓他想要大叫,腦海裏不斷出現淩風剛剛說的話。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肖飛用力推開房門,裏麵是一鼎巨大的煉藥爐,齊蝶用吃驚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還有一臉奸計得逞的淩風。
“你們。!!”
“哈哈哈,齊妹看到了吧,對這呆子隻能用激將法。”
肖飛被狠狠的擺了一道,也難怪,以他單調的思路怕是永遠不是這二人的對手。
“你們慢慢聊,洞主那裏我先瞞著,可要乖乖的哦。”淩風扇著扇子悠然自得的離開,大方的給肖飛騰出說話的地方。
肖飛瞥了一眼這人,大冬天扇扇子,也不怕閃了舌頭。
“肖哥。”齊蝶悄悄的走過來卻生生的拽著他衣角道:“肖哥可是還在生齊蝶的氣,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實在是。我喜歡你。。”
說罷齊蝶的眼淚便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一滴兩滴,再然後便是成串的掉落。
肖飛雖氣二人,但自己也確是對齊蝶有愛慕之心,哪能見心愛之人傷心卻不為所動,當下放下繃著的臉,柔聲道:“我自小失去雙親,被帶入洞中後隻會幹些殺人的勾當,老幼婦孺我全都殺過,從沒想過哪天去愛一個人,更不奢求有人會愛上我。居無定所身不由己,跟著這樣的我齊妹可不會後悔?”
“不後悔!”齊蝶一臉堅定的看著眼前心愛之人,“我隨是大夫,卻是個江湖上聞風喪膽的怪醫,我醫治活人卻在下一秒又將他們殺死,我心性不定,反複無常,論心腸歹毒肖哥你嫌少涉及江湖,根本不知這世上還有比你更險惡的人!”
“我。!!”
肖飛還未說完,齊蝶的手放在他的唇上道:“可我也是人,我也擁有愛人的權利啊!肖哥我愛你,作為一個女人去最求自己心愛的男人有什麼錯?”
淩風在屋外一角聽得起勁,手邊就欠放碟瓜子邊嗑邊聽裏麵說話。當他聽到二人互扒黑史給對方聽的時候,差點沒樂的仰過去。這兩個人都太年輕,之前也沒經曆過愛恨糾葛,雖然之間的感情都很純粹,就是缺少磨練。
唉,洞主那邊不知能瞞多久,希望上天開眼不要給這對小情人出難題了。
肖飛和齊蝶“吵著”比誰最惡毒,比到最後口幹舌燥誰也不甘示弱。看著齊蝶堵著委屈的一張嘴,肖飛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這種時候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啊!”齊蝶羞怒的揮舞著粉拳,可惜打到肖飛身上就像打到一堵牆,吃痛的收回拳頭。
肖飛連忙抓住齊蝶收回的拳頭,心疼的放到嘴邊替她吹吹。
先前幾日還在避她如蛇蠍,今天突然會自己如此溫柔,齊蝶都有些不適應了,她好歹是個小姑娘,把手抽回來不甘心,不抽回來又不好意思,心裏嬌羞不已,低著頭漲紅了的臉。
二人接下來的日子又恢複了常態,誰也看不出來之前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每到肖飛任務歸來,他都會給齊蝶帶些小禮物,齊蝶也會趁他不注意從背後抱過來,紅著臉點著腳討要親親。
“唉唉唉,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不知道我現在是單身麼?成心刺激我是吧!”
淩風閑得無事總會過來蹭吃蹭喝,明明在組織力地位崇高,可是卻和他們這樣的殺手結伴,真不知道他是沒架子,還是沒臉皮。
“誰請你來看了,不知道打擾人談情說愛會被驢踢麼?”齊蝶揚起下巴,高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她好不容易可以和心愛的人多相處些時日,這人總是沒事跑過來搗亂,煩都煩死了。
淩風被罵的一點反應也沒有了,他看了看門口忠於職守的肖飛道:“齊蝶,你可是是洞主欽點的製藥師,你以為就他一個呆子負責看著你麼?”
齊蝶翻了翻白眼道:“你以為我傻啊,那些個背地裏藏著的早就被我毒趴下了,盯著?還是關心關心你們自己的人吧。”
“你啊,真是任性!”
原來除了自己洞主還派了其他人!
肖飛表麵上沒有波動,心裏暗想,難怪近日他總覺得四周有人,察覺到他們沒有動手自己也沒有多上心,好在近日齊蝶沒有很粘著他,不然上麵察覺到了,齊蝶恐怕。
“肖哥?”齊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