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0章 無關本文的一個小番外(3 / 3)

見他總算有點反應了,大前輩哼了一聲道:“現在知道緊張了?你以為洞主隻會和你這臭石頭硬碰硬,他生氣歸生氣,但不傻,懂得利用別人的弱點進行攻擊,往往比攻擊目標更有成效,應為折磨的幾率會增大一倍!警告你一句,別和這裏的人玩硬的,最後隻會磕的你頭破血流,你也不要試圖逃跑,應為你根本跑不出去。”

“我的名字叫破,別老你你的稱呼我一點禮貌也沒有。乖,想好了到外麵找我,我帶你去認錯。”

破寵溺的拍了拍肖飛傻掉的臉,大搖大擺的往門口走去。

“站住!”肖飛喝止住欲往外走的破,顫顫道:“為何要讓我做如此痛苦的選擇?為何我們在一起就那麼難?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們?為何世間總攪合得人不得安生?我們隻是想安安靜靜的活著啊!難道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麼?!”

肖飛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甚至開始聲嘶力竭的吼,從他還是孩童的時候就不斷掙紮在生死邊緣,填飽肚子都是件非常奢侈的想法,他不過是想要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罷了,既不想大富大貴也不想像其他男兒那樣成為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隻是想像普通人那樣娶妻生子平淡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哼,你想平淡的生活?”破無視肖飛的吼叫,他甚至覺得這種想法有些可笑,“不管你生的富貴貧窮,你的生命裏注定沒有平靜二字,要想活下去就要去爭取!你不爭取,你想要的東西怎麼會到手,你不爭取怎麼給心愛的人幸福!你不爭取怎麼維持自己的家園!遇事不是躲就是忍,不懂得變通隻能被欺壓!。。你好好想想吧。”

說罷,破歎了一口氣靜靜的走到外麵,他靠在一棵樹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肖飛第一字知道原來他的沉默也是種罪過,原來他的忍辱負重都變成了任人欺淩的籌碼。

難道真像他說的那般先要拋棄齊蝶?

肖飛重重的甩了甩頭,他做不到!他根本不敢去想象當時會是什麼景象!

逃!逃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吧!隻要他不在了,齊蝶就不會受到威脅了!

自己不過是個不受重視的殺手,死了也不會有人記得。

肖飛已經是窮途末路,他想不了那麼多。他沒有多想,看了眼還在門口的破,心知強行突破絕不是此人的對手,看了眼手裏的偃月飛鏢,原本慌亂的心慢慢安靜下來。

“破,我想好了。”肖飛無力的走出破屋,緩緩的來到屋邊一口水井旁,悠悠道:“洞主那裏,還請勞煩多為我們說寫好話。”

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破真有些心痛,心軟道:“放心好了,隻要你們乖乖的保證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我就能保你們後半生平安。”

破見肖飛神色恍惚的如同木頭人,歎了口氣輕聲安慰道:“到了洞主麵前可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哦,放心吧,洞主也不是愛揪別人小辮的人,日子久了他也就忘了,到時候你們隻要小心點別被人碰見,想在一起多久都行。”

肖飛避而不答,心裏暗自冷笑,這是提議讓他們暗地裏偷情麼?他以為齊蝶會甘心?真是好笑,這些人自以為可以有點能力就可以掌握他人自由麼?!

此時他的內心不再向過去似的那樣平靜像攤死水,肖飛覺得心裏有把火在燒,越燒越猛好像把一切燃盡了才罷休,他們那副做作的嘴臉不斷從他腦海中閃過,那一開一合的嘴真想讓他們永遠都閉上。

“夠了!。。我知道該怎麼說,你不趕緊去和洞主交差麼?”肖飛強忍住想要抬起的那隻手,緊緊把住井口咬牙道。

“。好吧,那你可得老實點,四周的暗衛還沒有退,隻要你稍有舉動齊蝶那裏會怎麼樣,我就不再浪費口舌了。”破“好意”提醒道。

肖飛待破走了以後,緊張的心裏總算是可以稍作緩解,他無力的靠坐在水井旁,悄悄的拿出懷裏的飛鏢。

陸戰亭聽聞肖飛服軟了,本以為那塊兒硬石頭還會頑固不化幾天,沒想到,扭臉的速度就投降了。吃驚之餘心裏不屑的想,果然這天地下果然沒有不變的真心。

“。。人呢?”

陸戰亭皺著眉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他身後的破茫然的看著四周圍,如果說肖飛趁著他回去報信的時候逃走,潛伏在四周圍的暗衛會馬上衝出了將他拿下,可是看這周圍,別說所有的人都憑空消失不見了,就連院子裏的草都被推平了。

院子。

“洞主請仔細看周圍,我們的人並沒有消失不見,而是被人殺死之後溶屍!”破仔細查看腳底的草地,明顯有的地方凹凸不平,像是被溶酸溶解過似的,隱約中還能嗅到屍臭味兒。

陸戰亭冷哼道:“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還損失了本座幾名暗衛!破,這責任你要怎麼擔待?!”

肖飛在洞中算不得高層人物,充其量也算是個安分守己的小殺手,破趕忙跪下認真道:“洞主息怒,此外方圓百裏都是平地,肖飛想要逃根本沒處躲,我們先將醫仙穩住,肖飛這次逃跑一定會先去尋找自己的情人,咱們來個守株待兔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將人緝拿!”

破說的信誓旦旦,但他唯一沒有算計到的是,肖飛根本就沒離開那個破屋。在他走了以後,肖飛就洋裝脫離,做了一個要投井的假動作,陸戰亭吩咐過,人要活的,所以那些暗衛自然要出來阻止。

肖飛的身手雖然比不上那些個高手,但是在臨行前,齊蝶給了他不少的“小玩意”,這些東西都是她閑的無聊調配出來嚇人玩的,不過鑒於肖飛的職業,她稍稍做了些改動。

幾十個身手遠高於肖飛的人,被一個又一個的放倒,他心裏默默的想,如果破帶著洞主回來看到手底下的人全被他殺了會是什麼表情。

齊蝶的藥性遠超出他的想象,隻要將丸子樣的藥球拋過去,那些人就像是被施展定術似的,一頭栽倒在地,沒過多一會兒隻見他們被擊倒的位置開始慢慢腐爛知道將他們的身體全部溶解掉。當時的景象一時間讓肖飛這個已經看管生死的人都為之驚愕。

看著地上的人痛苦的嚎叫,那刺耳的聲音哪怕是他們已經化成了一攤血水,也久久環繞在他耳邊,成為了他一輩子的噩夢。

接下來,肖飛知道這周圍平的就像一片一望無盡的平地,躲是躲不了的,索性就藏在這井麵,井裏的石壁濕滑無比,用手根本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他將飛鏢釘在井壁上,這樣不管呆多長時間都不成問題。

“破,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最後給本座帶來具屍體也一定要把人找到!”

“是!”

肖飛貼在井壁上,摒住呼吸盡量讓自己煩躁的心冷靜下來。他們竟然會以為他會回去找齊蝶,開什麼玩笑!在這種時候他明明知道回去會給齊蝶帶來危險,又怎麼會涉險跑回去,況且他已經做出打算,逃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齊蝶見他不回去必定會和洞主決裂!還是想法給她報個信吧!

這個念頭在肖飛腦海中閃過,緊接著又在下一瞬間被抹滅的無影無蹤。

任何的僥幸心理都會鑄成大錯,既然要逃就要逃的徹底,絕不能有些許鬆懈。

肖飛就這樣一邊在內心做著痛苦的掙紮,一邊在井壁上苦苦的支持,等到他確認四周的確沒人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的慢慢探出井口。

這個地方大概是為他提議準備的陷阱吧。很久以後肖飛才想明白,那麼荒涼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生活,況且四周圍隻有那一棟房子足可以令人產生懷疑,可惜當時他根本無暇顧及那麼多,當時他的心滿滿裝著如何與齊蝶共度未來。

逃跑的日子裏,肖飛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直到出穀他才明白自己已經與這世界脫離許久,眼前的世界早已不像記憶中的那樣單純。

為了防止被找到,肖飛啟程回了許久未歸的老家。

背井離鄉數載,沒想到如今他和父親一樣又躲回了這窮鄉僻壤。

本以為總算可以掌握住幸福,沒想到又從指尖溜走。

恨。

好恨。

他恨兒時毀去家園盜賊,恨那個自以為掌握他生命的洞主,恨破壞他幸福的所有人!!

仇恨的萌芽不斷在肖飛心中滋生,並以飛速不斷加劇成長,逐漸的他的心裏除了憎恨再也容不下其他。

不知道是肖飛的老家偏僻還是陸戰亭放棄尋找,肖飛在外躲藏一年後,並沒有其他人跟來,他偶爾會到鎮子上打聽些有關藥穀的消息,可惜他呆的地方實在過於偏僻,別說藥穀,連官府都不願意來這窮困潦倒的破地兒。

沒有了四處奔波的威脅,肖飛安心駐紮在這裏,一邊磨練自己的武功,一邊還是幹些暗殺的工作。什麼都不想幹的時候,他會站在滿是罌粟花的花田裏發呆,靜靜的回憶著他與齊蝶相識的場景。

肖飛對武功的悟性雖不高,但是勝在刻苦和那永不放棄的恒心,既然破說強者至上,那麼他就將他的身手磨練到最高層,練到誰都無法左右到他的地步,到那時,看誰還來打擾他與齊蝶的生活!

肖飛變了,連他自己都能感覺的到,現在的他已經和過去的自己判若兩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有時候他喪心病狂的程度連自己都為之震驚,可是這又怎麼樣,不爭怎麼會得到自己要的東西,不爭怎麼在這世界留下自己的腳印,不爭隻會任人欺淩,不爭隻會失去更多。

所以,肖飛不打算沉默下去。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會在沉默中死亡,就算死,他也要拉著那些人一起陪葬!

江湖上慢慢出現了一個傳聞,有個專門接受暗殺的殺手,不管你要活的還是死的,隻要雇主需求,哪怕獵物再狡猾也能將他雙手奉上!

而且這位殺手行蹤飄忽不定,誰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裏是何組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隻要他接到任務,不管你在何方,都逃脫不了他的追擊。

五年了!肖飛如一具空殼似的在江湖上飄了五年,除了在做任務的時候他會有些反應,其他的時候他簡直就像一具行屍。

快了,就快了!

肖飛每次出行刺殺的時候,刀刃插入人體肌理之時,手上感覺到那筋肉的質感,鮮血噴濺出來的那股熱流,那種感覺簡直令他迷戀。

“夠了!你不要在殺了!”淩風一把奪過肖飛手裏的彎刀,那上麵已經滿是血肉,可是肖飛還像是中了魔般的往上砍。

淩風和肖飛是在不久之前遇到了,那時淩風正在一處莊園休息,趕巧的是,那座莊園的莊主正是肖飛要殺的目標。

“你與其在這裏發瘋不如衝回去把齊蝶搶回來!”淩風在看到肖飛的時候簡直嚇了一跳,難道江湖上傳言鬼魅殺手當真是當初他所認識的呆頭鵝?

肖飛的興致被打斷了,看了眼已經被他剁成醬的血人,慵懶道:“搶人?為什麼是搶,我要讓他們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到我身邊。”

淩風重重的歎了口氣,無奈道:“你變了,早知你們在一起會發生這種事,當初我真不應該幫齊蝶。”

“哼,你應該慶幸,如果不幫下麵這團很有可能會是你。”肖飛輕描淡寫的說著,他起身抖了抖黑衣上的血跡,最近殺人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就連那些江湖上傳言很厲害的俠士如今都成了他刀下亡魂。

鬼羅刹,這稱呼還真是適合如今的他。

“你現在的身手的確很厲害,我也承認如今的洞中無人是你對手,單槍匹馬沒人勝得過你,你以為他們不會群攻麼?!”淩風累的簡直心力交瘁,“好在是我先發現的你,可以暫時助你隱藏些時日,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你還是早些和齊蝶聯絡,帶著她遠走高飛吧!”

淩風苦苦相勸,他想的都是絕佳的辦法,洞裏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這天地,這二人有手有腳逃到哪裏不能活,難不成真要為了這二人追到天涯海角了?

“說起來,洞主這次還真是執著,到現在也沒有放過你們的打算,還有破那個家夥,沒日沒夜的找你,都快把整個大陸給翻個個了!”

肖飛靈機一動,對於破這個人他知曉的也少,隻是知道他在洞裏是資曆最老的殺手,雖然平時一副對主子畢恭畢敬的態度,但是洞主及時最生氣的時候也沒有責罰過他。

難道他與齊蝶的事。。

“淩風,如果有破的消息立刻通知我。”說不定此人可以利用一番。

肖飛說完便嗖的一下飛走,留下淩風幹站在原地發呆,“他到真會使喚人啊!難道他忘了我也是敵人?。。不過齊蝶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啊。”

淩風喃喃自語,他望著頭頂上依然明亮的月光,無聲歎息。

肖飛在得到破的消息是在十日以後,淩風用不知道哪裏撿來的夜貓代為傳信。

‘三日後,禦園亭。’

禦園亭?肖飛啞然,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風雅之地,破一個殺手竟會去那種地方。

肖飛可不認為破是過去享受的,他們這種讀書認字少的基本上不與文人雅士打交道,一是讀書人太過做作,二就是成天之乎者也,以為文能安邦其實一點效果也沒有。

“臭小子!果然是你!”破見到雅間的肖飛時眼睛差點瞪了出來。

“。”

“你為何要走!當初不是說好隻是哄騙一下洞主麼?看看你這些年奔波都瘦了!”破沒有立刻把他綁起來待會洞裏邀功,而是一如多年未見的兄長似的問這問那,詢問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你不綁我回去?”肖飛淡淡的開口道。

破無奈的望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會老老實實的讓我綁?”

這話等於白問,別說現在的肖飛狂的已經誰都不放在眼裏,就算是過去,他也不會輕易讓人綁。

“別以為有淩風幫你通風報信我一點也察覺不到,就你們那些小心眼,騙騙洞主就罷了,騙我你還嫩了點。”

肖飛:“.”

破一如既往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他看肖飛的眼神裏透露出了一種不明寓意,讓肖飛不得不與他再度拉開距離。

“我想要殺掉洞主。”肖飛索性開門見山道。

破沒有太吃驚,而是看了眼他手裏的茶杯,發起了沉默。

一時間雅間裏麵靜悄悄,外麵的喧鬧和這裏簡直猶如兩個世界。又過了一會兒,小兒已經往屋裏填了三遍水了,破才開口道:“什麼時候動手?”

這一年的冬天是江湖上最寒冷的冬天,應為名動一時的陸家被一個來路不明人給滅了滿門,當時的家主也就是洞主,被掛在了城外暴屍三天,整個陸家居住的山穀中回蕩這瘮人的狂笑。

“瘋了,這人簡直瘋到了一定地步!”淩風看著滿是血跡的地麵簡直讓他追悔莫及。

破倒是很平靜,對他來講一切都無所謂。

“他瘋了我可以理解,應為他是個死腦筋轉過過來,你呢?!難道你也跟著一起瘋掉了麼?!”淩風還是難以相信,破真的毫無理由的幫助肖飛翻了自己主子。

破抬了抬肩膀,“我給陸家做事,又不是賣命,對我來講誰是主子都無所謂,我隻是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要做得事情罷了。”

看他那副無所事事的臉,淩風作惡的瞪了他一眼道:“少把這件事推到陸家,別以為你那齷齪的想法沒有人察覺的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完全是一一手造成的,你明知道他和齊蝶!”

淩風欲言又止,一想起這件事他就能氣得半死,他穩下心繼續道:“偃月飛鏢也是你給他的吧,以他單純的思想,你很好就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裝出一副拚命尋找的樣子,你真是可惡!”

淩風克製住自己想要上前揍人的衝動,強迫自己把頭轉到一邊,他身邊的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你說的,我也是為他出逃想盡了辦法。至於他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也沒有想到啊。”

“哼,等他知道齊蝶的時候,看你要如何收場!”淩風氣的渾身都在抖。

看著氣衝衝離去的淩風,破揚了揚眉毛,心底暗道:那個女人如何與他何幹,反正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肖飛暢快的折磨完陸戰亭後,便把他扔進了大牢,陸家他隻留下了陸戰亭為的就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族人是如何死的。

陸戰亭謾罵嚎叫在他眼中就像是落魄的野狗在狂吠,結束掉他的生命的時候,簡直像是在解決一個垃圾,把屍體掉在城牆上後,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去藥穀見齊蝶。

“臭小子,你還認得老身麼?”

婆婆的樣子依舊那麼可怕,肖飛對這位前輩還算是有禮貌的,畢竟是齊蝶的族人,自然也是他的長輩。

“你這身煞氣,看來在外麵倒是殺了不少的人啊!”

肖飛皺了皺眉頭,婆婆說話有些陰陽怪氣,不過礙於長輩而且他現在急於去找齊蝶,忍下心中焦急,微微行了個禮:“前輩,請讓我去找齊妹,待我找到她隨她責罵,肖飛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嗬嗬,人都死了,你還過去幹嘛!”婆婆衝著肖飛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憐我齊家幾代人,為陸家生為陸家死,現在可好,為了陸家的一個奴才,斷子絕孫了啊!”

死?

齊蝶。。死了?

肖飛一時間有些迷茫,生與死他從來看的輕看的淡,卻沒想到當他聽到心愛之人死訊的時候,竟然連一點眼淚也流不出來,一口悶氣背在他胸口,想要大叫卻叫不出。

冬天的藥穀白雪皚皚,零星還能看到幾處綠油油的草坪,那是齊蝶細心照料下唯一剩下的幾株珍貴的草藥。

齊蝶的墓就在他過去經常靠的樹下,那矮矮的一個小山堆,齊蝶說過,她最喜歡看著他靠在樹下的樣子,安靜的像一幅畫,如今想想好像還是發生在昨天的樣子。

“夢寐,那是齊家不外傳的秘藥,也是種致命的毒藥,聽聞中毒之人會在美夢中慢慢死去,嗬,果然百聞不如一見。”破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肖飛的身後。

“夢寐?”肖飛將他的話反複讀了一遍,搜索腦海,仿佛間回憶起一件事:“難道。。是那時?!”

“現在你要怎麼辦?陸家已經被你毀了,但是洞主之名依然健在,你。。可以代替陸戰亭繼續呆在這裏。

“有何意義”肖飛的心都被掏空,哪兒還有心情理這些。

破定定的看著他,“我也是個孤兒,我理解你的心,一個不大的院子,一個不華麗但是很溫暖的家,還有個你一生中最愛的人,嗬,很美的畫麵吧。”

肖飛沒有說話,卻無法反駁。

破慢慢走過來,微笑的對肖飛道:“馬上又到了孩子們進洞的時間了,要不要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

肖飛:“..”